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冰冷刺骨,浸透了褲襪,四周玻璃破碎聲接連起伏,伴隨著似章似象的怪物的嚎叫聲,耳朵隆隆作鳴,隱隱作痛,彷彿被銀針穿破耳膜。

封修扛著失去意識的李默默,艱難的朝著出口渡著,周圍的燈光在未知力量的作用下被全部摧毀,整個空間伸手不見五指。

漆黑幽暗的環境彷彿令人置身於幽暗的洞窟中。

水位已升至腰際,他能清晰的感覺到水下有東西在遊動,在心理作用的影響下,彷彿看到無數條黏糊糊的水蛇露出猙獰恐怖的獠牙,潮水般向他湧來。

一陣冰冷的刺痛從他的腿肚子傳來,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突然一道光線劃破黑暗。

那是出口,階梯狀的搭建在高處,只需再攀登9道階梯,便能通往地面。

封修加緊了步伐,一隻手緊抓李默默,一隻手如同如同船槳般奮力向前劃去,隨著步伐的加緊,眼前的光芒越來越亮。

儘管視線因為被海水浸潤而變得模糊,但他已經能辨認出門的輪廓,距離他只有幾步之遙。

一步,兩步……

門就在眼前。

封修伸手欲觸,卻有一隻瘦削有力的手臂搶先一步捉住了他的手,猛然一拽,將他拉入光亮的世界。

刺目的陽光幾乎將眼睛所灼瞎,然而封修並未順從本能的閉上眼睛,而是緊緊的盯著眼前熟悉而陌生的身影,似乎要將它牢牢鎖死在視網膜之中。

“原來是你,好一手金蟬脫殼。”

“你或許已經猜到是我,所以我不得不用假死擺脫嫌疑。”沒有佩戴眼鏡的西裝眼鏡男虛偽的笑道。

他原本被撞碎的軀體竟奇蹟般恢復原狀,破破爛爛的西裝血跡斑斑,凝固的血漿中,隱隱約約能看到被硬生生剝開的五彩斑斕的鱗片。

身旁,換了一身服裝的工作人員,眼睛中流露出充滿殺意的嗜血光芒,彷彿止渴般舔舐著自已染血的雙手。

“你本可以在最初的時候,將我殺掉,為什麼不這麼做。”封修將李默默放在地面上,平靜的擰了擰溼漉漉的褲腳,水花四濺。

事已至此,急躁無濟於事。

“我本想讓你多體驗幾個怪談。”

西裝男輕輕的捏起衣服上沾著的一片鱗片,仿若它是一件珍貴無比的寶貝,然後將其舉到眼前,透過明媚的陽光仔細端詳著。

那片鱗片在光彩的照射下散發出五彩斑斕的光澤,美的令人目眩神迷,無法自拔。

“殺人的熊,說話的蛇,漂浮的大象,多麼詭異,多麼美麗的怪談啊。”西裝男一手輕撫胸口,另一隻手臂伸展如同飛翔的鳥兒,似乎沉醉在內心的世界中。

忽然,他面色一沉,原本沉醉的神情轉為憤怒歹毒,他迅速伸出手指,直指封修。

“可你,我的下棋手,不知風趣的下棋者,你竟然不好好享受怪談,反而浪費我的一番好意,明明還有那麼那麼多的怪談等著你探索,你卻非要回到現實,現實真的有那麼好嗎?”

指責的話語脫腔而出,彷彿封修才是一個罄竹難書的大壞蛋。

西裝男呼了一口濁氣,又神經質的恢復了正常,傲慢的擺擺手,示意旁邊的工作人員過去將封修殺掉。

“算了,你還是去死吧,等我替代了你,再讓整個世界好好見識一下我們的怪談。”

工作人員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嗜血野蠻的氣質爆發,宛若瞬間從一個現代人瞬間變成了恐怖的原始食人族。

他閃電般躍起,手指在跳躍的過程中化為鋒利的爪子,膨脹的身軀遮擋住封修面前的整個太陽。

陰影籠罩,死亡將至。

人體是如此脆弱不堪,就好像風中的殘燭,只需稍稍用力捏住那纖細的脖頸,鮮活而充實的生命便會如同枯萎的花朵般迅速凋謝。

“說完了嗎!”

封修的聲音凌冽如冰,那鋒利尖銳的爪子在他喉嚨的前方停住,距離僅僅只是咫尺之遙,卻彷彿撞到了一塊堅不可摧的鐵壁,任憑如何使勁都無法再向前挪動分毫。

工作人員憤怒的咆哮一聲,內心被怒火所填滿,腦袋部位發生劇烈變化,轉瞬間變成恐怖的熊頭,瘋狂的朝著對方撕咬,卻只能觸及面部不遠處的空氣之中。

根本無法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我認可你的理想,你的瘋狂。”封修微微勾起嘴角,眼神恢復到一如既往冰冷。

“但是你根本不瞭解棋手,在我看來,你只是個跌跌撞撞闖入棋局的任性小孩。”

“去吃掉他,灰熊。”

工作人員的身體不受控制,軀體迅速膨脹,竟在瞬間完全變成一頭灰熊,隨後掉轉熊頭,朝著西裝男撲殺過去。

西裝男面色突變,他清晰的感受到一股強大、不講道理的恐怖力量正在奪走自已身體的控制權,現在每挪動一步都異常艱難。

彷彿身體被灌注了鐵鉛,每做一個動作,都要將骨頭折斷。

“你最大的敗筆,便是將我拉到這個幻境之中。”封修冷笑道。

棋手對棋子具有絕對的控制權,或許在棋局中棋子可以用卑劣的手段製造幻象,矇蔽棋手的感官,但當二者處於同一空間時。

棋子應該明白,何為造物主的憤怒。

“棋子終歸只是棋子。”

“不!我不滿意這樣的結果,故事不該如此收場。”西服男憤怒著,身體如同遭受重擊的冰塊,寸寸開裂,無數細小的血滴順著身體的裂痕流淌而出。

在絕對的控制之下,他居然能憑藉自已的意志,頂著千百倍的重壓,硬生生的挪動著軀體。

在強烈的意志的作用下,一件紫色的袍子突然出現,將撲來的灰熊抽飛,隨後捲起西裝男的殘軀,破空飛去。

於此同時,整個動物園劇烈震動,隨著故事講述者的偏離,無數建築轟然坍塌。

“嘶~”一道幽怨歹毒的呢喃聲傳來。

紫色的袍子一滯,彷彿失去了所有魔力,從天墜落,西裝男的身體從心臟到四肢,逐漸變成硬邦邦的石頭。

“不,我還有怪談沒有講完。”西裝男驚恐地看著自已石化的軀體,發出了敗犬般的悲鳴。

“偉大的下棋者,求求你,我還有怪談沒講完,我可以再做你手下的棋子,永不背叛,我發誓。”

封修輕輕摟住款步而來的緹娜的腰,微微一笑。

“你不是已經給了我,嶄新的英雄棋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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