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姨娘和姐姐在,定會早早準備好吃食,讓他去書院前吃的飽飽的。也會幫他準備厚厚的冬衣,讓他有冬衣可以禦寒。

現在的他,早上都無人管他,華德那臭小子現在送吃的都不準時,有一回半夜餓狠了去廚房偷了點鍋巴吃,他都覺得美味極了。

更別說還有人記得幫他添置新衣,偌大的侯府,除了姨娘和姐姐,父親和老太君也算心疼他的人,可惜父親現在不在,老太君又時常糊塗,都不記得他。

想著這些,他的眼中浮現晶瑩的淚花…

擦了擦眼淚,帶上書囊,還把一些常用物品檢查了一番,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他怕哪一天出去就回不來,所以天天都做好了走的準備。

從侯府角門出去右拐,走了兩條巷子,這邊都是各大府邸的後門或者角門,沒什麼人走動。

為什麼不走正門?正門一般是接待重要人物或者有重大宴席的時候才會開啟。而他只是侯府的小小庶子,連走側門的資格都沒有。

阮雲崢四處看了看,再出去點應該可以看到馳子和娟子蹲守的角落了。

剛剛從巷子探出頭,“砰”的一聲,阮雲崢不知被什麼東西敲了下,就這麼倒了下去,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從巷子裡出來,一人肩上扛著個麻袋。

天色徐徐亮起白晝,街邊行人也多了起來,蹲在角落的兄妹倆覺察出了不對,撒開腳丫子就往回跑,“哥!哥…出事了!”

李馳邊跑邊喘著粗氣,跑到大門口時,雙手撐著膝蓋,“媽呀,快接不上氣了!”

“出什麼事了?”李喜正在裡面煮昨日討要來的稀粥,聞言匆匆從裡面跑了出來。

“今…今天,今天沒看見崢哥兒出門子。”李馳氣喘吁吁的。

“我們一直守著那裡,但是沒人出來。”李娟也急切的補充道。

李喜跑回廚房,舀了兩瓢水對著火灶裡澆去,火灶的火頓時被熄滅。

“娟子,你在家快點收拾收拾。”李喜腳步不停往房裡走去,邊換衣服邊急聲說道,“喜子快去租輛車,等會回來等我。”

李馳和李娟見狀也開始換衣服,去租車總不能穿的破破爛爛的,否則誰會租給你。

“我去打聽打聽,應該很快就會有訊息。”乞丐是打聽訊息速度最快的,李喜完全不擔心他找不到阮雲崢。

大街上人來人往,也不知道人去了哪個方向,在街上轉了半天,李喜摸清楚了點門道,又轉回了塌了房子的家。

從大缸裡舀出一瓢水,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口,對租車剛回的李馳說道:“我去愣狗子那一趟,街上的乞兒都說往南邊出城了,狗日的速度夠快!我去弄狗子那裡確定一下,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就出城追。”

愣狗子是這一片的乞丐頭子,年紀有二十多歲,平時挺關照大家的,乞丐們戲謔他為長老,京城這片的事都瞞不住他。

“好,那我還是跟著你。”

李馳這段時間把車行的老把式忽悠得樂呵呵的,教了他們兄弟幾招趕車的的絕活,雖然還不太熟練,但是勉強能夠上路。

“你在家等著,現在急也沒用,我很快便回。”李喜說著又想到什麼,“這次恐怕不那麼順利,娟子把東西清減一些,帶上銀錢即可。”

說著不等弟妹說什麼,徑直出了小院。

半個時辰過去…

一個時辰過去…

李馳和娟子心急如焚,要是他哥還不回來,崢哥兒都不知道會綁去哪裡,時間越久救出的希望越小。

大門被“哐當”一聲推開了,李喜終於快步走了進來,還一邊說著,“走,打聽清楚了。”

李喜去找愣狗子也不是那麼順利,一大早就帶著幾個兄弟出去乞討了。

找到他時都已經巳時,愣狗子倒是沒有猶豫,毫不耽擱的幫他找人,只是找人的過程也挺久的,這不…找到了他馬上往回趕。

兄妹幾人匆忙上車,看了看這個塌掉的房子。這是他們兄妹進京後,找到的落腳點,以前房子沒塌,只不過荒廢了。

“走吧!”李喜沉聲道,李馳輕揮鞭子,馬兒慢慢跑了起來。

……

阮雲崢醒來時,第一感覺是想吐,把他搖晃得頭暈,雙手被反綁在後邊,他試著坐起來,可是都失敗了。

應該還在馬車上,只是這馬車的速度並不低,料想已經出了京城,似乎還有馬蹄聲跟著。

這麼想著,有些不確定起來,喜子他們知道自已被俘了嗎?會來救他嗎?

然後又想到侯府那陰險的婦人沈維卿,居然用這麼卑劣的手段把他弄走。

如果隨意把他丟棄,他還得感謝她,讓他可以去找他姐姐和姨娘。

馬車越跑越遠,直到夜幕籠罩大地,“跑了一天了,落腳休息一下。”說話的人應該是個管事的,口音不像京城口音,偏方言,聲音比較粗獷。

阮雲崢心有些沉,可也只能讓自已冷靜下來才能思考脫身的辦法。

接著馬車漸漸停了下來,那個粗獷的聲音問道:“看看醒了沒?逮他也真夠費力的。”

“有收穫就不錯了,還好主家給的銀錢不少。”這道聲音說話的語氣有些油膩,像偷奸耍滑之輩。

“看緊著些,這哥兒皮相不錯,賣到江南做個孌童,價格肯定低不了。”

接著幾個人一起鬨笑起來。

阮雲崢氣得牙癢癢,等他長大了,必要將那沈維卿碎屍萬段,扒皮抽筋!

緊接著車簾被掀開,進來的人推了推他,應該是覺得他還沒有醒,又退了出去。

“這崽子挺能睡的,還沒醒呢。”說話的應該是剛進來推他的人。

“哼!十有八九是裝睡,讓他睡,看他要不要拉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陣鬨笑。

阮雲崢費力的坐起來,後腦勺還隱隱作痛,他輕靠在車廂壁微闔著眼,思考著應該怎麼才能脫險。

這時,車簾又被猛的拉開,天色太黑,也沒看清對方的樣子,聽聲音像那個偷奸耍滑的,“喲呵,這就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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