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大叔來的比想象中快。僅是一個時辰,閩中郡的天空就黑了。

一群龐大的飛艇停滯在偏郊外的城區中。將投射下來的夕陽完全遮蔽。

再進去,將會被視作對閩中郡的挑釁。

而劉家小別墅也是建造在此。外臨護城,地皮便宜。又不用被限制。

唯一一個缺點,那就是治安完全靠自已。

這也許是張默的缺點。對於劉大爺或者說劉氏完全不是問題。

飛艇上投射一排藤蔓,直接的搭在地上。而後,兩人從藤蔓上一步步的走了下來。

張默平靜的心湖蕩起了一片一片漣漪,快步的迎了上去。

“劉叔,謝謝。”

千言萬語,只有這一句最為真摯。

“謝什麼,這是劉家的責任,讓你負擔了這麼久。老爺子也是你忙前忙後的幫忙送走的。說感謝地,應該是我們。”

劉叔還未回答。他旁邊走下來的年輕人就已經接過話頭。

來人,非常年輕,竟然比張默還小一點。

聲音清脆,如同黃鶯出谷,又吳儂軟語聲聲沁人心脾。

就這聲音,不去做歌星可惜了。也還好沒去做歌星,否則又一位百萬調音師要失業了。

但,張默卻皺眉了,盯著說話的年輕人,脖子位置被高領遮住。

雖然臉龐也是一位如同洛神的樣子。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甚是賞心悅目。

但張默也不願意用面容去判定。

男生女相的人,雌雄難辨的人可太多了。

但,這開口。結合面容,足夠證明了。

劉大爺的遺言是帶著孫子接收這櫃子,如今卻是孫女過來。

“拿人錢財,必當信守諾言。不知道這位是?劉玉恩劉小弟怎麼沒來。”

張默意有所指。

主要是他之前一直跟劉玉恩這個小弟聯絡。兩人倒也是臭味相投。一起討論怎麼樣藏拙最是合適。

如今,來的是一位女孩。

這從天而降的飛艇、一起討論藏拙。不由得讓張默腦補了一部感人的故事。

甚至名字都起好了——豪門支脈崛起之開局主家奪走我的機緣。

沒想到,張默的話語一出。

那女孩卻是噗嗤一笑。

“張哥你還是那麼苟。想問為什麼不帶劉氏男子過來就問唄。

藏拙之法,在於眾人信以全力。並非一點不漏,而是讓眾人以為你已經傾盡一切取得此成就。

而且考慮機緣問題。還不能一無是處,那樣太過於低端容易錯失機緣。

綜合所述,應當處之於上等下游。既能得訊息,又不會讓人懷疑你藏著掖著。”

那女孩子的一番夾雜古風的白話,讓張默瞠目結舌。

這段話,是兩人私信中的原話。

這一段,除非劉玉恩自願給這女孩子看。否則沒有辦法獲取到的。

現今的通訊,一般採用智慧眼鏡鏡片替代螢幕。需要公開之時,可以直接投影。

私密的內容,鏡片內側上形成的螢幕,可以有效減少旁觀,斜向位置無人可以窺探。

智慧眼鏡採取的是耳紋、基因與活瞳孔三重驗證。破解方式,實在稀有。

真相只有一個。

“玉恩?他爺的,劉大爺不是告訴我這是孫子??”

張默脫口而出,被劉大爺坑死了。

“我爺爺說的孫子。是孫子輩的。並不是指性別。”

劉玉恩一個白眼甩了過來。

怪不得眼前的大男孩,竟然猥瑣的跟自已討論女孩子的大腿跟胸圍。

竟然給自已發美女皮甲照,清涼照。還要自已共享美女的照片。而且評頭論足的葷話連連。

竟然將自已當做男的了。

虧得自已將心事跟他說,還說了被束縛在家中,只能上貴族私校。

呵,一切都能夠貫通了。

真是大豬蹄一個。

張默的臉蒸騰起來,感覺火辣辣的。

對一個美女說一些兄弟間的葷話,還分享了一些辣眼照片。

雖然覺得對方聊天做事細膩,但是也就感覺對方因為在家族中過得戰戰兢兢,沒有任何自由,才養成一股細膩的性格。

“額。劉叔。這怎麼看?”

張默直接轉移對話物件。

社死肯定不能外傳。

轉移對話的同時,直接在私下滑動手指,一封私信快速發出。

“我老豆嫌棄我生了兩個女兒,硬是逼著我生三胎。兩個孽女,都足夠我操心的了。我自然不想。

所以他自已搬出來這邊住。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不過,他在彌留的時候,不僅給你留下遺言。還給我發了一段錄影。你自已看,自已判斷。”

劉叔劉得遠抬起手。直接點選其中的三維投屏,將一段聊天以及錄影投射了出來。

張默靜靜地看著。

而後劉得遠點選播放影片。

一位鶴髮童顏的老爺子顯現出來。正襟危坐,不怒自威。

“得遠,最後你還是沒有完成我抱孫子的心願。不過,孫女就孫女吧。

其實,我也挺喜歡那兩個小丫頭的。還記得之前那兩丫頭,我可是天天帶著飛的。

只不過,劉氏的祖寶對於她們來說並不是好東西。甚至會被祖寶束縛一生。

劉家先祖斬白蛇發跡,份數火行。也只有男子能夠承受這一份因果。

如果女子,必然需要以身為鞘,中和其炎戾,生如入火海。

這些年,我四處流浪。最終也就閩越這一帶發現兩個苗子。

但是兩人都不可能入贅劉家,進行那血脈置換。

可惜了。

劉氏雖沒有不外嫁的祖訓,但是,主家必然需要擔起傳承的重任,後續玉男或者玉恩的兒子,必須有一人姓劉,入劉氏為子。

至於,這兩個孩子,一人份數純陽單陰,八字為陽,人卻是棺生子。雖然家世落魄了,人倒是自立自尊。

他爺爺為他續命,欠我不少人情。

不過,虎視狼顧,從小養成一份陰狠,怕是難抗大旗。這只是最後的選擇。

他姓蕭名立。

那櫃子中,有一份他的婚契。

三年為期,如果沒有更好的選擇。擇一品行端正,血脈純正的支脈女子入主脈,填入婚契。讓他做承劍人。

如果有更好選擇,就將婚契送還,從他手中取回天星手套。

另外一個,相信後面你會跟他接觸。

雖不是純陽這樣的極致命格。但是奇特的是,他能夠靠近白蛇劍,不受其影響,應該能鎮住白蛇劍。

而且,他孤身一人了無牽掛。

我過世後三年內,白蛇劍將會讓他代替保管。能扛住三年之約,而沒有閃失。那麼他就是最適合的執劍人。

你要是爭氣點生個小子,就以始皇帝功跟楚霸王訣為代價,讓他做執劍人,替劉家保管16年。

要是不爭氣,用真情去續這緣分,讓他代為執劍30年。執劍期間,他等同劉氏承嗣人。

30年後,新一代承劍人或執劍人接任後,他為劉氏長老。

記住不允許讓玉男跟玉恩做承劍人。祖之恥,以女承罪。

至於覬覦這劉氏傳寶的人,就讓他們拿去就行。萬年家族沒有辦法消除的炎戾,有人代為承受,挺好的。記住,可失不可送。”

張默靜靜的看完這段。

怪不得之前劉大爺將劉玉恩的私人綠泡泡推送給自已,原來想讓自已入贅或者娶。

沒想到,自已跟劉玉恩處成‘兄弟’了。

於是也就在自已無家可歸,他彌留之際,將整棟小別墅送給自已,留下恩情。

給自已留下遺囑,不能去動櫃子,不用管櫃子。讓劉得遠帶兒子前來接收遺產。

這期間,是一份情,也是一份考驗。

承受不住誘惑自已開啟櫃子,盜竊【祖寶】,自然自已就是執劍人。劉氏最少可以安穩百年。

百年後回收就行。應了劉大爺最後那一句‘可失不可送’。

否則,就用功名利祿為代價,讓自已做執劍人。

至於蕭立?那一位陽戾極深的學長?劉大爺看人確實挺準的。

他家世甚奇,卦師世家,一脈單傳。

自身體質八陽帶陰,原本就是純陽,卻帶死陰。生與死對立衝撞,一副早夭之相。

他爺爺在他八歲的時候,為他續命,遭受反噬而亡,最後將他託孤劉大爺。

種種經歷,自然有那心比天高的氣勢。

十四歲,初二之時,蕭立拒絕寄人籬下,選擇住校。

兩人還一起生活半年時間。後面,上初三之時。劉大爺病逝,這一位可沒有露面過。

“你也看完了。

老爺子所做的一切,你也清楚。

至於為什麼這份祖寶,我不能做承劍人或者執劍人。

因為我是承嗣人。成為劉氏家主之時必然承接赤霄,兩劍是生死敵手。

我這一代,主脈就我一個男丁。而支脈各家主雖沒見過,但也知道白蛇劍的傳說。

而且,主脈得其榮華就得擔起擔子。”

劉得遠淡淡的說著。

這幾年的觀察,劉得遠自然知道對於張默待之以誠,就能夠收穫真心。

如果不是有人入侵,劉得遠肯定會再等一年。

這一次,帶劉玉恩過來。

一個是,劉玉恩想看看這一位張大哥是啥樣子的人。如果不討厭,就準備倒追張默。

另外一個就是,劉玉恩想見她姐。

“劉叔,走吧。我們還是先去看看白蛇是否還在。如果不在了,這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張默沒有回應劉得遠的話。而是轉身指向別墅門前。

這不回應,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張默受劉大爺的恩情,送劉大爺最後一程已經還清。

這別墅的恩情,在不知情間代為保管白蛇劍也償還了,至多再保管一年,滿三年期限。

如今,只是與劉氏有點香火情而已。

至於始皇帝功與楚霸王訣。

功法,張默並不缺,缺少的是成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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