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終將泯然眾矣的張默
思考良久，陳歡最終還是選出了等價值的東西。
一瓶破穴丹、冰雨劍、一本功法殘本：周天凝穴訣、一張符籙：定身符。
“成。那就戰。”
張默算計著陳歡猶豫的時間以及表情。
神情也十分凝重。
對方的底牌不小。
既然答應了，張默也沒有拖拖拉拉的習慣。
走上前之時，張默便在考慮使用什麼武器。
白蛇劍·白帝子肯定不能用。張默不想找死。
唐直刀？
還是cosplay一下鬼泣尼諾？
亦或是新月玫瑰死神收割？
還是目前只有盾刀爪槍矛形態的千機傘。
至於神羅之心·六式·芬里爾？克勞德牌摩托還在校園停車場停放著。
最終，張默選擇了槍鐮的新月玫瑰。
在納戒中一抹，一件類似於門板大鐧出現在張默手中。
握柄以及鐧刃正中為暗金色，且雕刻著龍紋玫瑰。中間往外擴散則是銀色，其如雲如月。繼續外擴，則是血紅一片。
（荒野中採用琴盒攜帶是因為納戒這種東西算得上稀有物品——財不露白。）
【新月玫瑰·改：
型別：大口徑狙擊步槍鐮
品質：完美
形態一：門板大鐧，全部收歸一體，槍柄為鐧柄。
內蘊技能·靈能儲壓：該狀態下，可形成十米靈能壓制效果，壓制力度對標靈能強度。
並收集十米內靈能進行儲藏，為兩種槍形態提供能源。滿靈能時，將瘋狂壓縮提升靈能強度。
形態二：高速步槍，半展開模式，同自動步槍。具備壓縮武器內儲存靈能進行射擊。
傷害等同儲存壓縮的靈能強度。
內蘊技能·集靈速射：快速收集遊離靈能配合武器自身儲存靈能進行高速射擊，傷害降低10％，射速1800次\/分鐘。
形態三：大口徑狙擊炮，配合自身靈能屬性，或者特製子彈進行狙擊。
內蘊技能·穩定：減免環境影響。
形態四：玫瑰銀月·死神鐮刀。
內蘊技能·玫瑰葬禮：由鐮刀形態的新月玫瑰切割帶出的血液或者肢體將化作玫瑰，對目標進行二次追蹤切割。】
《RWBY》中的新月玫瑰為紅黑雙色，同時也只有槍（自動步槍、狙擊槍）、鐮三種形態。
張默在風月寶鑑中具象之時，選擇了金、銀、血紅三種顏色。同時，初始狀態伸長了握柄，形成一把寬鐧。
新月玫瑰一出場，陳歡便感覺之前釋放的冰系靈能被壓制住了。
對自已的增幅直接打了折扣，打到了骨折。
“來戰。”
張默冷喝一聲，斜託大鐧。
平常的張默，似寶劍藏鋒，稱得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而出鞘的張默，如同魔神。
其勢如淵如獄，其息受白帝子影響，如魔暴戾，癲狂之極。
無論是黃庭景經，還是白首太玄經，突出一個海納百川。對於這些異種靈能，那是拿來主義。
甚至黃庭景經修至精深，更是能夠青出於藍。
對面的陳歡明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張默。
記憶之中，哪怕是戰序賽中，張默依舊是一位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不僅是陳歡未見過，那新教導員李子木獲得的資料一樣未見過。
不由得偷偷詢問著現在狼狽為奸的四人幫另外三人：
“張默同學的變化真大。之前戰序賽可不是這樣的。你們見過他這樣？”
“他們兩個應該沒見過。我見過一次，不過是在他暴怒的情況下。”
十堰歪著頭說著。
但其狀態又有些不同，十堰將其歸咎於實力的長進。
至於姬存希跟李景，兩個人是沉默的。
“那就是說戰序賽上他保留了很多？這個排名準確嗎？”
李子木有點拱火的樣子，不過也是好奇所致。
既然都摸底了。有什麼能夠比得上戰序前三的對決顯露出的高二頂峰水準。
“嘁，戰序賽而已，我們幾個誰沒有保留？李導，你應該做過功課，知道目前對高二實力的評價吧？
外面說，十堰跟姬存希一檔頂峰，張默跟我二檔斷層。其餘前十，三檔，學府。後前二百名四檔，學校。在後五百名學院。
不是精準，但是也大差不差。差的在於姬存希跟張默兩人到底誰藏的多。”
李景對於李子木的詢問嗤之以鼻。
十堰的戰力是已知的，稍微有點能力的人都能探聽到。
至於陳歡的挑戰。其實前四的都認為是開玩笑。
斷層不是隨便喊的。
“十堰，你怎麼會見過這樣的張默？”
姬存希倒是問出了個關鍵點，四人幫狼狽為奸。幾次任務都是一起的。
張默因為會的很多，一般都是壓陣、狙殺、救治。半年相處下來，姬存希也沒見過這樣的張默。
“高一上半學期期末，我跟張默缺席。學校的秘密任務。關於邪教的。後面不能說了。”
十堰陷入了回憶。
也是那時候開始，十堰對於張默非常感興趣。
操場上的陳歡，後悔了。
‘對方殺過人，而且不少。’
這是陳歡腦海中一直迴盪的想法。
“無趣。”
堪稱冷漠的話語從張默的嘴巴中吐出。
原本以為，能夠一夜之間靈能成倍增長的人，最少不會讓自已失望。
不管是不是擁有系統。至少這樣的情況，證明對方是匹黑馬。
卻不夠黑。
可惜千年承平盛世，諸多學生手中也就沾染了妖獸異怪的血。
這種東西，跟沾染同類的血完全不同。
自已是否緊張過頭了？竟然會認為對方有戰勝自已的資本？
看著陳歡內縮的瞳孔，驚懼的眼神，無措的表情。張默也是有些無語。
應激反應過甚了。
昨天的白帝子給自已的壓力太大，氣息浸染的太嚴重。
那一種癲狂，哪怕獲得龜甲碎片，一樣一時之間消散不了。
既然又暴露了一些實力。
那麼，將錯就錯吧。
最後讓白帝子問世，借劉氏執劍人的情況，讓自已泯然眾矣。
張默一邊對陳歡或者說現在的高中生悲哀，一邊思索如何藏拙，讓別人以為自已廢了的時候。
高聳教師樓也為眼前的一幕揪心。
“明日起，邪教、罪犯擊殺任務全校開放。”
作為校長屠鯨張勝傑，也是經歷過大風浪之人，也為學生的雙手太過於乾淨而慚愧。
而之前下不定決心，如今的一幕幫自已下了。
瞬間，一些鷹派喜出望外。
這一項，一般只有大學或者西北寒苦之地，才會施行。畢竟窮山惡水的民風總是彪悍且淳樸。
心中有了定計。
張默手中大鐧直指陳歡。
“戰又不戰，畏畏縮縮。大丈夫生於天地間，死則死矣，何須戰戰兢兢？”
張默又是一聲暴喝。攜帶著蠱惑，刺激著陳歡。
同時靈能撥動龜甲碎片，隔離與曼珠沙華牌（劍匣）的接觸。並將劍匣偷偷開啟一條縫隙。
悄無聲息間，一股癲狂與不甘散發，最為直接的侵蝕距離最近的陳歡。
果然，陳歡雙眼見紅。走馬觀花間過往種種不甘充斥腦海。
一股踏破南天，讓世人皆知的心志誕生。
左手冰雨直接出鞘，直指上天。盱眙間風起雲湧，一層層白雲相接，轉白為黑。
多層烏雲碰撞間雷聲轟轟，雨滴落下。
【靈能技·風雲動：利用自身靈能勾動遊離風屬，疊加雲層製造風、雨、雷、電。】
“張默，莫不以為前四之下都是垃圾？我就讓你看看。我們也能逆襲。”
陳歡剛剛也聽見李子木四人的交談。
眾位學生追尋的戰序賽排位，竟然根本不在那四人眼中。
彷彿是過家家遊戲一般。
而張默戰序賽與現在的反差也佐證了這事。
不甘不忿。
異能一鼓作氣恢復的靈能，以及疊加的狀態，直接攪動風雲。
結合一直佈局的冰境。雨點飄落下來，進入冰境之時，直接化作冰箭飛射。
“嘁，陪你玩玩。”
手中大鐧做門板，斜舉於頭上。無盡的冰箭擊打在大鐧之上綻放出道道冰屑。
在冰天雪地的環境靈能技加持下，冰屑並沒有融化，又一次的堆積在張默的身旁。
看著這一幕的發生，觀眾都開始揪心。
原本挑戰戰序05都氣喘吁吁的陳歡，此刻竟然雄起。
那密集雨點冰箭確實有點無解。這便是環境類技能的恐怖之處。
施展時：耗能巨大、施展時間長、持續消耗，全部都是缺點。
施展後：範圍廣闊、增幅恐怖。只有兩個優點。
但是卻有點無解。
這種靈能技本身就是為軍團性作戰準備的。
看著被困住的張默，陳歡臉上張狂更甚一籌。
只要任務完成，那麼蛻凡境便是走到完美了。
這對於涅槃境有著巨大的提升。
自已也能屹立於斷層之列。
或者，將斷層這一詞拉裂。
不僅是陳歡有如此想法，周遭的觀眾同樣如此。
不知不覺之間，所有人都在思考著，所謂的斷層，是否真的無可追趕。
至少來說，前十的人都感覺，自已能夠做到陳歡的程度。
“張默還是太過於輕敵了。放任陳歡將佈局完成。甚至，還讓他使用增益。
這要是被拉下神壇，估計以後就有的玩了。”
“也不一定是輕敵。斷層？張默的實力這樣子看來，已經一個月沒有增長了。”
有的人眼中耀耀生輝，預備抓住時機；
有的人眼中嫉妒，為何自已不去挑戰張默；
在逸散的陽戾影響下，那一份癲狂，在眾人心中滋長。
又如同烏鴉反哺，開始反饋給劍匣內的白蛇劍·白帝子。
匣中藏劍開始震動，肅殺之氣開始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