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餘欲迫害本王的兄友之情乎?!
距離那場大火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大寧城一切都步入了正軌。
後續的糧食問題,也被寧王殿下輕鬆化解。
寧王殿下直接找北平的燕王殿下,‘換’了糧草。
北平到大寧有八百里。
等到北平的糧食運到大寧的時候。
寧王妃攜帶的十萬石糧食,也會到達北平。
兩者剛剛好。
這樣一來,就解決了大寧的糧草問題。
只是,這樣的排程,也不是任何王爺都那麼好說話的。
聽說燕王殿下,在收到寧王換糧的信件後,沒有任何猶豫,就為寧王調撥籌備。
當時北平左布政使還稍有阻撓。
被燕王以‘餘欲迫害本王的兄友之情乎?!’呵退。
那布政使喏喏半晌,終不敢言。
這都是聽傳信的郵差說的。
至於為何傳出這麼一段。
徐妙錦猜測,是有心之人,想要和她家殿下‘兄友弟恭’啊。
說起借糧。
還有一件,殿下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方式。
竟然也讓秦王和晉王兩位,也同意了借糧。
聽說現在已經在路上。
總之,大寧府缺糧的問題現在已經完全解決。
屋舍的建造修繕也早已完畢。
這幾日以來。
殿下又安排城中的百姓,開始播種。
種子嘛,就是殿下再三要求他們一定要小心儲存的——土豆。
現在已經全部種下去。
殿下親自到地裡,一家一家的指導。
對其萬分重視。
把她搞的也十分緊張。
天天安排人去檢查種子的生長情況。
哦,對了!
她現在和雷左一樣,也成為寧王護衛軍千戶!
緣由是,她在那場大火中立了功。
將兩萬石糧草,儲存完好,沒有經受一點損失。
具體的情況是這樣的。
那天施粥後,魏大書做好統計事務,就走了。
她留在後面。
看著就這麼放在院子中的糧食,經受著寒氣。
總覺得百姓們的糧食,還要吃半個月呢。
就問了問,糧倉中可有地窖。
她記得他魏家的糧食都是藏在地窖中的。
這樣更容易防火防盜。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她就一臉嚴肅的要求衙役搬進去。
並且還用著寧王一樣吩咐人的口氣。
囑咐他們,一定要守好入口,要是糧食有任何散失。
就不是一兩顆腦袋的事情。
就是這麼多此一舉的安排。
最後拯救了兩萬石糧食。
殿下知道她的所為後,誇讚一番,就給她升了官!
不過,她現在光有千戶的名頭,手下可沒多少人。
殿下說,等軍隊重新編制之後再劃分士卒。
就是要再過一段時間。
她對此倒沒什麼意見,就是希望快點給她滿員。
為此,這一日,她將以往看過的兵書,一一默寫一遍。
重新反覆研讀起來。
她已經是千戶,那指揮同知,指揮使還遠嗎?!
還有......
"我們的千戶大人!在想什麼呢?臉色這麼盪漾?!”
雷鳳推開房門,就看到盯著燭火傻笑的某人。
這一聲音,可是嚇了徐妙錦一跳。
她抿抿嘴,輕咳一聲。
“今日回來的這麼早?錦衣衛那邊已經結束了?!”
雷鳳現在天天跟在錦衣衛後頭做事。
所有她才有此一問。
“嗯!今日沒什麼事情,就早早回來了!說起來最近遇到的犯人,還屬哈拉古陀最硬。”
“你還在遺憾,從他嘴裡什麼都沒問出來啊。”
“怎麼能不遺憾呢,他在大寧這麼多年,到底在大寧安插了多少人手,上下線又是誰,樁樁件件千頭萬緒,光要查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雷鳳邊洗手邊說著。
她回來的第一件事,必先洗手。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
如今的他們也有了專門的住所。
不在北郊的軍營。
而是在寧王府的周圍,撥出一座府邸,專門用作她們女子的住所。
這是寧王特意安排的。
說是等王妃到了,方便和王妃走動。
還有等以後若是隊伍增多,就找一個大點的營地住著。
“那殿下可有什麼吩咐?”
徐妙錦捧著書,下意識的問道。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對寧王信重至深。
有什麼事情,都會想到寧王遇到此事該如何做。
也無意間,在模仿著寧王和士卒的相處模式。
只是,現在的她,還什麼都沒意識到。
強大之人對於他周圍之人的影響,總是在悄無聲息中進行的。
“殿下只是讓我等看著,不問不言。只是.....”
說到這裡的時候,雷鳳忽然一頓。
“嗯?只是什麼?!”
徐妙錦翻了一頁手中的孫武兵法。
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
再次看到此處,都有不一樣的想法。
什麼是道呢?
心中思索著,嘴裡也不忘回應著。
“哎,妙錦!你有沒有發現殿下最近有些不對勁?”
雷鳳擦手的動作越來越慢,臉上浮現出擔憂。
“不對勁?什麼不對勁?”
徐妙錦從孫武兵法中抽出心神,反問道。
和雷鳳對視一眼之後。
她才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寧王殿下......寧王他,最近是有些不同。”
她合上書,皺起眉頭。
這也是她最近在擔憂的事情。
前兩日和南康公主紅搖去信,說起寧王殿下的現狀。
被她詢問,寧王遭遇刺殺後有沒有什麼不妥。
她也不敢回答,只是說話少了一些,其他沒什麼。
只是......
“你也發現了,是吧!殿下的情緒一直低迷著,彷彿發生了很多的不開心。自從那場大火之後,就再沒看到殿下露出帶著酒窩的笑容。”
雷鳳貼著床邊坐下,皺起眉頭。
剛剛就藩,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所有的人都在忙碌著。
殿下也一刻沒停,安排好事務後,不是去幫著修繕屋舍,就是教導播種。
“小鳳!你覺得殿下是那種經過一次刺殺,或者逃了一個阿魯臺,就消沉這麼久的人嗎?!”
徐妙錦坐直身子,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她。
“不是!殿下絕不會!”
雷鳳斬釘截鐵的回答。
殿下即使經受皇帝陛下的漠視,被打入宗人府,也能和他們談笑著說出口。
如今真的會因為一次刺殺,就消沉半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