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灘上,男人扶著一塊巨石,他的腰間別著兩把短刀,他仰望天空,烈日當頭他選擇了停下來休息。

“指令確認,開始散熱……”

“521℃、519℃、517℃……”

“真是的,又走岔咯!”

說著,他開啟揹包,從裡面拿出一瓶改造體用濃縮乙醇,擰開瓶蓋,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因為裡面剩下的不多的。

“也不知道這點,夠不夠我撐到羅茨金。”

說著他從揹包裡取出一條塑膠管以及一個泵,然後將泵安裝在塑膠管上,接著他開啟手臂上的閥門,將塑膠管的一頭伸入瓶中,另一頭則是插入閥門。

“已檢測到軍用改造體用乙醇,回能中……”

他坐了下來,有人跟他說,“沙沃斯”在羅茨金,於是他便從“法伊斯特”那過來了。

他早就把通訊裝置丟在在了半路,因為那些奴隸主可以透過通訊器找到他,他也是偶然得知了通訊器裡的定位裝置。

“真是的,一點都不讓人安生啊。”

說著,他從揹包裡拿出一份地圖,上面記錄了他這半年來的行程,一路彎彎繞繞,繞過河流大山,繞過該死的怪物群以及“法伊斯特”那該死的巡邏隊,這才來到了這荒蕪之地。

他的身體並非軍用型,而是戰鬥力不高的後勤型,在“法伊斯特”自由與財富只掌握在那些奴隸主的手中。

說來可笑,百年前世界廢除了奴隸制,而如今那些無恥的傢伙又再一次將它撿起,軍隊與奴隸主沆瀣一氣,壓迫著手無寸鐵的群眾。

他可以前往其他組織,但是他感覺“沙沃斯”會好一些,畢竟兩年前,“沙沃斯”、法伊斯特、鏡鳶等十幾個組織聯合起來收復了半個南連G10區,他作為一名後勤,參加了這場行動。

“沙沃斯”以及鏡鳶商會,都以人人平等而出名,按道理來說鏡鳶更近,他可以去鏡鳶商會,但是鏡鳶商會不會收留外人。

他們只負責自身的發展,對於他們來說,收留無關的外人,是一件不太好的事,具體是什麼,他們也不會說,那麼由此看來選擇“沙沃斯”確實可行。

這個組織的總部在羅茨金,下轄十二個大型據點,十五個中型據點以及五個小型據點。

不要看那麼多據點好像“沙沃斯”很強大,但是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畢竟在沙漠,他們必須為食物和水源發愁。

他並不是很理解為什麼“沙沃斯”要將總部設在羅茨金,還有為什麼不到那些肥沃的土地上建立據點。

雖說他們日子不好過,但是他們的名聲是很好的,因為他們願意接受難民,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無家可歸的人願意放棄鏡鳶,而來到“沙沃斯”的原因,哪怕鏡鳶的條件更好。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本筆記本,這是友人留給他的,在他決定離開“法伊斯特”的那一晚,他的友人找到了他,並塞給他這本筆記本,並叮囑他每每走完一天,就看一頁。

……

“這本筆記本是我的一些經歷,每過一天就看一頁,不要不看,也不要多看。”

友人是這麼說的,他並不理解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只當那是一路上的消遣,所以他並沒有去過多的思考,因為他覺得思考那麼多並不重要。

天邊的那輪紅日漸漸落下,無力的掛在西邊,好像在無力的告訴他一天的尾聲,以及接下來將要升起的那一輪冷月。

戈壁灘何其的荒涼,放眼望去天地間只有茫茫黃沙,為數不多的巨石稀稀鬆松的分佈在這個荒涼的地方。

男人倚靠著巨石,望了望四周不禁感到一股難言的孤寂,就在他轉頭時,他看見了一棵枯死的歪脖子樹。

這大概是這戈壁灘上為數不多比較顯眼的東西了,男人的手輕撫這那粗糙的樹幹,仔細的感受它的紋理。

這棵樹的紋理讓他想起了北方,北方下雪時的松樹,只是但他感覺這棵樹的紋理,好似比它們來的無序。

良久,他從樹上折下了一根較粗的樹枝,那截樹枝拿在手裡是別樣的輕,他再一次回望那棵樹。

它……也曾頑強的生長過,從一顆種子長成一棵幼苗,然後頂著千斤重的巨石,衝出一條縫,然後從縫隙裡奮力衝出,不顧巨石壓迫。

就像曾經不滿壓迫的前輩們,他們拼盡全力反抗,終於在這個世界上有了一席之地,但壓迫從未消失只是換做了另一種方式存在。

想到這裡,他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個時代已經結束了,現在是另一個時代,他留下了剩下的部分,以便其他過路的旅人使用。

翻開厚厚的筆記本,翻到今天的那一頁,這半年來,他每一天晚上,都會在篝火旁看這本筆記本。

(不要問為什麼在篝火旁看,因為他既沒有夜視功能,也沒有照明功能,連照明工具都沒有,奴隸時期時的改造體改裝是粗糙不堪的,最好的技術,只有高等人配有。)

“咔嚓!咔嚓!”

幾顆火星落在棉絮上,不多時火苗竄了出來,然後漸漸擴散到整個柴堆,男人就地坐下。

“如果你看到這,那麼就代表你已經離羅茨金不遠了,在沙沃斯不會好過,但如果你只是追求自由的話,沙沃斯或許又變成了一個不錯的選擇,因為他們是自由的。

我曾經去過沙沃斯,他們日子很難過,雖然有強大的軍事力量,但他們卻一直堅守著一個原則,他們住在最艱難的地方,他們要忍受飢餓。

不過相較於法伊斯特,他們那對於你來說或許是好的,因為他們不是奴隸,他們當中沒有奴隸主,在他們眼裡,人或許生來便是平等的。

他們出沒在最危險的地方,他們不會在乎過得是否優渥,但他們在乎的便是他們是否過得有意義。

我想,你一定會被他們的精神所打動,因為他們不相信所謂的’神‘他們只相信自已。

如果你只為自由,那麼請相信他們吧,因為他們可以做到。

——得涅左夫斯基·列格

——”

男人放下了筆記本,他抬頭望了望夜空,莫名的失望,今天晚上很冷清,沒有星星。

放眼夜空,如往常一般孤寂,他現在只有一個人,身旁只有燃燒著的篝火,以及隨身的物件,除此之外他一無所有,逃出了囚禁著奴隸們的地方,他無所是從,不知道現在他應該去哪,或許就真的只有最開始的目的地。

不過他現在也不打算在多想下去,他將揹包脫了過來,離了火堆有點距離的位置,然後他便躺下了,將揹包枕在下面充當枕頭,剛好可以望見遠處的沙丘以及夜空。

……

“有不明特殊機械體,正在羅茨金東北部五十公里處停留,具體什麼情況,還不得而知,先遣部隊已經動身前往了。”

“好的,我知道了。”

康德華關了通訊,他將桌上的一份份紙質檔案收集了起來,並將它們碼放整齊,然後統一放在了小書架上。

但他似乎又不放心,於是開啟通訊器,給另一個人打去通訊,只對方似乎像是不在一般,直到通訊器自動關閉,也沒見對方接收通訊請求。

此時的安德森不禁嘆了口氣,然後給另一個人發去資訊,然後他開啟了終端,上面是整個羅茨金的立體地圖,在看了一會後他關閉終端。

而此時正好有人進來了。

“長官好。”

青年一副亞裔面孔。

“嗯。”

康德華應了一聲,然後從那疊檔案裡取出一副資料夾,然後將它遞給眼前之人,而那人眼神一暗,接過資料夾。

“尚群,把這份檔案帶給艾薇琳。”

“我明白。”

“去吧。”

“嗯。”

青年拿著檔案,出了辦公室,而康德華則是重新拿起終端,他再一次調出立體地圖,然後放大,然後用手在地圖的左上角,在一個已知距離上,畫上一個醒目的點。

直覺告訴他,這一次一定有安普奎爾的參與,他們不怕阿卡法涅,這個集團之所以可以建立起來,也完全是因為阿卡法涅,從主觀上說,他們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阿卡法涅。

一群由瘋子組成的集團,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們雖然沒有過摩擦,但對於他們,“沙沃斯”無法放鬆警惕,這些年安普奎爾集團的人數雖並未大規模地增加,但是他們的強大也是毋庸置疑的。

他從一名殉道者的嘴裡得知,安普奎爾集團分裂成了兩個派系,兩個派系明爭暗鬥,都想獲得安普奎爾集團的主導權。

以往的內鬥,一方牽制著一方,形成了一種平衡,無論哪方都無法將對方剷除,這對於其他勢力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但安普奎爾集團的情況不太一樣,雖然都是在爭奪主導權,但在某些事上,他們便會表現的很團結,康德華很明白,那是牽扯到共同利益的結果。

而現在,那距離羅茨金剛好五十公里的怪物,不得不讓康德華懷疑,那怪物是不是安普奎爾集團的手筆,就算是,也無法得知是哪個派系的,所以他也只能靜觀其變。

他現在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會爆發中規模的機械暴動,說不準還會有小規模獸潮,無論怎麼樣,這對於沙沃斯來說,都不是很好的情況。

而現在,對於該個體的情報未知,他還不能貿然行動,先遣部隊已經派出去了,他們臨行前的,康德華下達過命令。

……

“敵人未知,如果沒有那個必要,就不要敵人戰鬥。”

思緒回到現在,康德華默默將終端放下,有些麻煩來得突然,總要給人打擊,倘若無法承受住,那麼便是痛苦。

“康德華先生,您叫我?”

看到了那名歐洲裔女性進來,康德華這才將狀態調整了過來,接著他將終端拿起然後指著他畫的那個點說道。.

“有關於不明機械體的事,你是否知曉?”

“回長官,屬下早已知曉,請求長官部署下一步行動。”

“我需要再帶另一支小隊,前往那不明機械體所在的地方附近駐紮,以此來監視該個體的動向。”

頓了頓康德華問道。

“是否明白?”

“明白!”

……

與此同時,IR也同樣不太平……

“我就知道是他們。”

弗洛克一面說著,一面往議會現場趕,此時的,他實在有些不滿,但是現在可不是將心裡的不滿發洩出來的時候。

“弗洛克?”

通訊器裡傳出許昌年的聲音。

“我在聽。”

弗洛克回答道,他現在正在往議會現場趕。

“狄克那幫混蛋把算盤打到沙沃斯的身上。”

許昌年說道,此時的他也打算前往議會,只不過弗洛克更近一些。

“你說什麼?那再說一遍?”

弗洛克問道,他感到不可思議,那幫傢伙把手伸向聯合議會可以理解,但是他們去搞地面勢力是幹什麼?

“狄克那混蛋把主意打在了沙沃斯上。”

“這是我最近聽過的,最炸裂的訊息。”

弗洛克吐槽著,他的身後跟著加卡爾,這件事不僅僅是弗洛克震驚,得知的人也都很震驚。

“許昌年,你說狄克那老狐狸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早知道狄克那麼搞,跟他奪權了沒有什麼關係,這純純就是在浪費時間和財力。

“當然我們不排除這是個幌子。”

“這最好是個幌子,不然我們也不用探究那個傢伙了腦袋究竟裝了什麼。”

弗洛克不滿地說著,此時的他也剛好到了會議室門口。

“先不說了,會議室見。”

說完便關閉了通訊,而另一邊許昌年則是皺了皺眉頭,作為助手,愛麗絲說道。

“這一次只是一場常規例會,您沒有必要參與的。”

許昌年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沒事,有些事當然得親自去確認真假,愛麗絲,準備一下。”

“明白。”

許昌年拿起終端,將它鎖上,畢竟議會上……可是有不少傢伙在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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