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 章 12人小分隊也有了變化
鬼子頭壘了京觀，炸了飛機，沉了軍艦。
訊息傳開，華國兒女群情激憤，士氣高漲。
隨著鬼子對華戰爭的深入，叫囂著三個月內滅華，永遠只是口號。
海城也終於迎來清靜。
12人小分隊集資，花50塊大洋，給德叔和春明一人買了一個黃包車。
家裡有了進項，關鍵是打聽不少訊息，利於大家在海城找親人。
這天清明，
春風萬里，天氣晴朗。
李麗想出去走走，狗子也帶著喜子，鐵蛋，嚴忠民，小凱，小光在租界邊的碼頭閒逛。
只見一夥幫派的人過來驅趕， “你們哪個幫的？知道這裡是我們的地盤嗎？”
小孩子們一鬨而散。
離得遠了，
嚴忠民興奮的問，“這是青幫嗎？”
李麗說，“他們帶著斧頭，可能是斧頭幫的？聽說現在他們最厲害，成立了鐵血鋤奸團。海城全是他們的地盤。”
狗子也說，“我聽春明哥說的，有一晚，他拉黃包車回來，就看見另一個拉黃包車的拿斧頭砍了一個喝醉酒的鬼子。”
嚴忠民疑惑的問，“青幫呢？不是說青幫最厲害嗎？”
李麗向南指了指，“聽說最厲害的頭，去了港城。現在青幫一盤散沙。”
小凱說，“我喜歡紅幫。我們那稱青幫是糧船幫，夜間搶劫勒索糧商。有一次，我爹就被害了。幸好遇到兩個幫爭地盤打起來了，最後是紅幫救了我爹。”
小光說，“紅幫唱的歌“滴血盟心本姓洪”，我哥猜紅幫是天地會的。”
喜子說，“那我喜歡紅幫，他幫老百姓。小民，你不如加入紅幫吧。”
鐵蛋問，“和尚，你加入哪個？”
李麗說，“加入幫會就有幫規。我哪個也不想加入。不喜歡被人約束。”
幾個人正說著，
突然有人叫，“小民？小民！”
“林哥？你怎麼在這？這是青幫的兄弟嗎？”嚴忠民高興的一跳三尺高。
“喲，還青幫的兄弟，呵呵~”一個穿綢緞的男人笑呵呵的看著他倆，“林懷東，這是你小弟？怎麼？他也想加入青幫？”
嚴忠民回頭看了看和尚，“呵呵，不是不是，大哥，我哪夠格加入，我是說林哥兄弟就是我兄弟，我的兄弟也是林哥的兄弟。對不？林哥。”
林懷東得意的曳了他一眼，“算你有自知之明。青幫哪是你隨便可以加入的。”
又轉身對綢緞衣的男人說，“四爺，我兄弟不懂規矩，請莫怪。”
“沒事，你今天先陪家人，我們先走了。”四爺搖搖手，帶著一群人走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李麗好奇的想跟在後面。
“幹什麼呢？”林懷東攔住李麗的去路。
“和尚！”狗子護著李麗，隔開她和林懷東。
李麗訕笑，“我看那位四爺去的地方是碼頭，聽說那邊是斧頭幫的地盤。”
林懷東眼一橫，“誰T麼說是斧頭幫的？海城還是我們青幫說了算。”
“對對對，青幫是這個。”李麗連聲說著，一臉諂媚笑著舉起拇指。
“這還差不多。”林懷東輕蔑的掃了她一眼推開狗子，“護什麼，我還不至於對付一個孩子。”
又問，“小民，你住在哪？今天和哥回家不？看你和這些乞丐在一起，都成什麼樣子了。”
嚴忠民為難的說，“我和我姐一起逃難，幸好遇見這些兄弟，不然早死了。”
“謝了！”林懷東高傲的抬著下巴，舉手拱拳。
狗子和李麗也學著拱拳，沒答話。
一行人回到窩棚。
“姐，林哥來了。”嚴忠民高興的說，“我姐也住你家？她是你媳婦，你娶她？”
林懷東搖頭，“我不喜歡小雅，我沒錢怎麼娶媳婦，小時候別人開玩笑，你就當真了？”
“那你去吧，我就住在這，習慣了。”嚴小雅生氣的說。
林懷東吼道，“不行，你和這麼多男人住一起，以後怎麼嫁出去？”
嚴小雅哭泣，“誰和男人住一起了，都是分開住的。我和春花，小雨睡一屋的。德叔，狗子，和尚睡柴房。小民和春明，小凱，小光，喜子，鐵蛋睡一屋。都逃難了，，”
李麗趕人，“好了好了，你男人就是大男子主義，你解釋再多都是白說。你還想嫁給他就跟著他回家吧，免得他心裡膈應。”
嚴小雅不哭了，和嚴忠民收拾行李走了。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就兩套衣服，還是李麗給的。
出門的時候，
小雨拉著嚴小雅的手說了什麼，抱著小凱祈求的看著她。
嚴小雅問，“林哥，向你打聽一個地方。”
林懷東反問，“哪裡？是海城的嗎？其他的地方我也不熟悉。”
小雨連忙將老爺寫的字條從貼身口袋拿出來，遞給林懷東看。
林懷東接過帶著體香的字條，耳朵紅了，故裝鎮定的看著，“這個地方？”
“怎麼，這個地方被鬼子佔領了嗎？”小雨抱著小凱問。
小凱也萬分緊張的看著林懷東。
“不是，你家住在這裡？”林懷東看著姐弟倆點頭，“這是米國租界。很遠。要不，我今天帶你們一起走？”
小凱高興的剛想答應，只見小雨拿回紙條，“謝謝，我，我們還要等一個人，他還沒回家。”
小凱抿了抿嘴角，心想等誰？
林懷東點點頭，“也行，有事去英租界找我。”
等他們走了。
小凱問，“小雨姐，你等誰？難道是春明哥？”
小雨點頭，“對，昨天春明哥就打聽到了這個地方，他說今天再去問問看的。”
她沒說的是，春明哥說不遠，可是林懷東卻說很遠，她肯定相信春明哥。
中午，春明回來了，拉著黃包車送走了小雨和小凱。
下午，春明回來了，帶回訊息說，小雨送小凱回了米國租界的爺爺奶奶家，小凱家沒承認小雨是童養媳。小雨要走，小凱哭了不讓走。最後沒讓小雨走，就當養了一個傭人。
晚上，德叔回來了，臉上沒笑容。拉半個月黃包車，他還沒打聽到小姨的訊息，感覺不妙。
大家都沉默的沒說話。
鬼子在戰場上越來越困難，甚至一蹶不振，對華政策也在改變，開始以華制華。
12人小分隊也有了變化。走了4人，只剩下8人。
德叔和春明拉黃包車，春花燒飯，李麗和狗子帶著小光，喜子，鐵蛋到處閒逛。
端午節過後的某一天，
嚴忠民哭著跑回來了，要大家幫他報仇，宰了林哥。
大家這才知道，
四爺當了海城青幫的頭目，林哥為了巴結四爺，將嚴小雅送給了四爺當九姨太。
大家都等著李麗發話。
李麗問，“大家舉手表決。認為自已有能力得罪青幫的，幫他報仇，宰了林哥。”
沒一個人舉手。
嚴忠民哭著說，“你們都不幫我，是不是我的兄弟？”
李麗拍了他的頭，“你怎麼這麼軸？嚴小雅是誰？你親姐！她嫁的是誰？四爺！誰和四爺親？是你不是林哥。你是四爺的小舅子，好好利用這層關係，就可以讓四爺幫你報仇。”
嚴忠民哭聲戛然而止。
李麗又說，“告訴你姐，別要死要活的。讓她好好做九姨太，和男人談感情傷錢。給你巴拉錢，真金白銀拿到手，利益最大化。再吹吹耳旁風，讓四爺幫你報仇。”
眾人目瞪口呆。
過了三天，孃家回門子，嚴小雅專門回來一趟。
李麗又和他們姐弟兩在房間裡說了好半天。
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只看著嚴小雅和嚴忠民高興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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