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眸壓低,雙眸微動,眼底劃過一絲探究。

男人的目光,讓宋曉韻感覺不適,彷彿能透過這層皮囊,看到她心裡的想法。

抬手當著午時的陽光。

岔開話題。

“快午時了,王爺我請你吃飯可好?”

女子彎著眉眼,水眸中一片瀲灩之色……

六月日頭,烈陽高照。

裴緖墨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矮腳桌,這時攤主端著兩碗熱騰騰的豆花放在兩人面前,捏著肩頭上的汗巾,擦拭額頭的汗水。

“兩位慢用,需要什麼說一聲。”

說完,又轉身投入忙碌中。

宋曉韻彎著眉眼笑道,“王爺嚐嚐,這家的豆花可好吃了。”

裴緖墨有些嫌棄的挑眉,看著面前的豆花不為所動,對面的人卻大塊耳朵起來,垂眸落在手邊的豆花上。

有這麼好吃?

一旁抱劍矗立的青柏剛在心裡打了個賭,他家潔癖嚴重的王爺定然不會吃著街邊的東西,就見裴緖墨拿起勺子,挖了一點潔白的豆花放在嘴裡。

驚的青柏手中的劍都差點掉了。

他家王爺莫不是被人奪舍了?

還是那個陰狠霸道,在金鑾大殿上讓百官為之一顫的攝政王?

宋曉韻很快吃完碗裡的豆花,又衝著老闆吆喝了一聲,“老闆,再來一碗。”

“有這麼好吃?本王嘗著一般嘛,不如王府的廚子。”

裴緖墨放下手中的勺子,抿嘴回味豆花在嘴裡殘留的香氣,看著宋曉韻空空的碗,總覺得自已這碗沒有她那一碗香甜。

宋曉韻淡笑,“對啊,我想這一口已經許久了。”

說話間,攤主又端上了一碗。

“這地方離國公府也不過片刻,你要是想吃,隨意差一個丫鬟來買就是,怎麼弄得好像幾輩子沒有吃過一樣。”

聞言,宋曉韻捏著勺子的手一頓,轉瞬即逝,抬眸看著男人,面容清淡,但語氣中卻多了幾分惆悵,“王爺金尊玉貴,每日都是錦衣玉食,定然是沒有捱過餓,不知道那種飢腸轆轆,五臟內府都在叫囂的感覺,那時候最想要的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只求能有這麼一碗街邊小吃足以。”

在被囚禁的數十年裡,她捱過多少次餓,她自已都不記得了,生吃過多少蛇鼠,也不記得了。

“你怎知本王沒有?”

冷不丁的一句話,讓宋曉韻抬起頭瞪大眼睛望著裴緖墨,“王爺還捱過餓?什麼時候?在哪裡?”

連環三問。

也不怪宋曉韻好奇,換做任何一個人聽到雲晟國權勢滔天的攝政王還捱過餓,吃不飽飯,都會驚訝吧。

瞧著某人八卦的眼睛,裴緖墨將手邊的豆花推給她,眼神警告道:“本王的事情你也敢打聽,把這碗一起吃了,一點都不準剩。”

宋曉韻:……

這碗他好像剛剛吃過?

這人屬實有點變態。

剛準備埋頭吃,忽然感覺旁邊有道熾熱的視線,抬頭便瞧著一個約莫七八歲大的孩子,衣衫襤褸,手裡拿著一個破碗,眼巴巴的站在一旁盯著她手裡的豆花。

“過來。”

宋曉韻招了招手,那小乞丐試探著慢慢走向她。

“這個給你……”

剛準備將裴緖墨遞過來的豆花給小乞丐吃,在某人警告的視線下,只得轉換將自已手邊吃了一半的豆花遞給小乞丐。

“這個可以給你吃,但是你要告訴姐姐,你從哪裡來?”

小乞丐看著那熱騰騰的豆花,吞了吞口水。

“我從南靈清河縣來的。”

清河縣?

宋曉韻眉目肅然,將豆花遞給乞丐,“拿著躲遠一點吃,別被其他人瞧著了。”

那小乞丐抱著半碗豆花都跑的遠遠的。

“郡主心腸當真好,但卻不明白遠水救不了近火。”

“我記得小時候,我也曾救過一個小乞丐,但那個小乞丐長得特好看。”宋曉韻憶起往事,“可惜……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小乞丐了,想來如今已經長大了,定然是個美男子。”

聞言,裴緖墨眸光微頓,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異樣,轉瞬即逝。

宋曉韻看著城門口逐漸增多的難民,神色不寧。

忽然看著對面的男人,略微沉吟,“王爺,我同你做個買賣可好?”

……

國公府內,宋國公一臉陰鬱的坐在正堂,看著一旁捂著紅腫的臉哭泣的國公夫人,心中更是煩躁。

宋菀傾替國公夫人順著氣,一邊安慰著,“父親,母親挪用姐姐的封賞,也是想要讓國公府更加好,只是……沒想到姐姐這般不念恩情,竟要趕盡殺絕。”

最後幾個字,簡直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

她剛剛從管事嬤嬤那邊詢問了一下,兩千兩黃金怕是要將整個國公府賣了,都不一定能填補的上。

宋國公怒氣拍桌而起,“讓國公府好!那現在好了,她咬著這件事情不放,如若真的將這件事鬧到京兆尹或者皇上面前,你讓我的面子往哪裡放,你讓國公府以後怎麼在京城立足。”

國公夫人一口銀牙咬碎,眸中全部是怨恨,“你……還說我,若不是為了給你撐面子,我會用那麼多錢嗎?”

“你哪次請同僚吃飯,少於了五百兩!就靠著你那點俸祿,這個府邸早就被掏空了,如今麻煩來了,你就賴在我一個人頭上。”

說完,國公夫人掩面哭泣。

聞言,宋國公抿唇不語,整張臉漆黑的不行,癱坐在太師椅上,雙眸空洞。

宋菀傾沉眸,忽然想到什麼事情,連忙道:“父親母親不必憂心,這件事情女兒會想辦法解決,只要母親這邊派人去和姐姐說一下,後日便是宮宴,如果這個時候大肆清算,恐怕傷了國公府的顏面,等宮宴結束後,我們就歸還姐姐的封賞。”

“不過短短兩日,如何能湊齊兩千兩啊!”

宋國公搖著頭,雖然是自已的女兒,但心中覺得她在外流浪數十年,也沒有接受過什麼教育,如今回府遇到這等事情,自然想要表現一下罷了。

宋菀傾眼神堅定,“還請父親相信我,這事我定然能解決。”

這本書她也只是記得個大概,其中的細枝末節不是很清楚,但是按照劇情,宋曉韻這個炮灰在宮宴當天因傷心喝醉酒,弄得個身敗名裂。

只要按照劇情發展,宮宴一過,宋曉韻為了自已,也只會跪在自已腳邊哭著求國公府救她。

她是知道在古代,一個女子的名潔就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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