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告急的文書發出去之後。

京城的援軍已經出發。

離得最近,只需三日路程的太原府晉王軍隊,北平府燕王軍隊,也在支援的路上。

還有秦王的五萬大軍!

有這麼多軍隊來救援。

離得最遠的寧王一萬軍隊,可能趕來的時候,大同之危早就解了。

大同守將在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後,現在徹底冷靜了下來。

畢竟大同城堅兵足,城內還有八千守軍,即使被十萬人圍著,一時半刻也攻不進來。

歷史上那麼多戰役在大同打響,最長的防守戰打了四十五天。

他想,他再不濟也能支撐三天吧。

三天之後,晉王燕王的軍隊早就到了。

到時候蒙古軍不戰自退。

而且蒙古騎兵本來就善於野戰,不善攻城。

守城,問題不大的。

在巡視三遍城防,看著一切佈置的妥妥當當,沒有問題之後。

疲憊感襲來。

他看著城外一片漆黑,早已陷入睡眠的蒙古軍營帳,睏意翻湧。

也不敢回府睡,乾脆就在靠近城門的一處宅院內,先休息一會兒。

明日是守城的第二日,他只要堅守住,他就成功了一半!

抱著這樣的念頭,在疲憊不堪中,他睡著了。

只是,今夜的大同府,註定不平靜。

四更天!

夜晚最黑暗的時候。

有一雙邪惡的雙手,悄悄的,一點點的將大同府南門開啟了一條縫。

隨後,一個個黑衣人,順著那道縫,一個個湧進城內。

良久之後。

終於有察覺計程車卒,大吼一聲:“敵襲——!”

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黑夜。

可是!

這時,已經晚了。

就在不遠處的蒙古鐵騎,就在等待這一刻。

跟警哨聲一起響起的,還有城外奔騰的馬蹄聲。

轟隆隆——!

這是一場時間的賽跑!

是大同府守軍率先殲滅入得城來的敵人,重新關上城門!

還是蒙古鐵騎先人一步,踏進城門,殺入大同!

或許,這個結果在先前,就已經決定了!

當大同守將一激靈,踏出臨時訊息的宅院,看到大開的城門,到處都是穿著皮甲的敵人時。

他慌了!

“發生了什麼?!快!關閉城門啊!關城門!”

可惜,他的嗓門都喊啞了。

士卒們還是衝不過去,將大開的城門合上。

終於。

轟隆隆聲,越來越近。

蒙古鐵騎如同一陣風班,從黑暗之中刮來,摧滅大同這座亮著的燈盞。

咚咚咚咚!

“完了!完了!末將潘守志,對不起陛下!”

大同守將,一個勞累一天,剛剛閉上眼睛準備休息的負責任的將軍。

不知道怎麼,就在短短的片刻之間,蒙古軍隊就殺進來了!

殺進城的蒙古軍,十萬!

對戰守軍,八千!

他擦擦長劍上敵人的鮮血,然後將長劍橫在脖子上,大吼一聲:“陛下!”

再也沒了聲息。

而大同府,就像努力了卻完全不知道疏漏在哪裡的守將潘守志一樣。

在一夜之間,莫名其名,就變成了蒙古人的城池。

而且,這個訊息恐怕此時的大名也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

經過一夜的廝殺,大同府的主街,春陽大街上的每一塊磚頭上,都染上了紅色的鮮血。

巷道里屍體堆積,屋舍區不斷有黑煙升起。

“大爺!不要啊,金銀都給你,我還有絲綢!也給你啊大爺,求求你放過我的女兒!”

“過來吧你!金銀是爺的!婆娘也是爺的!”

“大爺!求你了!求求你了!啊!”

“廢話的都殺了!再敢吐一個字的也殺了!爺就不信,是他的嘴厲,還是爺的刀厲!”

“兄弟,俺先爽一下,待會輪到你!”

掠奪和欺侮無處不在!

這是一座剛剛淪陷的城池。

這是一座完全喪失秩序的城池。

刀兵者在手無寸鐵者身上獲得快感。

殺紅了眼計程車卒們,人類本能的慾望在無窮盡的爆發。

被燒,被殺,被搶,被掠,簡單八個字怎能概括這一刻大同百姓所經受的!

哭嚎聲,在府城的每一個角落響起。

正義者,在何處?!

為何讓世間人們經受如此磋磨?!

或許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豬狗一樣的漢人!還不是在我咬住的鋼刀下,苦苦哀求!”

咬住血紅著眼睛,腳邊是滾動著的頭顱,手持的彎刀已經卷刃。

他已經殺瘋了!

“咬住!大勝!一日時間佔領大同!不管如何,你的名字一定響徹在南明的金鑾殿上!嚇的那幫南蠻子不敢放屁!”

奈爾不花的模樣也不遑多讓,甚至腳下的頭顱還多一些。

此時的太陽已經露出半邊。

將東邊的天空映照成橘黃色。

朝陽無限好,只是地上腥!

“哼!本將可不想要這樣,我只想拿到好處,比如......”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轉過身,盯著另外一人。

“裡巴臘!這次多虧了你!若非你從裡面開啟城門,我們想要攻佔大同,恐怕還得再等二十年呢。”

咬住將捲刃的彎刀遞給侍從,又接過來一把新的掛在腰間,對一位穿著明君鎧甲的人說著。

“多想咬住閣下誇獎,末將愧不敢當!”

裡巴臘臉上的表情很是興奮,卻學著漢人的樣子謙虛道。

他就是這次大同陷落的罪魁禍首!

半夜迷醉南城門計程車卒,並放一個個蒙古軍卒進來的那個內應!

一座堅城,如果正常堅守的話,物資齊備,人員充足。

大概都是能堅守很長時間的。

比如釣魚城,南宋的釣魚城可是堅守了三十六年。

愣是將當時打遍全世界無敵手的巔峰蒙古軍隊擋住整整三十六年!

當然,大同城與之不可同類比喻。

只是有釣魚城的先例,足夠說明,一座堅城,若是沒有意外的話,當是能堅守到支援的。

咬住所說的二十年,也不是謙虛的詞語。

“是你的功勞就是你的!回來了,就來當本將的副手!怎麼樣?!”

咬住踹開擋住他前進的屍體。

“末將領命!”

裡巴臘嘴角的笑意上湧。

“你呀!在南明待得時間長了,別的變化還沒看到,不過這禮儀呀,倒是會的不少!”

大同的旗幟改了顏色。

城頭上的硃紅色大明旗幟,轟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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