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到時候。

太子對於削藩的問題,是這個答案。

可見太子其實也是想削藩的?!

不過他可從來沒有流露過這方面的想法。

對於弟弟們也多有照顧。

可惜歷史上的他沒有登上皇位,不然就可以看到他到底是有削藩的想法一直在壓制。

還是一個真的對弟弟很好,能夠容下這麼多藩王的第二位帝王。

不過歷史上的朱允炆作為第二代皇帝,可是對藩王毫不留情的。

甚至他在位的四年裡。

給世人留下的印象,就是一個。

削藩!

而且還削沒了自己的皇位。

削藩從來都不是那麼容易的。

那些藩王們也從來不會好好的待在原地等著,讓你削了他們!

西漢的七國之亂!

西晉的八王之亂!

哪一個不是造成國本的動盪!

再來就是最著名的靖難之役!

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

削藩,不僅要選對時機,選對將領,還要降低風險。

不過,要是問寧王朱權,什麼時候是削藩的最佳時候。

正在行軍途中的朱權,可能會微微一笑。

“那自然是滅了蒙古!就削藩!”

他對藩王是不在意的。

或者說沒那麼在意。

就如現在的太子也不急著削藩一般。

就如坐在皇位上的朱元璋從來沒想過削藩一般。

他們都是不怕藩王強大的!

你強大能強過開國皇帝朱元璋!

作為弟弟們,在禮法上威望上實力上,也都不是太子的對手。

而對於寧王朱權來說麼。

憑藉著他大明戰神的威名,或者可以說一句:在座的藩王都不夠看呢。

反正這一次看似遷都,可能會涉及到削藩,令朝堂百官和眾多藩王時時刻刻留意的削藩事件,就在聖旨頒發下來。

秦王回到封地西安之後,宣告結束!

危機暫時解除!

這對於在太原的晉王來說。

聽說父皇只是胖揍秦王一頓,好像太子也捱了一下。

他撇撇嘴。

對這個結果不滿意。

怎麼能雷聲大雨點小呢。

父皇應該將事情鬧大!

硬逼著遷都,到時候秦王可能就會拼命。

不過他大概是拗不過父皇的,到時候自然是螳臂當車灰飛煙滅。

而太子作為想要遷都的促成人員,到時逼死親弟弟的汙名。

他不想擔著,也會有人按到他身上。

到時候太子就不再是金剛不壞之身!

從來防線都是要一點一點突破的。

只要先突破了一點,接下來可能會的就是土崩瓦解。

還有父皇對於失去兒子的愧疚。

死去的會越來越完美,而存在的會越來越礙眼。

晉王十分可惜!

可惜到底為什麼就沒有這樣發展呢。

不爽的他,跨上戰馬,就要去他新建的別宮中看看去。

美人,美物,美宅!是他的三大愛好!

......

當宣判的聖旨傳到北平燕王府的時候。

燕王眨眨眼睛,覺得在意料之中。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

既然京城中的事情告一段落,那他就該將目光放向北邊。

“先生!京城沒事了!本王打算出兵!老十七已經跑在本王的前面,本王要加緊去追了!”

燕王朱棣又想要念佛。

所以今日姚廣孝又來燕王府了。

如今的他也算燕王府的熟人。

每隔兩日都要來一次。

有時候一日一次,燕王對於佛教的痴迷真是日盛啊。

“阿彌陀佛,福兮禍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王爺不必在此時比個高下。”

姚廣孝手捻佛珠,神秘兮兮。

聽得燕王大皺眉頭。

“先生可否說的明白些。”

他是爽利人,立馬直言道。

“京城中無事,本王肯定是要出征的,若是今次再讓寧王拔得頭籌,那以後在北地,寧王的旗幟將會插進每一位士卒的內心中!我等王爺即使在邊境多年,也會抵不上一個寧王的名號啊。”

燕王不解,先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他的內心裡,其實是想出徵的。

相比於朝廷的紛爭,他更想要的是縱橫大漠的暢意恩快!

“王爺且看草場跑馬!若是白馬想要追上一匹黑馬,而那匹黑馬身材更為矯健,奔跑更為迅速,那白馬在什麼情況下可以超過他?”

姚廣孝微笑著,舉了一個例子來說明。

如今的問題可不是就如賽馬。

眾位皇子分別在跑道上。

奔向那名為皇位的終點。

跑在前面的當然有優勢,可是落在後面的不一定會輸。

每一匹馬的耐力不同。

而且曠野的草原上到處都是野兔田鼠挖的洞窟。

若是一不小心,馬蹄折在裡面,那......

“先生指的是什麼機會呢?”

燕王一點就透,思索一會兒之後,皺眉問道。

落在後面的白馬想要追上前面的黑馬有很多種方法。

黑馬偏離目標方向,黑馬忽然舊疾復發,黑馬落在獵人的陷阱中。

種種種種。

排在最前面的,總是會吸引著眾多人的目光,也會承受很多不知道的明槍暗箭。

“京城中現在看來平靜無波,可是貧僧預感,變故就在近期!

太子和藩王的矛盾,皇帝和太子的矛盾,都還未得到解決,

若是矛盾爆發,最先被波及的可能就是王爺等藩王們!”

姚廣孝起身,取出一根香燭,折成幾段,擺在桌子上,排成一條直線。

“這是寧王,他就如衝在前面的黑馬,他的衝勁很足,一就藩就如流星劃過長空,將所有藩王的風光都搶走了,天下人除了知道陛下和太子之外,恐怕對他的熟悉度是最高的,也是接受度最高的!

但是他現在選擇的是繼續陷入蒙古戰場,這時的他身在大漠,與朝堂的通訊訊息都萬分疏遠。

對朝堂的變化肯定反應不及。

而我們現在在這裡。”

他將一段香燭往後移。放在所有香燭的後面。

朱棣認真的聽著。

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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