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衙

才卯時,剛剛點完卯的海瑞正要出門,便被書童程啟喊住,“老爺,大興縣捕快來報,昨夜亥時,有強人入亦莊,欲行不軌。”

“被村民及守備計程車卒,打殺了四個,擒獲了兩個。”

“其餘人皆散逃,村民們逼問之下才得知,這些強人是要趁夜入室,擄了人去!”

海瑞聽了,面色冷然,“這般膽大妄為,竟敢在天子腳下行這般強盜之事,如今人犯押在何處?”

“來報捕快說,人犯現押在縣大牢內,”程啟回答道。

“可有審出是何人所指使!”

“說是香河縣林賽指使!”

“好賊子,端的好大膽,”海瑞疾步走回案前,大聲朝外喊道,“邢捕頭何在!”

才剛點完卯正要離開的邢捕頭,聽到府尊大老爺呼喚,急忙轉身小跑到大堂,拱手道,“大老爺,您喚小的!”

“速速領上捕差,到大興縣衙將那兩個賊人押來,本府要提著人犯,直接到香河縣去。”

海瑞將寫好的籤票遞出,邢捕頭小跑上前雙手接過海瑞遞來的籤票,“小的明白,這就往大興縣衙去!”

邢捕頭出了大堂,便呼喊來還未離開的眾捕快,“快快拿了傢伙事,大老爺有令,往大興縣衙去提人犯!”

捕快們一聽,這一大早的就要去大興耍威風,不由得咋舌,“頭,啥事,這般急?”

傢伙事,在捕快口中便是腰刀,乃是捕快們的制式武器,衙役們只有水火棍傍身,只有這些捕快才是順天府衙正經公務編制,朝廷才會配發武器。

邢捕頭小聲對著這些湊上來的捕快道,“昨夜四九城外亦莊處,有一夥香河來的賊人,想要入室擄人,被農戶和守夜的太子新軍打殺了四個,擒獲了兩個。”

“正收押在大興縣牢內,”邢捕頭暗指向大堂處,“大老爺今日正要往香河去,一大早便聽這事,正大發雷霆呢!”

“好傢伙!真不怕死這幫蠢賊!”

在大明,就是他們這些個捕快衙役,沒有縣衙或者府衙的籤票,也是不敢隨意到下面的鄉里耍威風的,不然被農戶們打罵了事小,鬧大了,被農戶們圍殺了,你沒有籤票,死了也是白死。

大明講究一個官吏不輕易下鄉,沒有籤票,便不是公務出差,不是公務出差,敢到鄉里耍威風,農戶們可不慣著你。

進了縣城,是你捕快衙役的地盤,出了縣城,沒有籤票,那就是里長等人說了算。

此時的大明鄉間老百姓們作風還是比較的彪悍的!

太子新軍這邊,昨夜抓獲了兩人,打死三人,整個小隊的人,除了那五個苦逼在荒坡上值守的,其餘五個,個個笑得見牙不見眼。

誰能想到,原以為被安排值守夜班這個苦差,誰知天降功勞,那是擋都擋不住,待前來輪替的另外一個小隊的人得知此事,都大呼可惜!

可惜昨夜不是他們值守,這功勞沒有他們一點事,頓時羨慕嫉妒恨的幽怨看著離去的那一隊人。

輪替的小隊長大聲道,“看到沒,在這值守,也並不是就是苦差,說不定今晚,我們也能賺到功勞!”

曹伯仁這一小隊人,昨夜忙活了一宿,此時依然興奮的往軍營趕去,才到軍營內,大夥便催促著小隊長趕緊上報給總隊長知曉。

做了好事,怎能不心急讓上級知曉。

小隊長笑罵著道,“急什麼,功勞還能跑了不成!”

知道你們很急,但是你們先不要急!

五人蹲守在率長屋外,等總隊長出來,這才笑著朝總隊長走去,許總隊長這會剛從率長那開完會出門,便見自已手下笑嘻嘻的朝他走來,沒好氣道,“怎麼,大清早的,這是撿了銀錢不成?”

“許總隊,嘿嘿,您知道昨夜我等辦了多大事不?”

“守個夜,您還能抓個賊不成?”

“嘿!您還真是料事如神,還真就抓了賊,不過不是一個,而是兩個,還打死了三個!”

許總隊長頓時一愣,吃驚的望著小隊長,“你小子沒在開玩笑?真抓了兩個賊人!”

“嗯,還打死了三個呢,這會真收押在大興那呢!”

“好好好,”許總隊長一聽,樂了,忙拍著小隊長肩膀,對著其餘四人道,“好,好樣的,不愧是我手下的兵!”

“許總隊,您別光顧著誇呀,趕緊上報給率長呀!”

許總隊長這才回過神來,“對,趕緊上報給率長,讓他高興高興,嘿嘿!”

才剛出來的許總隊長,便嘚嘚的又跑了回去,率長得知,便上報給了營長,營長這才派人前往大興縣問詢。

等到得知了此事是真事後,才接著逐級上報給了總兵管張維賢得知,張維賢此時正在太子東宮慈慶宮外,得知此事,知道是太子重視的亦莊火柴坊處,便試著報告給了朱翊釴。

“嗯,孤知曉了,”朱翊釴放下手裡的調羹,拿過手帕擦了擦嘴角,“千戶,命人往軍營處通知,拉出五個率,徒步往香河急行軍。”

“孤要檢驗一下新軍的行軍體能如何,到了香河,便命當值營長往海少保處彙報,聽候少保調遣。”

“是,卑職這就命人往軍營通知,”張維賢拱手領命而出。

朱翊釴看著張維賢走遠,這才起身走向書案,香河縣的案子,保護在海瑞身邊的錦衣衛,早早便彙報給了隆慶帝和朱翊釴知曉。

隆慶帝答應過海瑞,一切事務,讓海瑞便宜行事,一切險阻,隆慶帝和朱翊釴全力消除。

這香河縣的張滿殺人案,在其弟張倉到稅務廠舉報後,稅務廠的稽查司便在隔日下了香河縣,控制住了香河縣稅務所的稅吏,嚴查田冊。

發現田冊被人篡改,將原本林賽的兩千畝田,給暗改成了一千五百畝,正好卡在了加算的臨界線上。

香河縣的稅務所稅衛大呼冤枉,他們聲稱,三本田冊,都是他們填寫,如何會自誤到只改香河這本,而上交戶部和稅務廠的另外兩本卻不動手腳。

“一定是有人偷偷進了這檔案室內,暗改了這田冊!”

“且暗改之人,並不知田冊會分為三份備份戶部和稅務廠總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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