“王爺只要首倡起義!高舉義旗!釋出檄文!揭穿寧王的禽獸行為!”

“再團結一切可以團結之力量!”

“一錘定音!成就千古偉業就在眼前!”

姚廣孝激奮人心的話語,確實挺激盪的,激盪的都將窗扉攪得獵獵作響!

“哎呦!”

“哎呦喲!”

“喲!”

三聲大大小小的痛呼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打斷房內兩人的談話。

本來渾然忘我,沉浸在大局之中的兩人,因小兒的‘呦呦呦’返回人間。

燕王朱棣更是從聲音中聽出,是誰在攪亂他的大事之後。

怒而起身!

操起腰上帶鞘的長刀,就要去狠狠教訓一通這些膽大包天的兒子們。

三兩步過去。

‘吱呀’一聲推開窗戶,向外望去,卻是無人!

嗯?!

探出頭去,左望望,沒有。

右望望。

“嗨!父王早呀!我們三隻來給您請安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朱高煦,光明正大的站在大門處,搖晃著小手,和老爹打著招呼。

那模樣,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朱棣收回目光,轉而大踏步向著大門而去。

長刀由左手轉到右手。

本來打算留著幾分力氣的,現在看來也不用了!

就在他一把開啟大門,操起帶鞘的長刀,氣勢洶洶,眼看就要上演一番,三打孫悟空的把戲之時。

姚廣孝發話了。

“阿彌陀佛!王爺!三位公子年齡見長!也該經歷一番波瀾壯闊!更何況此次起事,事關重大!世子或許就要擔起守衛北平府的責任!”

他的佛珠已經再次回到右手中撥念,左手成佛陀狀。

佛陀高坐於廟堂之上,從來都是俯視著身下的芸芸眾生!

而姚廣孝的佛陀,卻是坐於人群中,操縱人群,明顯和別的佛陀不同。

被點到名字的朱高熾。

正一臉驚慌失措的跪倒在父王腳邊,等待鐵打的刀鞘。

聽聞此句,猛地抬頭。

亂成一鍋粥的腦袋,仍是反應無能。

剛剛十五歲的朱高熾,哪裡經受過這種場面,不是說父王最近身體不適的嘛,不是說父王要靜養一段時間,無心料理事務的嘛。

朱高熾心中的父王,臥病在床,臉色發白,奄奄毫無精神。

旁邊還坐著一位不停敲著木魚的不正經和尚,在為他祈福。

真實中的父王,卻是在與某不正經和尚,大談‘起事’、‘義旗’、‘千古霸業’!

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

還是他幼小的心靈太過純潔?

就在他還搞不懂到底到底是什麼原因的時候,他敬愛的‘正在靜養’的父王也開口。

“嗯...不錯!寧王十三歲就藩,十五歲就謀成驚天之局!我的兒子也不能太差!高熾!日後就由你負責北平府大小事務!”

朱棣右手高高舉起的刀鞘,緩緩的又收回來,將大兒子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

最後重重將他扶起,對之語重心長的說道。

想寧王現在坐擁二十多萬兵馬,控制著大明帝國最為核心的帝都皇宮,他的兒子怎麼還只能跪著受他老爹的訓斥。

差的太遠,不行!

必須把這棵幼苗給拔一拔!

也不用擔心拔苗助長!他們老朱家教育孩子從來都是這麼簡單粗暴!

至於北平府的事務交給兒子,他這個老子到時候管理何處嘛。

那就要看天意!

若是此次起義成功,當然不用理會這個問題,天下十五個省府,這麼大的地盤,他到時候怕是管不過來喲。

“父......父王!”

在長久失去語言表達能力之後,朱高熾終於壓下心中不停發出的疑問聲,找回自已的語言。

只是還沒等他理清思緒,要怎麼表達他心中所想。

一個聲音已經快他一步。

“父王!您怎麼光給老大安排差事!您看看兒子這肌肉,這身板!給你當個指揮使!統領北平府的十萬大軍完全不是問題!”

“一府的軍政大權不都是分開的嘛,剛好我幫父王您管著軍隊好了!”

朱高煦擼起袖子,亮亮肌肉,又重重的拍打著胸膛,證明著自已能行。

對於老爹從來都是先考慮老大,他是十分有意見的。

“你在想屁吃!滾一邊去!”

對於老二,朱棣就十分隨意,軍中出來的髒話是想罵就罵!

“我咋就不行了,我......”

“父王!兒領命!父王想做什麼儘管去!兒定會為父王守好北平府的大門!”

弟弟強大的壓迫感讓朱高熾瞬間清醒過來,忙上前搶著應答。

也不再去考慮別的彎彎繞繞,不管如何,他永遠會是父王以下的第一人!

這個地位,絕對不會讓給別人,尤其是旁邊這位五大三粗的二弟。

“老大!我正在說話呢!你怎麼跑到我前面去了?!你還講不講武德.......”

朱高煦的碎碎念開始朝著老大輸出。

而朱高熾胖胖的身軀,巍然不動,端的是一副任爾東西南北風的模樣。

“哈哈哈!哈哈哈!”

姚廣孝突然的放聲大笑,打破滿室的父慈子孝。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只見他起身,高高的撩起僧袍,邊向外走邊留下一句。

“王爺有高志!公子能擔事!幸甚幸甚!”

“今日話畢!貧僧去也!”

那黑色的僧袍蹭過門檻,漸漸消失在燕王父子的視野中。

徒留下像是被丟下的一二三四人!

“這老和尚,哪像一個出家人!我看比那京城中最狂妄的讀書人,還要狂妄!”

朱高煦看著老和尚的做派,感覺自已平白矮了老和尚一截,頗為不服氣的嘟囔。

“我倒覺得,今日的法師與平常有些不同,好似撥開雲霧一般,頗為開心啊!”

朱高煦胖胖的臉上,滿是思索。

再聯想到剛剛和尚和父王的對話,西思片刻,忽然像是發現什麼了不得大事一般,全身一抖,嚇了自已老大一個激靈。

此時的房中,只剩下他們父子四人。

朱棣收回目光,望向兒子們。

深吸一口氣,在兒子們的注視著緩緩開口。

“你們都知道你爹我接下來要做什麼吧?!”

“怕死的現在就站出來,隱姓埋名也好!投奔親友也好!去找你們最敬愛的十七叔通風報信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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