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門前的走廊內,張黎麻木的坐在地上面無表情。
身邊的王沐雨更是坐立難安,焦急的在醫院走廊內來回踱步。
手術室門上的紅燈已經亮了快兩個小時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黎的手心中已滿是汗水。
他一直在想著,那一刀如果位置趕巧,傷到了要害,可能沈月卿就要永遠沉眠在他的身體中了。
正在張黎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手術室的燈滅了。
一名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詢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張黎趕緊站了起來說道:“我是,我是。”
醫生看了看滿臉憔悴的張黎說道:“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手術十分成功。病人也是命大,刀尖再偏2厘米,就是神仙也救不回他了。”
張黎聽後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身旁的王沐雨心中的巨石也落了地。
二人緊張到有些僵硬的表情,也逐漸恢復了正常。
張黎對著醫生連忙道謝後緊接著沈月卿也被推了出來。
醫生說道:“麻醉藥大概還能讓他昏睡三個小時,注意現在病人不能隨意動彈,需要有個人在身邊時刻照顧著。”
張黎點頭後接過沈月卿的病床將沈月卿推回了病房中。
病房中,王沐雨看著面無血色的張黎,心中不是滋味。
王沐雨率先開口道:“沈姐,你先回去休息吧,隊裡應該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吧,我在這照顧著張哥,張哥的母親在外地,正在往回趕,我在這等阿姨回來。”
張黎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沐雨後,轉身走出了病房。
出了醫院後,張黎並沒有回家,而打了個車回到了刑警隊。
進到辦公室,看到了劉勝正在忙碌的指揮著什麼,張黎上前問道:“怎麼回事,抓回來的嫌疑人呢?”
劉勝看到是張黎回來了,連忙說道:“沈隊,嫌疑人現在正在臨時關押室,我正在安排對關押室實施360無死角監控。畢竟劉豔紅的事情剛過了沒多久,絕不能再出任何差錯了。”
張黎點了點頭說道:“你做的很好,我先去看一看這個嫌疑人。”說罷便走向了臨時關押室。
關押室內,張黎面無表情的凝視著面前的嫌疑人,一言不發。
面前的嫌疑人也好像無所謂一般,低頭把玩著手指。
張黎沉默了一會說道:“你應該慶幸你那一刀扎偏了,否則我向你保證,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並且死後我有一萬種方法令你碎屍萬段!”
嫌疑人看著張黎冰冷的目光意識到面前這個女人並沒有和自已開玩笑。
但是稍微震驚後,又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
張黎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名疑犯。便開門走了出去。
關押室外,張黎對劉勝說道:“立刻對其進行審問。”
說罷便走出了刑警辦公室。
腳步沒停,張黎來到了法醫實驗室,停屍臺上正放著陳發的屍體。
張黎面無表情的穿戴好了裝備,開始對陳發進行屍檢。
兩個小時後,張黎接到了劉勝的電話,正在此時張黎剛好也完成了對陳發屍體的初步屍檢。
張黎快步上樓來到了刑警辦公室。
劉勝將筆錄遞給了張黎隨後說道:“沈隊,案子破了!
這小子叫趙軍,他承認錢薇是他殺的。
而且他還詳細的說出了錢薇的被分屍以及拋屍的情況。
但他他說陳發是自殺。
他將陳髮帶回老家後陳發說要回家取個東西。
趙軍見陳發遲遲沒有回來,便進屋尋找陳發。
進門後就發現陳發上吊了,而且屋內被翻得很亂。
就在他吃驚的時候,咱們的人到了外面,他才翻牆逃走的。
隨後在逃跑的過程中情急之下用手中的短刀捅傷了張黎。”
張黎聽後沉默不語,因為他知道,趙軍在說謊。
屍檢情況說明陳發是在死亡了8小時後被人吊在房樑上的。
所以張黎斷定陳發一定也是趙軍殺的。
想明白這點後,張黎起身走向了審訊室。
審訊室內。
張黎看著對面檯燈下的面容。
張黎深邃的眼神彷彿想要洞穿他的靈魂一般。
趙軍被張黎看的頭皮有些發麻。隨後說道:“警官,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麼,我已經都招了。”
隨後身體微微向後傾斜了一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狀態。
張黎看著面前的趙軍發出了一聲冷笑。
隨後在檔案袋中取出了一枚鑰匙。
上面貼著一張便籤寫著8603四個數字。
張黎將這枚鑰匙扔到了趙軍面前隨後冷冷的說道:“你把陳發家翻了個底朝天,就是在找這個吧?”
說完後張黎死死的盯著趙軍的眼睛。
當趙軍看到這枚鑰匙後,瞳孔瞬間放大,驚慌的說道:“這是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沒有在陳發家找東西,是他自已翻的。”
張黎猛地拍了下桌子大聲喝道:“趙軍,到現在了你還不老實交代!
你說陳發是自殺的,那麼你告訴我,一具死了八個小時的屍體,是怎麼自已將繩子系在房樑上的?
又是怎麼自已爬上去吊死的?”
趙軍被張黎猛地一聲大喝嚇住了,隨後哆嗦的說道:“我...我不知道,對了,我要見律師!我要見律師!”
張黎一臉無語的看了趙軍一眼,轉身便要走出審訊室。
就在張黎剛要出門的時候,張黎回頭又對趙軍說了一句:“對了,我剛想起來,劉豔紅並沒有死。
是我們聯合警隊的人制造的假訊息。你的事,她都已經招了,即使你的律師來,也已經沒有用了。”
趙軍聽到張黎的話後,下意識的說了句:“什麼,她沒死,不可能,她明明氰化鉀中毒,必死無疑的,怎麼可能沒死!”
趙軍說完後,立即意識到自已說錯了話,便立刻閉上了嘴。
趙軍表示現在只有見到自已的律師才會開口說話。
張黎冷冷的看了趙軍一眼後,隨即走出了審訊室。
張黎叫來了劉勝交代讓其聯絡趙軍的律師。
隨後又叫來了王朝陽,耳語了幾句後,王朝陽點頭離開。
張黎看了看錶,走出了警局,打車直奔醫院而去。
醫院病房內,沈月卿麻藥效果已經過去,人已經醒了過來。
王沐雨在病房內忙前忙後。
聽到開門聲,王沐雨抬頭髮現是張黎過來了連忙說道:“沈姐,我剛要給你打電話呢,張哥醒了。
就是現在有些虛弱,還不能起身,不能說話。
阿姨剛剛也來過電話了,她很快也會趕過來。”
張黎聽後點了點頭,走到沈月卿身邊對王沐雨說道:“我隊裡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你回去休息會吧,我在這陪陪他。”
說罷便坐在了床邊。
王沐雨看了看張黎,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沈月卿。
神情有些落寞的哦了一聲便走出了病房。
空蕩蕩的病房內,充斥著消毒水刺鼻的味道。
張黎看著躺在床上的沈月卿溫柔的說道:“你怎麼那麼傻,幸虧我的身體底子好。不然你讓我怎麼辦,我還想和你換回來呢。”
張黎說著,整理了一下沈月卿的被子。
隨後一臉溫柔的看著沈月卿,隨後二人就這麼看著,一言不發。
病房內的氣氛有些曖昧。
就在此時病房的門突然被開啟了,張黎的母親焦急的跑到了病床旁。
張黎的母親一臉關切的看著張黎說道:“張黎,你怎麼樣了!”
隨著張黎母親的突然闖入,房間內曖昧的氣氛瞬間一掃而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