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餘平的那番話落下,廣場裡原本喜慶的氣氛被緊張而危險的氣息所取代。

修真者們雖然表面上是聽從餘平的警告,乖乖盤坐下來修行,但在這件事沒有完結前,誰又能靜下心來好好修行呢?

很多人都半眯著眼,透過眼縫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廣場的動靜,又有那膽大包天之人,直接站在原地笑嘻嘻的看著臺上的餘平,完全沒把他的話放在眼裡,更有甚者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飲料和瓜子,擺出一副想看戲的姿態。

這些人不是實力強大,那就是背後靠山很硬,根本不虛所謂的商會。

密集的靈氣雨還在不斷落下,陸爻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為這場“天降奇福”歡呼,但他卻沒了剛開始的喜悅。

他心中也沒有任何埋怨之情,反而覺得這樣才是修真界最真實的樣子,從早上到剛才的大典儀式,他覺得一切都顯得很虛假。

雖然他也有過一絲期待,期待修真界也能像世俗那般有著所謂的人情冷暖,在他人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時候,有所謂的“強者”能來主持公道,所謂的安全區看來也只是相對安全罷了。

陸爻現在腦子裡在瘋狂思考,幾乎形成了一次強烈的頭腦風暴。

化勁實力的自已如何才能在兩個築基期修士的追殺下活下來?而且商會似乎已經站在了鍾宜修他們那邊,那會不會幫助他們來一起圍殺自已?那幾乎是必死的局面,他都不太敢往這方面想,這種局面太絕望了。

他在不斷整合自已現有的底牌,甚至有了拼死一搏的想法。

陸爻冷眼看向臺上的餘平,他最痛恨的其實不是鍾宜修他們這種追殺自已的人,而是餘平這群“規則”的執行者。

他們隨意的踐踏自已制定的規則,有了足夠的利益就破壞規則,讓這“規則”看起來是如此荒誕。

“拿我做犧牲品,還想立這個牌坊,真tm是個臭**。”

餘平想當沒看到,裝作沒發生這件事,哪有那麼簡單?看著廣場的眾人,陸爻心中突然有了主意,於是他大聲的開口道。

“餘平前輩這是要裝聾作啞嗎?我等今日就是因為相信商會的聲譽才到此參加大典,修真界的各位道友也各自放下成見,共同促成大典的舉行,讓秘境的傳統得以延續。

難道餘平前輩是要讓這一切成為笑話嗎?還是說這才是商會的真面目?”

廣場裡頓時議論紛紛,大多數都是一些無依無靠的散修,或者是剛進入修真界不久的“萌新”。

在秘境這幾天有多艱難只有他們自已知道,拼死拼活的活下來,本以為有商會的庇護,能安穩的度過最後一天。

沒想到餘平今天要當眾破壞這個規矩,那他們以後也不敢來參加這所謂的大典了,小心了那麼久要是最後一天在這裡被人殺了,那確實是憋屈死了。

餘平目光陰冷的看向他,一個小小的武者竟敢用商會的聲譽來威脅自已,他現在都想替鍾宜修出手,當場把陸爻虐殺了。

不過此事還是得穩妥的處理,不然傳到外界去,商會的名聲很快就會臭掉,他不敢低估現在世俗界網路的傳播速度,絕對是爆火的“頭條”。

“這位小友說笑了,現在的你不是還沒受到任何傷害嗎?何必說出這些讓人誤會的言論呢?但今日是大典舉行的喜慶日子,幾位卻鬧出了這麼大的亂子,還請出去城外解決自已的糾紛!為了確保大典的正常舉行,我商會不歡迎你們!送客!”

餘平揮了揮手,身後頓時飛出兩個黑色西裝的執法者,就要將他們幾人都趕出去。

鍾宜修哈哈大笑起來,心情暢快無比,原本以為餘平要收了東西不辦事,他還有點著急,沒想到他是真有一手。

如果幾人都被趕出城外,那他們這邊兩個築基就可肆無忌憚的追殺陸爻這個武者了,不用考慮什麼聲譽的影響,也不會破壞商會大典的舉行,幾乎是雙贏的局面。

“這該死的老狐狸!不過也好,到了城外能逃的地方就多了起來,不用擔心被困殺在城裡。而且確定了餘平他們不會出手,那隻要考慮兩個築基的存在就行了,說不定,我還可以……”

陸爻雖然心中憤怒,但這已經是算是較好的局面了,他甚至開始計算起反殺的可能性。

看著兩個執法者已經朝他這邊飛來,他冷聲道:“不用你們趕!我自已會走!”

在轉身離去的那一刻,他突然看向廣場這群全程默不作聲的修真者,他裝作一副悲涼離去的模樣,悲吼道:“今日之事無人為我發聲!若他日諸位禍臨已身,希望你們能回想起今天冷眼旁觀的自已!”

說完這句話,他就鼓盪著真氣迅速離開了現場。

鍾宜修兩人冷哼了一聲,紛紛飛了起來,向陸爻的方向追了過去。

在他們離去後,廣場的修真者們,有人露出了兔死狐悲的神色,眼神悲涼似乎在感嘆這該死的世道;也有人不屑的撇撇嘴,對陸爻這種惺惺作態的模樣感到不滿;而有人則從頭到尾都在認真瘋狂的汲取這密集的靈氣雨,不想放過這來之不易的機緣……

在廣場的角落裡,陳玄不甘攥緊了拳頭,眼睛通紅,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一切,似乎要將這一幕深深的刻在腦海中。

他和陸爻雖然只相處了幾天時間,但對方是真心將自已當成朋友,一路上很多資源都是陸爻去冒險爭取的。

雖然他功勞最大,但還是分給他們大頭,有什麼好東西都會考慮他們,有時候還幫忙指點他的幾位師弟師妹,在冰冷的修真界幾乎遇到不到這樣的人,讓他們感到無比溫暖。

陸爻有時候是有些不正經,但這一路上說說笑笑的,讓他們也沒了那種秘境中緊迫感,輕鬆愉快的度過了這幾天,他們也將陸爻當成了真正的朋友。

指甲深深的刺進了他的手掌中,鮮紅的血液也緩緩流下,很快就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灘血水。

而陳玄卻對這一切沒有任何感覺,一股強烈的愧疚感和無力感充斥著他的內心。

“我怎麼這麼弱!如果今天的我是築基,那我也有一定的話語權,白兄或許就不用受到這樣的待遇了!

陳玄!這就是你對待朋友的方式嗎?只會一味的索取,而沒有絲毫的付出!”

想到陸爻最後怕連累他們,還專門設計了一場戲,他的眼角就有點溼潤起來。

無極門幾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低落,兩女擦了擦眼角,發出了輕微的抽泣聲。

“黑煞門!商會!如果白兄今天遭遇了不測,他日我陳玄必定傾盡全力報復你們!”

陳玄突然坐下來,甚至還拿出靈石輔助,瘋狂的修煉起來。

不知道是心中憤怒的原因,他修煉的速度比以前要快許多,一個小型旋渦在他身旁湧現,周圍的靈氣都被吸了過來,掀起了一陣狂風。

見此,其他幾人也沒有再傷感下去,各自盤坐下來,快速的提升自已的修為。

這大動靜驚醒了周圍的一些修真者,他們認出了這是剛開始和陸爻起糾紛的人,心中驚歎。

“這又是一個天才啊!兩個築基加一個不知名的天才,那人真虎吧?不是強者他還不得罪。”

眾人紛紛換了一個位置修煉,陸爻招惹得起,他們可招惹不起。

而餘平臉色平靜的看著陸爻離去的背影,想起他剛才說的話,心裡就有點想笑。

“牙尖嘴利的小子,說再多也沒用,老夫我混跡商場這麼多年,能被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幾句話就鎮住了?將死之人,不足為慮!”

他確實沒有打算讓商會出手,眾目睽睽之下不能太明目張膽,而且還要保證這大典的正常舉行,商會所有的力量都必須集結在這裡,以防發生意外變故。

如果鍾宜修兩個築基還殺不了一個武者,那可真是廢物中的廢物,到時候他可能還要考慮一下,和他們這段的關係還有沒有維繫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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