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庭審現場有誰沒有融入其中並鼓掌的。

勃蘭墩堡州司法部長奧托·蒂拉克就是其中一員。

顯然,他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雖然未雨綢繆早就把鍋甩了出去,但有一個很明顯的問題出現在他的腦海。

社民黨要完蛋。

連政府官員都為那個丫頭鼓掌了,現任國會還能維持下去?

權力有一個眾所周知的基本原則,就像那個小鬼在庭審現場演講說的一樣。

權力是德意志公民賦予國會的,不是國會天生就有權力。

如果權力失去了公信力,就會被新的具有公信力的東西取代。

司法部可是堅定和社民黨站在一邊的,要知道現任的成員全是魏瑪政府上臺後換成的自已人,以前跟著威廉老皇帝的那些法務部官員哪個不是要麼換崗要麼下崗?

雖然說司法部和組織部都是總統興登堡的直屬下級,但政府官員哪個不知道?

興登堡其實就是個維護德意志聯邦穩定的吉祥物!

1918年11月戰爭結束的時候,德國本土可是沒有踏進一個敵國士兵的,要不然英法早巴不得把德國當成傀儡國統治了,而魏瑪政府就是妥協後的產物。

社民黨是英法扶持起來的政黨,說白了那可是天朝使節。

你興登堡行使立法的權利,英法不點頭,不行吧?你興登堡行使任免高階官員或者設立新的權力機構的權利,英法不點頭,辦不成吧?你興登堡要退休?那不成,審計局那邊的工作人員在荷蘭樸昌被抓了,過幾天,什麼?換個人?整個局裡的人都被抓了,等著,什麼,等一年了?剛出來又樸了,我也沒轍。

這種情況下,司法部組織部那些人不得向弗里德里希靠攏?

尤其是當時的副部長博格坎普,那傢伙就差去幫弗里德里希當司機了。你看,這不就變成正的了嗎。

當年但凡是個想要進步的傢伙,哪個不是向社民黨效忠了的?

說到那個弗里德里希,這個傢伙平時跟個驕傲的大公雞一樣,天知道和英法那邊的溝通電話裡是不是一口一個爸一口一個媽的叫喚?

想到這裡,奧托·蒂拉克突然覺得這次社民黨支稜不起來了以後,恐怕最大的贏家是興登堡吧?

不管新任首相怎麼樣,至少司法部的權力恐怕要回到興登堡手裡了。

想到這裡,奧托馬上行動起來,

“可不能幹等著了。”奧托相信,等下去恐怕不是受到辦事不利的責罰了,而是直接要被人換掉,勃蘭墩堡州的位置太關鍵了,一定會被換成興登堡的自已人。

他得趕緊去拜山頭啊,要知道他奧托可當年沒有投靠社民黨,還是個搖擺份子。

老話說得好,你把祈廳放心裡,祈廳把你放廳裡。

奧托可饞帝國大廈那個辦公室很久了。州政府這麼矮的樓,也該挪一挪了不是?

他來到位於帝國大廈的總統辦公室,以他這個級別來見總統其實算是越級了,但並不會有人攔著他。

正當他做著醞釀“天數有變,神器更易,而歸有德之人,此乃自然之理也。”這些拍馬屁的話語時。

卻聽到裡面正在對話。

奧托本不想偷聽,但聲音實在是大到往他耳朵裡塞。

“總統先生,你我都知道,選舉要是有用,那麼選舉的制度早就被取消了,選舉只是把板上釘釘的事情換種官方認可的模式走一遍程式罷了,它只是民主制度的遮羞布而已,而真正的選舉,早就在國會外面就完成了,如果沒有選舉,他們就會用暴力,甚至武裝起義的方式來完成這場權力的交接,”

“可你知道他們選擇了誰嗎?。”聲音繼續說著,“一個十一歲的小鬼,一個沒有任何從政經驗,甚至連工作經驗都沒有的十一歲丫頭,您真的覺得她是真正的領頭人嗎?不是吧?她的後面只會有我們誰都不知情的龐大組織,她只是被組織推出來以女孩的身份為他們衝鋒陷陣的代理人而已,這個組織恐怕會把我們帶向無法預知的未來。”

是弗里德里希·艾伯特的聲音,總理不在國會,跑到帝國大廈這裡來幹嘛。

奧托心裡疑惑。

“您必須抗爭,興登堡。”弗里德里希的聲音依舊穿過門板。

“艾伯特。”興登堡的聲音終於傳來,“我會考慮你說的問題,但有一個事實你必須清楚,那就是不會有比現在更差的局面了。”

“即使戰爭?”弗里德里希的聲音很明顯有些無奈。

“人是趨利避害的。”興登堡很明顯音量小了起來,“當德國人認為戰爭比和平還能讓他們的生活變得更好的時候,我認為這也並不是未嘗不可。”

“你……”

奧托站了一會兒,馬上退到一個拐角處,看著門被開啟了,弗里德里希·艾伯特的身影走遠,他看了看那扇掩著的門,敲了敲,猶豫了一會走了進去。

倫德斯泰特家。

“如你所願,國會現在已經被彈劾了。”

“我可沒這麼願想過。”格拉德尼婭看了眼父親,義正言辭的說道,“就算我啥都不做,你認為保守黨還能穩坐釣魚臺?”

“不能。”阿爾伯特看著電視,頭都沒回地說著,“漢娜,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格拉德尼婭沒有回話,自顧自的說道,“我出去走走。”

她再次走到了施普雷河的旁邊,正常的國會大選應該是明年舉行,但現在的社民黨因為史無前例的通脹問題,什麼都做不了,明年的大選不出意外社民黨的得票率將會大幅度下降,而這些拋棄社民黨的人,教會成為其他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瘋狂爭奪。

棋子已經擲下,接下來就看未來的波譎雲詭了

格拉德尼婭很清楚,從她現如今得到各方訊息來看,她能得到的票數絕對不會比歷史上辣脆黨得到的少。

大蕭條後的1930年,辣脆得到了18%的選票共計六百四十萬張,國會席位107個,而自已只會多不會少,甚至有些歷史上倒向納粹的選票已經被自已拿走了。

就在幾天前,格拉德尼婭前兩天已經把德共和工黨合併了,根據和威廉·皮克 ,漢克·耶格爾等人的數日協商,新的聯合黨名叫:工團主義德國社會工人黨(簡稱工社黨),分兩個支部,黨委和團委,其中黨委為決策層,團委為執行層,格拉德尼婭任黨委第一書記,威廉·皮克任副書記,漢克·耶格爾任團委主席兼黨組織部主任,還有幾個歷史上的熟面孔,政治部主任恩斯特·臺爾曼,宣傳部長兼中央報社黨委主席亨利希·曼,黨組織部政委瓦爾特·烏布利希。

就這樣,格拉德尼婭終於有了歷史上像希特勒一樣可以完全替代國會執行的一批核心成員。

不知不覺,格拉德尼婭的前世今生又要站在一群人的前面引導他們前進了呢。

可是前世自已的企業也就幾百號人,今生卻要帶領著八千萬個不同的性別,不同的年齡,不同的政治背景,不同的人生階段。

他們都在臺下盯著自已呢。

格拉德尼婭看著施普雷河,她好像看見了水裡密密麻麻的魚群正在盯著自已這個岸上的人行注目禮一樣。

它們就是德意志八千萬的各種各樣的人化身而來的吧?!

“聽好了,這次你們不會再有人去西伯利亞挖土豆了,不會再有人去大西洋裡餵魚了,不會再有人去北非幫做披薩的吃沙子了,因為我來了,知道了嗎,挖哈哈哈哈哈。”

笑到一半,格拉德尼婭就看到河邊不遠處幾個圍在一起抽菸的邋遢青年正在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已,他們手上的捲菸已經掉在了地上,手上還保留著夾著煙的姿勢,其中一人還楠楠道,“我現在突然覺得妹妹挺好的,至少她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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