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會輕易地忘記別人對自已的好,卻又死命的記住別人對自已的惡。
我也是這樣的,或許我就是一個自私的人。
可我並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好。
愛我之人死亡,我便成為他。
我會愛我自已。
在森林小屋的那段時光於我來說是鮮活快樂的。
是心懷夢想的航海者在暴風中經歷浪花拍打時尋找到的安全小島,是被湧潮拍上岸的魚兒幸運地停在了一處水窪中。
無疑,我是幸運的。
航海者的歸宿是大陸,魚兒終究是嚮往海洋。
我的心也不願意寄託在這份短暫安逸的幸運上。
我將向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復仇。
——多洛薩·日記
赫勒德王室因損失兩名王子感到痛心,舉國哀悼,所有百姓都需要為故去的王子禱告三天。
“你怎麼在這?”
(喲吼,怎麼不在家寫禱告詞)
一團火焰趾高氣昂帶著戲謔地同本應該在王宮哀悼的雷夫小王子打了招呼。
“姐姐,你的訊息很靈通呢。”
(天天閒著沒事幹,淨找罵。)
多洛薩選擇了魔法攻擊。
帕佩的白眼都翻上了天。
“你乾的?看不出來嘛。”
(垃圾手段,拉屎也不知道把屁股擦乾淨)
“看不出來姐姐還很喜歡聽點小道訊息。 ”
(看不出來你只會八卦了)
嘔。
那矯揉造作的語氣,那故作萌態的神情,多麼鐵血無情的人都會感到一陣惡寒。
公爵大人跳上了屋頂逃也似的離開了。
隨著人影的消失多洛薩的臉也漸漸垮了下來。
那兩個表哥的葬禮在明天,二人死亡的訊息原定在晚上放出。
帕佩此時的行為像是在挑釁,在嘲諷。
像是在說:赫勒德蠢死了,你也聰明不到哪去。
“哼!”
————
“喲吼,你怎麼在這?沒去你的小王宮裡撒潑打滾?”
(小傻子)
久不見的查恩也跳出來找了多洛薩的茬。
“嘖!”
(煩死了)
不耐煩的貓貓皺起了眉。
才被明裡暗裡嘲諷了一遍的王子又遇上了一個口毒腹劍的男巫。
怎麼,赫勒德要亡了不行嗎?
多洛薩有些輕微破防。
“你不是輔助教師嗎,這麼閒?”
“嚯,還嘖我,語氣這麼兇幹嘛,塔基亞不在你就不裝了?真是讓人心寒。”
查恩眉眼彎彎,一雙白色眼睫長而密,在笑意的襯托下尤為靈動,如蝴蝶振翅。被這樣一雙多情眼盯著的多洛薩只覺莫名其妙,幹什麼這麼黏糊地看著自已,神經病。
“你……好……”
“我好~?”
“油膩。”
“?”
多洛薩的白眼也翻上了天,跳牆逃離。
確認人走遠以後隱沒在陰影裡的兩人也走了出來。
“看吧我就說他沒事。”
帕佩邊說邊滑動著懸浮在空中的幾臺聯絡器,不想錯過任何一個雷夫王室的小道訊息。
現在的艾莎琳暗衛處已經撥去十分之一的人手專門探聽雷夫密辛。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塔基亞好奇的看向查恩。
幾年前的查恩不似如今,如今的他臉上始終帶著一副多年難化的狡黠笑面,叫人捉摸不透。
“當一個人只能靠白麵包充飢的時候一塊帶肉餡的烤餅就可以收買他。”
“嘖,天天神叨叨的。”
這種死裝的人應該跟死裝的人一起玩。
帕佩十分不理解,這麼一個小眾的場合他幹什麼說話一拐八繞。
明明一句“雷夫財政危機,我收買了一些人”簡單明瞭,非要現場寫篇小學生作文。
現場的三人互嗆了幾句後也聊起了正事:“赫勒德對那兩匹的死反應不大,哭喪是向科羅拉示弱,討憐。”
“可可·米歇爾大發慈悲送了一支軍隊到雷夫邊境,美其名曰替附屬國預防外患。”公爵大人還貼心的向塔基亞解釋了一下可可·米歇爾是狐族領土科羅拉的女王。
“對了,我們的小王子還是親手虐殺的那兩個孬種,當天晚上的貓叫聲似乎都格外撕心裂肺。”
查恩說著還渾身抖了抖,像是被嚇慘的模樣。
塔基亞:“……”
“跟蹤多洛薩的那兩個還給我錄了留影,可惜我看完了就銷燬了,不然現在你們還能看看那兩隻肥貓的慘樣子。”查恩激動了起來,身邊暗流湧動。
“婉拒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