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傳來了老師輕聲咳嗽的聲音。

眾人立刻不敢造次。

夜課的師父據說是風雨閣的左護法,武術造詣雖然不高,但是卻精於醫術,而且對毒、藥更是有頗深的造詣。她的課眾人一般都不敢造次,萬一真惹惱了這位師父,中點什麼小毒,也夠喝一壺的。

這時,只見一個身著紫衣的女子緩緩步入,女子面戴黑紗讓人看不清楚長相,卻讓人覺得漂亮。只見她手腕上盤踞著一條小青蛇,那蛇微微吐著蛇信子,看起來極其溫順。不過,誰都知道那可不是什麼溫順的小蛇,那可是一條劇毒的竹葉青。女子像往常一樣看了看堂下的眾人。

熟悉的畫面,倒像往常一樣沒什麼特別。

只是……似乎,下等班裡混入了一抹白色。

她的視線明顯停頓了下,似乎微微遲疑了下,隱約在面紗下的臉,似乎笑了笑。

今天,終於開始有些意思了。

女子講完了基本的醫術後,也不著急下課,只見她朝著身後的隨從勾了勾手,囑咐了幾句。

不多時,女子的隨從便提來了一個箱子。

只見那女子微微一笑,輕聲說道:“眾人皆知,在江湖之中,許多人都對名門正派存在著一種刻板印象,認為他們清高自傲,根本不屑於使用毒藥這種卑劣手段。似乎只有那些被視為邪教魔道之人,才會濫用這些陰險毒辣之物。畢竟,毒藥向來被人們視為下作骯髒之物,若名門正派使用,則難免有損其聲譽和形象。

然而,事實上,毒物也好,解藥也罷,並無絕對善惡之分,關鍵在於運用它們的人究竟是善是惡。魔教之人固然精通用毒之道,但我們又怎能坐以待斃,明明知曉對方所長,卻毫無防範之心呢?因此......對於一些常見的毒藥及其解法,我們還是需要略知一二,如此方能未雨綢繆,以備不時之需。”

女子慢慢地伸出她那纖細而白皙的手,輕柔地放在小箱子的蓋子上。隨著手指微微用力,箱蓋發出一陣輕微的“嘎吱”聲,彷彿是被喚醒的古老秘密即將展現在眼前。

她的目光掃過圍坐在周圍的人們,然後輕聲說道:“在這個小箱子裡,藏著一些特殊的毒藥。每一瓶的毒性都各不相同,有的能瞬間致命,有的則會帶來漫長而痛苦的折磨。你們需要兩人一組,隨機選擇其中一瓶。接下來的一週時間內,你們必須全力以赴去尋找對應的解藥。”

說到這裡,女子頓了一頓,似乎是想給大家一點時間來消化這個艱鉅的任務。緊接著,她又繼續說:“考慮到任務的難度,我已經將每種毒藥和解藥的成分詳細地寫了下來。這樣一來,至少在製作解藥時,你們不會毫無頭緒。希望這能幫助你們更順利地完成挑戰。”

當最後一個字從女子口中飄出時,原本緊張的氣氛明顯緩和了許多。眾人紛紛交換眼色,顯然對剛才聽到的話感到既驚訝又慶幸。他們知道這次考驗並不輕鬆,但有了毒藥和解藥的成分資訊,成功的機率便大大增加了。

然而,就在他們剛剛鬆了一口氣,尚未將那口大氣完全吐出之時,便聽到紫衣女子繼續說道:“但是,你們也切莫過早地放下心來,因為這毒藥的毒性絕非等閒之輩所能承受。不僅如此,如果在一週之內無法尋得解藥,那麼抱歉,你們只能乖乖捲鋪蓋走人啦。”說罷,女子輕輕一笑,那笑聲彷彿穿透了面紗,直抵眾人心底。儘管無法目睹面紗之下的真實面容,但僅僅只是這陣笑聲,便已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桃久看著那女子,怎麼都覺得這位更像是魔教來的吧,一點都沒有名門正派護法的意思。

她是下等班的,而且就一個人,應該沒這麼苛刻吧?

“就近原則吧,同桌即為搭檔。”

桃久自然不和遊少卿一組,連忙看向一旁的黃柳,黃柳剛吃完八卦,自然不會當電燈泡,何況他還真看不上桃久的那點能力,幾乎是腳底抹油的直接閃人。

紫衣女子目光一直看著沉默的遊少卿,聲音明顯興致高昂,語調都帶著些許笑意:“上等班的學生都這麼優秀,對下等班的學生怎麼都有些不公平。最好是一個上等班搭配一個下等班,中等班配中等班……”

這話,明顯意有所指。

“遊少卿,你就和那個那個下等班的姑娘一組吧。”女子說著朝著桃久笑了笑,她還不知道桃久的名字。

“姑娘你叫什麼?”

“桃久。”

“嗯,一定要好好表現啊!但是呢,我還是要把醜話講在前面,你們應該也都清楚,組合這種事情靠的是兩個人共同的努力,如果最後只有某個人得到了所有的功勞和好處,那肯定是不行的;還有就是,如果被我發現有其他組的人插手進來攪局,那麼對不起,你們就等著一起捲鋪蓋走人吧!所以說,大家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全力以赴地去完成任務,誰要是敢拖後腿或者耍小聰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紅藥饒有興致地觀察著遊少卿,暗自揣測,遊少卿究竟會將這個人視為累贅呢,還是得力助手?這當然是紅藥的惡趣味。

她可是從小看著遊少卿長大的。在她的印象中,遊少卿極少會主動靠近他人,更別提像現在這樣靜靜地坐在某人身旁了。能夠讓他如此破例,實在令紅藥感到十分好奇。

這胖丫頭,細細看挺可愛的,也難怪……

眾人默默地領取了屬於自已的那一份毒藥,心情沉重地轉身離去。不多時,整間學堂就只剩下桃久和遊少卿兩個人。

“我保證不拖你後腿。”桃久一臉真誠,還不忘送上自已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先背完今晚教學的心法,明天我要檢查。”

桃久整個人都傻了,一臉驚愕:“剛才不是說要製作解藥,難道還要背?”

“一碼事歸一碼事。”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可我就一個腦子。”桃久連忙拽住了遊少卿的衣角。

遊少卿低頭看著可憐兮兮的她,圓乎乎的眼睛眼藏不住的委屈,還有點可笑,莫名中讓他想起小時候自已養過的一隻肥油油的白兔子。

“對了,我好像生病了,真背不住了。”自已說著,眼圈一空,都快掉眼淚了。

朱赤一旁看著,嘖嘖稱奇,大人這演技明顯看漲啊,眼淚是說掉都能掉!生病是真的,但是當初大人就算是中了最疼的分魂術,連一聲求饒他都沒聽過,怎麼現在成了凡人,張口就來服軟的話,跟沒骨氣似的。

“我真的很難受。”桃久好不容易擠下來兩個淚珠:“今晚上來上課,都是強撐著的。”說著還不忘咳嗽了兩聲聊表虛弱。

遊少卿看著她,臉色是有點難看。

“不信你摸摸。”說著,不等遊少卿有反應,拽著人的手摸了摸自已的腦門。

遊少卿第一次被人牽著手,只覺得指尖一酥。

隨即,摸到了桃久發燙的腦門。

不由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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