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風,乃百鬼之風。

和“風波術”不同,這種禁術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上,這是用逝者的靈魂為祭,召喚出來的法術,那鬼風,如無數的利刃,這一點剛好和太歲變化出來的無數的觸角對應,兩者相遇,必有一番廝殺。

起初,就在“鬼風祭”發動的那一剎那,從外面來看,張小道已經被無數的觸手所包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張小道已經交待在這裡,就拿那隻老鼠精來說,它以為大已成,張小道的下水有了著落,兀自歡呼雀躍。

“太爺,成啦!”

可轉念一想,這麼多的觸手打過去,這張小道怕不是成了肉醬,哪裡還有什麼下水可以吃?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報那一石頭的仇,心裡也不免覺得有些痛快。

可它哪裡知道,這些只是表象,張小道雖然被觸手圍著,那些東西根本就無法近身,而隨著“鬼風祭”的作用愈發強大,包裹著張小道的無數觸手開始出現了晃動,裂隙之間可清楚看到一股刺眼的白光。

這光如鬼魅,陰寒至極,又如寒光利刃,摧枯拉朽。

這老鼠精的馬屁還沒有拍熱,就聽到一聲巨響,白光的面積開始擴大,逐漸蓋過了那黑色的觸手,淹沒在白光之中,消失不見。

很顯然,至少這些觸手並不是這一招的對手,兩者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但是背後太歲也還有一點不信邪,見全身的觸手都折去了七八,本體肉球就在同一時間向前逼去,想憑藉這強大的身體來抗擊。

這樣做也是想一勞永逸,這麼近的距離,即使不能馬上破招,至少能給張小道來致命的一擊,要知道血肉之軀哪裡能受得住這泰山壓頂。

觸手散去之後,接著就是這太歲肉球,迅速壓在了張小道的那個地方,這太歲也是歷經百年的修行,雖然不清楚是何道,既然能化成人形成了精怪,自然有它其中的道理。

看上去太多是壓了過去,實際上它是在吞噬周遭的一切,那大口雖然被壓在自已的身體下方,這會定是張開那滿是獠牙的巨口,不管是張小道本人,還是他身邊的泥土、樹木,甚至是石頭也不會放過。

而在張小道這裡,“鬼風祭”已然清空了觸手,接下來此招如同一個泛著白光的氣泡一般,正在和太歲的本體抗衡,氣泡被銜在太歲口裡,兩者皆有莫大的毀滅之力,互相制約,就看誰能敗下陣來。

張小道也明顯感覺到了,頭頂上,以及四周有無數的獠牙,正在向他逼近,這萬一要是被它合上嘴,就算來十個八個張小道也不夠它塞牙縫。

張小道使出的這一招,發動成功之後完全成型也需要一點醞釀的時間,這個本來是可以很順利,沒想到被這太歲佔了先機,這出其不意的進攻,倒讓那白光有逐漸縮小的感覺,似乎開始節節敗退。

可那太歲可把事情想簡單了,或許它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更不會知道這個法術的厲害之處。白光雖然開始變小,可光線可比之前亮了一倍不止,所及之處,那些尖開始碎裂,紛紛掉下來,落在了張小道身邊的,有些尖刺還劃破了張小道手上的面板,不過也都是一些皮外傷,無傷大雅。

只是有一點張小道突然想到,這些東西都是帶毒的,先不說已經這情急之下多少吸入了一些有毒的霧氣,還有就是這碎裂的尖牙也同樣有毒,這劃破了面板,十有八九張小道此時已經中毒。

只是即便是中毒了,離發作還有一段時間,眼下也容不了張小道多想,已經使出了禁術,就沒有停下來的必要,張小道意念毫不動搖,還是保持之前的馬步姿勢,大喝一聲,那光球被壓縮到無法再退的地步,突然一下開始反彈,其速度之快,就連張小道自已也想不到。

鬼風迅速膨脹之力,足以開山劈石,太歲的大嘴已經被撐得無法再開了,那肉球還在用最後的力氣苦苦支撐,可也是徒勞,只聽覺“轟隆”一聲,肉球已經被這力量炸開,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一股威風。

這力量把四下的那些樹木吹得連根拔起,石頭脆裂吹散,早已經覺得見勢不妙的老鼠精,雖然躲在大石後面,可還是被炸得失去了半張臉,還有一條大尾巴,看樣子這一次是真的命不久矣。

完全回過神來的張小道,終於發現這第一次用禁術來殺敵,傷人一千,自損八百,除了震耳欲聾幾經昏厥之外,那體內早已經被震得顛三倒四,好不難受。

不過,能徹底殺死這個墮地太歲,以免它再次出來害人,也算是大功一件。

只是,這一次付出的代價,似乎有一點大,除了無法駕馭這禁術之外,還有一件天大的事,就是張小道已經明顯感覺到身體的不適,毒發也只是早晚的事。

再仔細看那些滿地的肉球,暗紅色的汁水夾雜著肉塊,恐怕這墮地太歲怕是已經廢了,以後這片地方,看樣子算是可以種地住人。

可就在忽然之間,那些肉塊之中,有一小塊似乎還有手有腳,就趁著張小道不注意的時候,以迅雷之勢,從暗處竄了出來,飛快的跑過張小道,向著剛剛出現的那個洞口跑去。

這東西一旦進入地下,想在要將它抓住就難了,張小道也不慌,自已早就佈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它來這一出。

就和張小道之前設想的那樣,此時早已經部署在洞口的“烈火陷阱”發揮了作用,等它踏入到那個位置後,立即就會發動,只見洞口赫然出現一面火牆,而火牆的最中心處那太歲正被幾條火繩束縛住,根本就無法動彈,任由那業火焚燒它的罪孽。

此時的太歲也就一人大小,即便是有了手腳,也無法逃脫這個陣法,一時間,全身的油脂被煉化出來,火勢越來越大,只能聽見那悲慘的嚎叫,等到完全燒完之後,任它多少年的修為,都加化為烏有。

張小道看了一眼,最後墮地太歲連一點聲音都喊不出來,這才去尋覓另外一人,也就是那隻碩大的老鼠精。

就在前方不遠,幾塊破石後面,那老鼠精攤在地上,半張臉已經沒有了血肉,全身上下鮮血淋漓。

還有那一條尾巴,斷在一旁,還在擺動。

好一個慘字了得!

老鼠精還有半口氣,見張小道過來,想著裝死來逃過一劫,可全身的劇痛讓它不由自主的抽搐,根本就沒有再次裝死的機會。

“你這個孽畜,和那太歲一樣,不知道傷了多少人的性命,也一樣留不得。”

張小道說罷,一腳踩在它的頭上,將這孽畜的頭狠狠地踩進土裡,只要張小道再一用勁,這老鼠腦袋定將爆裂開來,腦漿子灑落一地。

說來也是可笑,原本想吃張小道的下水和腦子,現在自已卻提前趕上了趟,落得個死無全屍,死相極其難看。

張小道正要發力,忽覺得胸口一熱,一股鮮血噴了出來,看來這次中毒不淺,想不到發作得如此之快。

“道,道爺,你這是中毒了,怕命不久矣!”

說話的正是這老鼠精,好不容易吐出來幾個字,也只是一句激怒人的話。

“哼,中毒了又能怎樣,道爺我還怕這個?”

張小道懂一些解毒之術,當然也只是針對一些蛇毒和蟲毒,太歲的毒到底是如何解,他自已也不得而知。

“小道爺,你法力高強,可太爺的毒,可不是一般的郎中和草藥方子可以解的,小的我有辦法,但只要道爺放我一命。”

“放你一命?我那全村幾十口的命由誰來放?”

說一千道一萬,張小道也不會相信這老鼠說的胡話,今日斬草要除根,以免留有後患。

“這位小道爺,你有所不知,我根本就沒有幹過壞事,那件事和小的我沒有一點關係,當年太爺被打傷後,遁入地下,我也是無意之間被它抓住,給了我一口仙氣,讓我有了那麼一點變化,目的就是讓我幫太爺監視你師傅的行蹤,好隨時和太爺彙報。”

張小道並不關心這個,總之一句話,即便它說的是真相,也不能留這個大傢伙在世上,殺人越貨也只是找早晚的事。

“小道爺,你莫著急殺我,你且看我說的對不對,道爺你去太爺被煉化的地方,一定能找到一塊乾肉,這可是太歲精華,可解毒療傷,你只要是吃上那麼一點,身上的毒立馬就能化解。”

或許這老鼠精說得是真的,早知道太歲能入藥,是一味不可多得的藥材,要不是老鼠精這麼一說,張小道還差點忘了這個事。他也沒管這老鼠精,想來就它現在的這樣樣子,跑肯定是跑不掉,就讓他多活一回,先驗證一下它說的對與不對,再做定奪。

張小道走到洞口,見那太歲已經被燒個乾淨,地上還真有一塊巴掌大小“肉乾”,聞上去無色無味。

張小道也不敢服下,雖然毒已經開始遊走全身,他此時全身痠軟,走路也是踉踉蹌蹌。

“你說的是這個嗎?你先吃一塊,要是騙我的話,我定殺你。”

說完,張小道撕下一小塊太歲幹丟在地上,那老鼠精也清楚,此時解釋任何都無用,只有以身試法,希望能保得自已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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