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懷子捱打
樓下什麼情況阮辰星沒心思去管，吃過晚食，加了些銀錢，多要了幾桶水，總算又舒服的泡了個澡。
“娘，快把藥喝了。”晚食過後，重樓借了客棧的廚房熬好了藥。
“我已經好多了，都不用喝藥了，多費銀錢。”柳月華看上去有些虛弱，半靠在榻上。
她知道離家的時候，女兒拿了張銀票給了兒子，現在幾人身上估計都沒什麼銀錢了。
“喝了這三副藥保管藥到病除。”昏黃的房間裡看不真切柳月華的臉，阮辰星坐過去扶起她的手腕探了探脈，“您還年輕，一點傷寒不是大病，放寬心。”
“你弟弟也不知道還好不好，娘這心裡不踏實，侯府裡都沒個知應的人。”柳月華的臉上寫滿了深深的憂慮，一雙眼睛失神的看著一個方向。
有著對兒子的擔憂，也有著對未來迷茫和惆悵。
阮辰星握住她的手，語氣輕柔，“以前在府裡崢哥兒藏拙了，其實他是個聰明的。”
她不敢告訴柳月華弟弟的想法，怕她更擔心，病情反而加重。
於是轉移了話題，稍稍靠近柳月華，“娘，今天我把這張藥方賣了。”
柳月華聞言看向女兒，“賣了？”
“是啊！賣了。”阮辰星面露笑意，“我們這一路上肯定不好過，後面還得添置些炭火才好，這北上估計會很冷。”
還不太平，有了吳順就夠糟心的了，還不知道會不會有別的麻煩。
但是這些她不敢讓柳月華知道，怕她胡思亂想。
“這也能賣錢？”柳月華有些愣怔，她沒問多少錢，她認為肯定不多，一個藥方能多值錢，估計是女兒安慰她的。
“嗯，賣了這個數。”她也學著楊大夫的樣子，伸出五個手指頭。
柳月華看了心裡明白了，五兩便五兩吧，總比沒有好。
阮辰星看她娘這樣子，也在犯嘀咕，怎麼沒反應呢？不應該驚喜嗎？她已經不記得她看見楊大夫做這動作時的鬱悶了。
“那你好好收著，也不多，用個兩三天應該可以。”
柳月華的臉色顯出些疲憊，阮辰星意識到她娘可能是誤會了，但也沒再解釋。
三個丫頭在地板上鋪了一床薄被，準備睡覺。
“姑娘，睡吧。”青蒿和重樓看到母女二人說完話，馬上過來鋪床。
“你們去睡吧，我自已來。”阮辰星可不習慣時刻奴役別人，她會有罪惡感。
夜色深沉，月色迷濛，灑在古老的樓閣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對面房屋樓頂，羅永看著熄了燈的屋子，朝羅江點了點頭，起身幾個起落消失不見…
原安城其他街道已然安靜下來，而位於內街一處的凝香閣，卻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這凝香閣是原安城最大的妓坊，達官貴人、文人墨客紛至沓來，只是為了一睹閣內花魁玉海棠的絕美舞姿。
“爺，這麼早就走啊？玉姑娘馬上出來了。”閣內姑娘招呼著走出凝香閣的懷子。
懷子不想走，可是他的銀錢只夠他緩解內心的躁動，哪還有銀錢去看那花魁跳舞。
他揮了揮手，裝了裝樣子，“明日再來，今日爺還有要緊的事。
閣裡姑娘調笑，“大晚上的，爺的要緊事兒可是做樑上君子？”
周圍一陣轟笑，懷子也沒不好意思，被凝香閣的美酒醺得迷迷糊糊的，哈哈一笑，“除了這活，還有伺候好憨婆娘，才能來你這銷魂。”
又是一陣轟笑聲……
懷子踉踉蹌蹌的走了，明天？明天他就離開原安城了，誰還管面子不面子…
巷子內，伸手不見五指…
“嗝…小妹兒拉了我的手啊，
我喜開了眉兒稍，
哥哥…嗝…我輕輕的…來把妹兒……”
還在回味溫柔鄉的懷子一臉春心蕩漾。
忽然！
“啊…”
半個“啊”字還在口中，懷子忽然跪倒在地，接著身子也趴了下來…
像是被扼住了喉嚨，面容開始變得猙獰。
接著又是一顆石子，打中了他褲襠那玩意兒。
懷子的喉嚨裡擠出壓抑的痛呼聲，“嗚…”他佝僂著身子 ，雙手捂著褲襠，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似斷裂般…
羅永站立在牆頭，冰冷的聲音似寒風刺骨，“這是給你的警告！如果還想做個正常男人，管好你的那玩意。”
懷子掙扎著看向牆頭，好似鬼魅飄過，他面色蒼白，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
卯時，餅哥將馬車停放在客棧門口，阮辰星幾人扶著柳月華出來。
喝了藥，又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柳月華的精神明顯比昨日好了很多。
吳順不耐煩的騎在馬上來回踏步，石頭也顯得精神不濟…
“走吧！”阮辰星幾人都上了車，車卻沒動。
阮辰星掀開馬車簾子，黛眉輕輕蹙起，“怎麼還不走？”
吳順語氣不耐，“昨晚懷子生病了，還沒出來。”
阮辰星流露出幾分疑惑，“石頭去看看，實在不能動身，拜託店家把人送回侯府。”
說著放下簾子不再言語。
石頭則看向吳順，吳順極其煩躁的抬了抬下巴，石頭翻身下馬再次進入客棧。
過了兩盞茶的功夫，石頭終於出來了，對馬車裡的阮辰星道:“四姑娘，已經交代好了。”
阮辰星眼眸精光一閃，唇角溢位一絲淺笑，“知道了，啟程吧！”
沒有了懷子那個色胚，一路上倒是順當了不少，吳順也沒再故意挑事，只是有意無意的為難時常發生。
……
京城，北晟王府
“顧先生怎麼看？”齊墨蕭俊逸的臉龐上此時眉頭緊鎖，宛如一座山峰矗立。
顧於良撫著花白的鬍鬚沉思良久，“王爺無需焦慮，女人而已，養著便是。”
齊墨蕭神情漠然，然那蹙起的眉頭，仍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他那被深埋的不情願。
“一顆釘子，讓她發揮釘子的作用即可！”顧於良搖了搖蒲扇，與這有些寒涼的秋日有些格格不入。
北境這段時間不太平，北狄韃子頻頻犯邊，讓邊境牧民苦不堪言。
連日來北境數封急報送入宮中，氣得老皇帝破口大罵，“北境那麼多將領都是死的嗎？少了一個北晟王北境便只能拱手讓人？都是一群廢物。”
………………
知道為什麼羅永二人不再蹲客棧的樓頂嗎？寶子們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