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院包間內。
趙軍揪著陳發的衣領將其逼到了牆角。
隨後趙軍咬著牙對陳發說道:“你到底幹了什麼!”
陳發被趙軍的反應嚇了一跳。
陳發慌忙的說道:“不是我,不是我乾的,你先放開我。”
趙軍聽後將信將疑的將陳發放開。
陳發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對趙軍說道:“老闆讓你來,就是讓你將這具屍體處理一下。”
趙軍聽後冷冷的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陳發搖了搖頭說道:“你不需要知道這是誰幹的,你只需要按照老闆的意思做就好。”
趙軍看了眼床上的屍體。
轉身憤怒的朝陳發喊道:“這種喪盡天良的事,讓我去幹?”
說罷趙軍轉身便要走,陳發立刻上前攔住趙軍。
隨後陳發將檔案袋拿出,遞到趙軍面前說到:“你不妨先看看這些東西再做決定。”
趙軍猶豫了片刻用力地搶過了那個檔案袋。隨後緩緩的取出了檔案袋內的東西看了起來。
陳發看著怒目圓睜身體有些微微發抖的趙軍後,悄悄的向後撤了一步。
就在這時,趙軍大吼一聲,將手中的資料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憤怒的抓過陳發對其咬著牙對陳發說道:“為什麼?”
陳發有些慌張,高舉著雙手對趙軍說道:“趙軍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
趙軍的手上越來越用力,陳發被抓的生疼,陳發拍打著趙軍的胳膊慌忙的說道:“你先放開我,你聽我說,放開!”
趙軍仍然無動於衷,陳發有些急了,大喊道:“你如果希望你的妻兒明天就消失不見,你大可以現在殺了我!”
趙軍聽後神色一動,隨後身體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軟了下來。
陳發脫離了趙軍的控制後猛烈地咳嗽了幾聲,面目通紅。
見陳發休息了一會後,趙軍冷冷的對陳發說:“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陳發正了正神色,隨後緩緩說到:“老闆讓你幫忙將這具屍體處理掉,事情辦好後將給你在瑞士銀行開個戶,戶頭上會多出十萬美金。”
陳發停頓了一下,觀察趙軍並沒有什麼反應後接著說道:“如果你不做。那麼老闆不會讓一個看到過這個現場的人,活到明天。
並且你的家人也將在一天內,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接下來無非就是在找一個人過來解決罷了。”
趙軍聽後沉默了。陳發看著趙軍,也閉上了嘴,一言不發。
十五分鐘後,趙軍開口說道:“也就是說,現在做與不做已經由不得我了?”
陳發點頭。趙軍看著陳發,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兇狠,但隨後又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
趙軍交代陳發讓其去準備一些工具送來,再找來一輛車。
自已則是站在了床上那已經涼透了的花季少女身旁。眼中充滿了同情。
陳發很快就將趙軍所需要的東西都送了過來,
趙軍拿過工具就向屍體走去,隨後轉頭看了一眼陳發,說道:“你不出去?”
陳發將頭一抬說道:“老闆交代讓我看著你完成。”
趙軍上下打量了一眼陳發後發出了一聲冷笑便不再理會陳發。
五分鐘後,陳發衝出了包房,半蹲在樓道狠狠地吐了起來。
完事後的陳發站起身,嘴中嘟囔著:“真TN的是個變態,真噁心。”
隨後頭也不回的走向了自已的辦公室。
月黑風高的夜晚,給人一種神秘而詭異的感覺。
彷彿隱藏著無數的秘密,等待著勇敢的人去探尋。
風切割過黑暗,似乎在訴說著什麼,讓人無法抗拒。
深夜。趙軍來到了陳發的辦公室。
陳發看著有些疲憊的趙軍問道:“都弄完了?”
趙軍點了點頭後說道:“車鑰匙呢?給我。”
陳發看了眼趙軍,隨後在抽屜內摸出了一把鑰匙。
趙軍看著手中印有三叉星輝的車鑰匙。
突然趙軍抬頭說道:“陳發,你現在給老闆打電話,告訴他,這車我要了。”
陳發被趙軍的這句話說的一愣,張嘴要說些什麼。
但是當他看到趙軍的眼神後,竟然鬼使神差的掏出了電話撥給了高天河。
趙軍走出了辦公室,看著手中的車鑰匙搖了搖頭,隨即苦笑了兩聲便又回到了剛剛的包房。
半小時後,趙軍開著車出了農家院。
趙軍駕車來到了一條河流附近,左右觀察無人後,將一個裝有屍塊的編織袋扔進了河中。
隨後趙軍提著另一袋屍體來到了山中,拿出車內的鐵鍬挖了起來。
挖到一半。趙軍突然停下,看了看身邊的編織袋。隨後收起了鐵鍬。
又走到了河邊,將另一個編織袋也投進了河中。
做完一切後趙軍靜靜的在河邊站了兩個小時,直到天空出現了魚肚白,趙軍這才轉身回到岸邊的車上。
發動了汽車,揚長而去。
車內的趙軍心中依舊波濤洶湧。回想起自已前一晚做的所有事,趙軍猛地將車子停到了路邊。狠狠地給了自已兩巴掌。
趙軍回到了天河集團保安室內,看了眼昨天自已泡的那一壺鐵觀音,心中百感交集。
拿出電話撥給了周儒。
不一會周儒來到了保安室,二人沒有說話,很默契的轉身往電梯走去。
十分鐘後,趙軍獨自一人從高天河的辦公室內走了出來。一路沒有停下腳步,直到走出了天河集團。
趙軍抬頭看了眼天空中的烈陽。隨後駕車回到了家中。
門開啟。妻子抱著女兒,正在客廳玩耍。兒子趴在寫字檯上正努力學習著功課。
看到趙軍回來後,幾人紛紛起身圍住了趙軍。
隨後趙軍妻子對著懷中女兒說到:“寶貝你看,爸爸回來咯。”
趙軍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久久不能平靜,迅速調整好心態後笑著進屋了。
屋內傳來了趙軍一家的歡聲笑語。
而承天市郊區的小河中,錢薇那破碎的身體,正在順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