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蘇玥眼睛亮閃閃的,滿心歡喜都寫在了臉上。

“我這就過去!碧珠你也跟過來。”說著蘇玥就飛也似得跑了出去,碧珠看著跑出去的蘇玥氣的直跺腳,這個小姐,剛剛還取笑自已,現在這樣子不也像個孩子?

“哎!小姐,這春日裡早上還是有些冷的,你等等奴婢。”碧珠匆忙拿了一件外袍也緊跟著跑了出去。

“哎,累死我了!小姐啊!你看看你毛毛躁躁的樣子,快把衣服穿上,著涼了可如何是好!”蘇玥一邊聽著碧珠的絮絮叨叨一邊穿上外袍。

“一想到馬上要見到外公,這有點高興過頭了呢。”蘇玥朝碧珠吐了吐舌頭,拉著已經氣喘吁吁的碧珠快步往前院花廳走去。

“外公!”蘇玥剛進花廳前院就興奮的叫了起來,坐在花廳里老者聽見聲音,趕忙起身迎了出來。

“外公,你怎的這麼著急來,你看你衣服都還是襖子。”蘇玥心疼的看著眼前還穿著襖子的外公劉長河,一看就是快馬加鞭趕回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的樣子。

蘇玥的外公是絲綢商人,前世的這個時候,外公是直接去留芳閣尋的自已,要跟劉媽媽買下自已,當時劉媽媽漫天要價,外公為了給她籌贖身的錢把京都最大的店面兌了出去。

後來在得知周青雲接自已回府的時候,給了自已兩萬兩銀票做嫁妝,而後就一路南下去了南疆,再後來因為身上銀子不夠,在當地做生意也沒做成,想去把做苦工的母親贖出來卻也是有心無力,隔年冬天便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當初外公把大部分銀子留給自已,本意是希望自已嫁了人之後,能有些銀子傍身,誰知自已竟然拿著這筆錢養了將軍府一府的白眼狼。

若是外公手裡有那筆錢,不說能一下子把自已家人贖出來,以外公的商業才能,至少能在南疆的商業圈子裡站穩腳跟。

大夏律中,被流放做苦工的奴隸,但凡有人願意出錢,根據性別年齡不同會被劃分成不同的價格,許多富貴人家也會經常從被流放的奴隸中買家奴。外公如果能在南疆發展,自已的家人定然能得到很好的照顧。

劉長河看了看自已身上沾滿灰塵的襖子,不好意思的撣了撣,“前幾個月去了趟北疆採貨,那邊天冷得很,所以就置辦了這身襖子,這不一回京就聽到了你爹的事,四處打聽才知道你來了將軍府。”

“擔心你的安危,這不就直接過來尋你了。”

蘇玥下子撲進了外公懷裡,想到前世種種,想到自已乾的那些不爭氣的事,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落了下來。

有悔恨,有氣惱,更多的卻是見到外公的喜極而泣。

“哎呦,快別在外邊站著了,進來坐。”溫氏笑呵呵的招呼兩個人進裡屋。

面對溫氏那不正常的熱情,蘇玥只覺得今天太陽都從西邊升起來了。

直到蘇玥看到桌子上一匣子珠寶,才明白過來,哪裡是太陽面子大,不過是外公給她帶的禮物面子大罷了。

蘇玥當著溫氏的面不好講父母親這次的事情,劉長河拿出一沓銀票交給蘇玥:“玥兒,這些銀票給你,女兒家出嫁自然要有嫁妝的,咱們家的孩子可不比別人家差。”

溫氏看著桌子上厚厚一沓銀票,就像餓狼看見了肉一樣,一雙眼睛閃著興奮的光,彷彿那錢就是天上掉下來恰好砸在她臉上的一般。

蘇玥看著那一沓銀票心底五味雜陳,外公果然還是和前世一樣,把辛辛苦苦採回來的貨以低於市場價五成的價格賣了出去,為的不過是快些湊到銀子。

在外公眼裡,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家人才是最最重要的。

既然重來一世,自已一定要做些什麼,絕對不能讓外公走了前世的老路。

礙於溫氏在場,蘇玥有些話不便直說,蘇玥盯著桌子上的匣子眼睛亮閃閃的,藉機岔開話題:“哎呀,外公你真是見外,嫁妝都是出嫁之前給的,哪有像我這樣出嫁之後再補的?”

說著,就把銀票又推了回去,

“我見那釵子甚是好看,這一盒首飾、擺件可是外公帶給我的?”

還不等蘇玥身上碰到那盒子,溫氏就一把將桌子上的匣子護在懷裡,抱起來就往外走去,“你們爺孫倆許久沒見了,肯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就不在這攪和了。”

蘇玥挑了挑眉,她對溫氏那貪財的性子摸得還是準的。

見溫氏帶著王嬤嬤走了,蘇玥才壓低聲音把父親母親的事情給外公交代了一遍。

劉長河看著溫氏的做派忍不住皺了皺眉,很是委婉的問了一句:“將軍待你可好?玥玥在這裡可有受什麼委屈?”

“你那家婆……”劉長河不便直說,卻又擔心的很,話說了一半便不知道該如何再問了,畢竟外孫女現在是嫁了人的。

蘇玥風輕雲淡的笑了笑,她知道外公對她極好,捨不得讓她受委屈:“無妨,將軍待我也算寬厚的。”

劉長河看著蘇玥總覺得她現在有些太過成熟穩重了,除了第一眼見到她時,和他印象中無甚差別,自從進了屋開始到現在接近半個時辰的時間裡,他一直覺得外孫女在強裝懂事,似乎是受了太多委屈,平日裡那個活潑開朗的小丫頭被刻意藏了起來。

劉長河皺著眉,看著眼前的外孫女,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他一個外人沒辦法插手她的家事。

復又把銀票推了回來,“你把這些錢收著,有些銀錢在身上,在婆家才有立足的底氣。”“況且,你現在還不是當家主母,要想生活過的順遂,府裡的下人還是要打點的。”

蘇玥擺擺手,“外公莫要擔心,我是你看著長大的,從小就是聰明孩子,怎麼可能被人欺負了去?”

“現在我擔心的是父親母親那邊的情況,他們雖正值壯年,此番流放卻是路途遙遠,且嫂嫂還帶著年幼的軒兒,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還望外公多多照看一二。”說著,蘇玥重重跪在了地上,俯身磕了下去。

“哎!這是做什麼!就是玥兒你不說,外公也是打算最近兩日把京都的鋪面兌出去,就馬上南下的。”劉長河拉起蘇玥,撫著她的背。

“外公會照顧好其他人的,只是我這一離京就不知幾時能回來了。”

“若是你未嫁人,我便直接帶你一起走,只是現在你左右是將軍府的人,日後我不在京都怕是沒辦法照應到你。”

“哎!還是苦了我 的玥丫頭喲!”劉長河看著蘇玥的眼神滿是擔心。

“外公,劉記綢緞莊是百年老字號,是咱們家幾代人的心血,怎麼能兌出去呢?”蘇玥沒有注意到外公那擔憂的眼神,認真分析這眼下的情勢。

“而且在這京都,大家都知道兵部尚書府和您的關係,只怕這時候若是要急兌出去要折損不少價格!”

“不如,這店面先別賣了,外公南下期間,我來幫你打理,如何?”蘇玥一臉認真的的看向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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