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軋鋼廠首秀

大年初四的清晨，北京的街道還未完全從春節的寧靜中甦醒。

寒風中，唐龍騎著他那輛全新的腳踏車穿梭在狹窄的衚衕中，兩邊是些許年代久遠的四合院，牆壁被歲月刻畫出層層斑駁。

早晨的光線透過稀疏的柳樹枝條，斑駁地灑在溼潤的青石板上，一兩位老者在門口拂去昨夜的積雪，偶爾傳來煤爐燒開的嘶嘶聲。

今天，唐龍的心情與往常大不相同。作為軋鋼廠易中海的學徒，之前的他已經習慣了每天的低頭與忍耐。易中海因為與唐龍的父親唐春生曾有過節，一直將這份情緒轉嫁到唐龍身上，從未真正教授他應有的技藝，僅僅安排他做些端茶送水的雜活。

走進紅星軋鋼廠，廠內的機器已開始轟鳴作響，蒸汽與金屬的混合氣味瀰漫在冬日的寒風中。

易中海和賈東旭已在工作間內等候，一看到唐龍，便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唐龍，今天怎麼這麼晚？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耽誤大家的工作？”易中海不滿地斥責。

唐龍直視易中海的眼睛，語氣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和冷靜，“易中海，我來這裡不是為你們端茶送水的！再說了，我怎麼就耽誤大家工作了？”

易中海和賈東旭對視一眼，他們顯然沒有預料到唐龍會這樣公然反抗。

賈東旭試圖用他一貫的方式控制局面。他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對唐龍說：“唐龍，你這是什麼態度？別忘了，你還是學徒，連師傅和師兄的水都不願意給端一端了嗎？”

他故意提高了聲音，以示其在師徒關係中的地位。

過去這些年裡，賈東旭以師兄的身份，不僅在易中海的默許下壓制唐龍，還常常捉弄唐龍，以此來彰顯自已的優越感。

唐龍的臉色一沉，但他並沒有被這種挑釁所動搖。

他平靜地回應賈東旭：“賈東旭你算個什麼東西？忘了前幾天尿溼的褲子了？”

這番話讓賈東旭異常憤怒，他沒想到唐龍會這樣公然反駁他。

但當他想再像以前一樣抽唐龍一巴掌時，他想到了自已現在根本就不是唐龍的對手。

賈東旭的臉色更加陰沉更加難看了，他心中對唐龍的怨恨又加深了幾分。

易中海也突然意識到唐龍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唐龍了，便急忙出言緩和道：

“好了，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東旭，你忙你的去吧。”

但賈東旭此時雖然心裡有些害怕，表情卻顯得十分兇狠，一副要打不死也要嚇死唐龍的姿態。

正當唐龍和賈東旭的對峙即將升級，氣氛越來越緊張之際，車間副主任郭大撇子忽然出現在門口。

郭大撇子的到來立即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行了，行了，大過年的，兩位幹嘛這麼火爆啊！”郭大撇子一邊走進車間，一邊用他那略帶笑意的聲音緩和氣氛，手中還拿著幾張紙。

他的眼神在賈東旭和唐龍身上掃過，語氣嚴肅地說，“這裡是工作的地方，不是吵架的地方。有什麼問題我們坐下來好好說，用不著動手動腳的。”

隨著郭大撇子的調停，廠房內的緊張氣氛漸漸緩和。他看了看手中的檔案，接著宣佈了一個重要訊息：

“另外，我來通知大家，下週我們將舉行二級鉗工等級考試，所有學徒都可以報名參加。這是一個提升自已的好機會，希望大家都能積極準備。”

訊息一出，車間內的氣氛明顯變得活躍。

對於許多學徒來說，這樣的考試是一個難得的躍升機會，尤其是對於那些像唐龍這樣渴望證明自已的年輕人。

然而，對賈東旭來說，這則訊息更像是一次提高自已地位機會。

他一直期待著升為二級鉗工，這不僅意味著技能的認可，更是職業地位的提升。只要他升級為了二級鉗工，那他就在學徒中高人一等了。

在郭大撇子的訓斥和考試通知落下時，唐龍心中的情緒並沒有隨著周圍的緊張氛圍而起伏。

他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自信微笑，因為他知道自已的秘密武器——系統賦予的技能卡。

這張技能卡不僅僅保證了他能夠輕鬆透過二級鉗工考試，就是八級鉗工的高難度挑戰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小菜一碟。

唐龍平靜地望著郭大撇子，心中的波瀾不驚完全沒有表現在外。

唐龍輕輕地調整了一下站姿，目光堅定而清澈，彷彿已經看到了考試後的勝利場景。

賈東旭高傲地看了唐龍一眼，發現了唐龍那份不合時宜的從容，心中不免生出一絲疑惑和不安。

他不明白唐龍為何能在這種時刻保持如此的鎮定，難道他真的有什麼特別的準備不為人知嗎？

易中海也觀察到了唐龍淡定的表情，內心湧現出一股不快來。

儘管他對唐龍的技術掌握並不擔心——因為他從未真正教授過唐龍任何鉗工技能，因為與唐龍父親的過節，不希望看到這個年輕人在生活中取得任何形式的成功。

就在這個時候，唐龍當眾高調地宣佈，自已要參加鉗工考試，郭大撇子表示支援。

聽到唐龍要報名參加鉗工考試，易中海的心裡開始打起了小算盤。想著怎樣能在不顯山露水的情況下阻止他參加即將到來的二級鉗工考試。

易中海心裡清楚，即使唐龍報名參加了考試，沒有他的指導，唐龍也幾乎不可能透過，但他更希望從根本上切斷任何可能讓唐龍出人頭地的機會。

“唐龍，你準備好參加二級鉗工的考試了嗎？”易中海故作關心地詢問，語氣中帶著隱約的挑戰和諷刺，“你沒有紮實的基礎，這考試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我覺得你還是再等等，積累更多的經驗再說。”

易中海的話語表面上看似在為唐龍考慮，實際上卻是在暗示其他人唐龍的不足，試圖從心理上打擊唐龍的自信，同時也在尋找機會讓他不能順利報名。

在易中海看來，阻止唐龍成功，無論是透過直接的手段還是間接的心理影響，都是對唐春生過去挑戰自已的一種報復。

他的行為雖掩飾在師父的關心之下，但實際上是一種深刻的仇恨和不滿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