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片場準備就緒,機位架起。

行刑侍衛五大三粗,面無表情的說:“東陵殿下,先依陛下之令對您施三十鞭刑。”

樓承玉點頭,跪立於庭下。

侍衛手上的鞭子應聲而下,帶起一陣風聲。

“唔……”僅第一下,段榆覺得自已幾乎控制不了呻吟,不禁咬牙強忍。

這群演……打得真的很實在啊!

接下來的幾鞭很快的抽了下來。

導演死死的盯著攝像機裡的畫面,畫面裡樓承玉身量單薄,仿若風中之柳,白衣長袍,看背影都能看出來此人一定品相絕佳、氣質超群。

可是,那鞭子卻絲毫沒有留情,依舊狠狠地向著那個人抽去。每一次抽打,都會讓那件白袍凹陷下去一段深深的褶痕。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白袍上的褶痕越來越多,越來越深……

樓承玉還在強撐,攝像機位置轉到前門,拍樓承玉的特寫。

只見面冠如玉的小公子臉色慘白,額頭密密麻麻布滿了冷汗,可能是疼痛實在難忍,他咬住毫無血色的嘴唇,以此來分散身體的痛苦。撐著身體,雙手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手掌之中。

樓承玉被鞭子抽打著,身體不受控制地前傾著。每一次鞭子落下,都會帶來一陣鑽心的疼痛,讓他難以忍受。有時疼得實在厲害,他也會忍不住發出幾聲破碎的呻吟。

附近等戲的演員和劇組的工作人員知道是真打,聽著呼嘯而下的鞭聲,這畫面他們幾乎都不忍心看了,有些人也不由得心疼起段榆來。

打了大致十來鞭,導演拍足了這場需要的機位,馬上叫卡,走過來看了看段榆都狀態。

段榆在鞭子停下來後,緩了足足兩分鐘才緩過神來。哪怕是現在他不動,背上都像被火燒一樣,傳來一陣陣的烈痛。

導演給段榆遞來了毛巾和水,“小榆還好嗎?能不能堅持?”

劇組還準備了血衣,要拍出衣服被抽裂,背上一道道鞭傷裂開,在流血的效果。這場戲還沒有拍完,還要繼續拍。

哪怕導演現在說的是問句,但段榆心裡也清楚導演也容不得他拒絕。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喝了一口水後,就應下了導演,準備去換上血衣。

木子跟在段榆身後,急得都快哭了出來,但她也知道依照段榆的性格,這戲還是會拍下去,所以臉上佈滿藏也藏不住的擔心之色。

“小榆哥,我拿了藥,至少你讓我看看傷,我們上一點藥再繼續拍好不好?”

段榆現在的臉色比剛剛拍戲時還是好了不少,但比紙還白的唇色還是讓人很不放心,他輕輕推開了木子遞藥的手,搖了搖頭,“不用擔心了木子,我先去換衣服,拍完了戲我們再上藥吧,麻煩你了。”

段榆換衣服又是一場折磨,衣料摩擦著背上的腫痕,又是一陣難忍的痛苦。

換好血衣後,他又在原處跪了下來。

不一會開拍了,鞭子又毫不留情的抽到了他的身上。

休息了幾分鐘之後再被打,讓疼痛更加的難忍,段榆現在覺得自已已經顧不上在演戲了,完全是身體的本能在反應。

“唔……嘶……”

又一鞭打下來,段榆悶哼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倒,但他還是強行用手撐住地面,試圖維持自已跪在原地的姿勢。

慢慢的,手臂也因為支撐身體而顫抖不止,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淋漓,嘴唇也被咬出血了。

但導演還沒喊停,他就不能停。只能在心裡不斷提醒自已,要堅持,要堅持拍下去,要堅持把這場戲拍完……

木子在場外看得皺起了眉頭,唯一也陪在木子旁邊,悄悄對木子說:“這真打也……太……你們家小榆哥沒事吧?”

木子擔心得連話都不想說了,剛剛她給丹姐和公司打了電話,說是會處理的,可是畢竟他們在A市,我們在C市,遠水也救不了近火,小榆哥這戲都快拍完了,也沒來個人阻止一下。

附近的工作人員也在嘀咕:

“敬業真是敬業啊!”

“嗚嗚嗚,好可憐。”

也有演員助理聚在一起討論:

“誒,你覺得你們家那位會去拍這場戲嗎?”

“她呀,千金大小姐得很,肯定不會接受真打的。”

“段榆應該有點背景吧,之前吃飯好像他們公司老總還親自來幫他撐腰了的,怎麼還要拍真打的戲啊?導演也是敢啊,這得罪了什麼人都不知道。”

“聽說是小榆哥自已同意了的,怎麼了,人家有背景就不許人家努力了?”

段榆忍得辛苦。

又是七八鞭下去,侍衛終於收了手。鞭子上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仔細看的話,段榆此時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搖晃……

他疼得眼睛都難以睜開了,耳中嗡嗡的鳴叫,喘息聲都有些無力,轉頭吐了一口血,是劇組的血包。

導演雖然也心疼段榆,但他不得不說,這真打出來的效果就是比道具假鞭子打出來的效果好,力度和感受都很真實,加上段榆被打時微微顫抖的反應,真的是我見猶憐。他對這幾條拍出來的內容很滿意。

終於拍完了,段榆被打得腦子裡還有點恍惚,也不知道被誰扶到了椅子上。

木子好像在他身邊抽泣,他還提不起力氣來安慰她。閉著眼睛緩了好久,才恢復了對周圍的感知。

又聽到導演關切的問他怎麼樣了,他感覺自已好了些,也不想別人覺得自已很脆弱,笑了笑,跟圍在他身邊安慰他的人說了聲:“不用擔心,真的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導演看他反應覺得應該沒什麼大事,“沒事就好,小榆你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我喊醫生去看看你。”

段榆覺得沒有請醫生的必要,剛想開口拒絕,就被導演打斷:“誒,別拒絕,讓醫生看看,上個藥,你可是男主,要保證身體啊。”

段榆就沒說什麼了,跟著大家去了休息室。

另一邊的保姆車上,彭寅拿著手機看萌萌拍來的影片,看得津津有味。

影片裡放的是剛剛段榆拍得那場戲,劇組不允許工作人員拍攝,估計是萌萌躲在哪裡拍到的。

“哈哈哈哈,這個段榆也有今天。”

萌萌坐著彭寅旁邊也跟著說:“是啊,讓他在劇組這麼裝!”

彭寅說:“解氣了,多虧了萌萌想出來的這個主意,昨天去把特製的假鞭子偷走了,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彭寅帶的造型師也在車上,他的表情顯得憂心忡忡:“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安心,寅哥,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害到了段榆,您也沒得到什麼啊?”

彭寅白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萌萌大咧咧的說:“不用擔心啦,周哥,不會被別人發現的。”

造型師周思維也沒什麼話好說了。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原因需要解釋呢?不喜歡一個人有時候也不需要那麼多理由。要去傷害別人,可能也只是希望看到別人不順心、不如意。

彷彿只要看到別人過得不好,自已就安心了,哪怕自已也得不到什麼,甚至哪怕有時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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