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蕭在兩日後見到了出發二十餘天的顧於良。

顧於良將驛站的二樓包了下來,在房間裡燒了炭火,要了幾個小菜,溫了兩壺酒和齊墨蕭小酌起來。

羅湖和羅句在一旁候著。

“先生怎麼看?”齊墨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伸出筷子去夾碗裡的肉。

顧於良開口了,“王爺,您沒有收到訊息對嗎?什麼訊息都沒有是嗎?\"

齊墨蕭一頓,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將筷子擱置在桌上。

這幾天他們沒有收到北境的任何訊息,不知道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顧於良用公筷幫齊墨蕭夾了塊肉,然後看向他的眼神閃著動察一切的精光,“我這一路上走得並不快,向從廉州出來的老鄉打聽了一下,他們本來在沙州府都安定下來,粥棚都架起來了,可是在第二天卻突然說盧凌關開戰了,還讓他們去別處。”

顧於良給自已也夾了一口菜送進嘴裡,沉思半晌,“很有可能是糧食出了問題,而且情況還挺嚴重,這......還只是其一。”

北晟王的封地並不富裕,你要是富裕了,嘉敬帝就該睡不著了。所以齊墨蕭在明面上的資產並不多,而這糧食屬於他明面上的一部分,當然也是公糧。

“先生的意思是......有細作?”齊墨蕭沒急著問其二,他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們屬於邊城,哪怕圍得像鐵桶一樣堅固,細作也是無孔不入。

“把老百姓往外趕,目的看著不像是放他們外出謀生。老百姓說他們出來的這一批人在白山界沒有遇到山匪,可是兩天後白山界就傳出有山匪的訊息。”顧於良將一杯溫好的酒猛的倒進嘴裡,臉色沉鬱。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這一批人走得快。而細作知道你不在北境。“顧於良放下酒杯,眼神不明,“不知道北境的情況,定會發出讓老百姓回家、開倉放糧的政令,那麼這些跑出來的老百姓聽了你的令,會怎麼做?”

“大部分應該都會回去。”齊墨蕭把酒杯捻得死死的,修長的手指間泛著白。

“不明究理的老百姓經人煽動,都會認為是王爺讓他們回去的,這個時候回去......”顧於良的語氣鄭重了幾分,“相當於......送死!”

而對於齊墨蕭來說會失去民心,在封地失去了民心,你這個北晟王還可以做多久?

顧於良看著齊墨蕭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但還是得繼續說,“而且這幾天任何訊息都沒有,說明他們封住了白山界,訊息出不來。”

“這其二嘛,很有可能盧凌關是真的開戰了,不能讓人送出訊息來求助,或者可以說是報信。”

“還有云梟營呢?他們就在白山界附近,難道不知道訊息?”羅句急聲問道。

齊墨蕭黑沉的眸子看了他一眼,羅句連忙低下頭,雙手抱拳,“屬下多嘴。”

“雲梟營已不是當年曹老將軍先旗營了。”齊墨梟冷笑,“現在的雲梟營都是些貪生怕死之輩。

羅句小聲嘀咕:“就算怕死也得出兵啊!”

兩人低頭喝著悶酒,不再言語,現在的形勢不容樂觀。

......

餘橋鎮

阮雲崢被送到餘橋鎮醫館時,大夫只說了一句,“盡人事聽天命。”

還好,他的身體以前被養得還算精細,所以經過大夫的救治,在第三日好轉了過來。

其他人除了小果子太小,病情有些嚴重外,那幾兄妹都是濺養著長大的,給了些藥便又生龍活虎了。

“你別急,急有什麼用,還是得養好了才能趕路啊。”李喜在旁邊勸道。

阮雲崢掙扎著起身,再不快點他姨娘和姐姐就越走越遠了,他不能再等了。

“喜子,讓大夫開點藥,我帶在路上吃。”說了會話,他有些喘,身子還只能佝僂著,直不起來,“我姐姐她們怕是都快到了,我們還沒走上一半的路程。”

“那我去問下羅倍大哥,他說那位爺交待了,如果我們回京城或是去北境他們都可以送我們去。”李喜說道。

“回京城,她還會想辦法把我弄走,我要去北境。”必須去,不管怎樣都要跟上姐姐他才能安心。

“好,那我去跟他說,反正你去哪我們便去哪,說了做一輩子兄弟的。”說著李喜出了內堂。

過了一會兒,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掀簾進來,嘴角噙著笑,“小兄弟的傷還需靜養,沒養好是會留下病根的。”

是這個醫館的大夫,姓秦,阮雲崢認識,“秦大夫,你只管幫我開些藥路上吃,我感覺好多了。”

秦大夫捋了捋鬍子,瞧了他一眼,“我再給你把把脈。”

阮雲崢聽話的伸開手,少頃,秦大夫說道:“我給你開的藥路上一定要記得吃,不要趕路太急切,穩當些方可。”

“謝謝秦大夫。”

“崢哥......”

“大哥......”

外面幾人攜手走進內堂,李喜也跟著進來,阮雲崢看向幾人溫和的笑說:“總算安全了,我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幾人都笑了,近日來的神經緊繃的那根弦終於鬆了下來。

第二日,出發繼續北上......

......

終於快到白山界了,不過越往北走越冷,雪也越來越厚。

“姑娘,醒醒,姑娘......\"阮辰星在睡夢中被人吵醒,她夢見前世最後的那一場任務,正要想起誰在她後面時,被重樓叫醒,”姑娘,這麼冷的天你怎麼還能睡著?要是生病了可怎麼辦?”

“是呀!叫都叫不醒。”柳月華也嗔怪道。

“姑娘來䁔䁔手。”說著手中多了個溫暖的手爐。

可是,阮辰星的眼睛像是粘上了似的,怎麼睜也睜不開,哪怕她人已經清醒,身子有些軟綿綿的,好想睡啊!

“星姐兒這是怎麼了?”柳月華不放心的聲音再度響起,說著一隻有些涼的手覆在了她的額前。

阮辰星無奈的把她的手拿下來,聲音有些醒後的無力感,“我沒事,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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