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男人的拳頭便落在她的腦門上。

系統:閃!

她真是被坑慘了,聽系統的鬼話,一個起身,飛身滾到了床底。

像是狗爬狗洞一樣,很是狼狽。

“出來,給我解藥。”男人頭疼,望著像只老鼠一樣鑽進床鋪的人,拿她毫無辦法。

他真是見了鬼了,給這女子耍的團團轉。

女子一臉討好的聲音,像是藏著鉤子。

“哥哥放過我吧,東西給你就是了。”

對方見她突然說話低頭,卑微的語氣,有些錯愕,狐疑地看著她。

似乎想看出一些端倪。

“解藥拿來。”

易苒就爬了出來,落在茶壺旁,手上蜻蜓點水,蘸了點茶。

她一副要掏解藥的模樣,但顯然是個假動作。

她轉過頭來,便梨花帶雨,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

她手指假裝擦拭眼淚,悄悄抹在眼角人工製造的眼淚,鼻腔處嗅到一陣茶香。

昏暗之下,整個小臉都溼潤起來,泛起水光,像是哭的慘白。

頗有雨神朝她臉上下雨之姿。

“我知道,像您這樣的修士,自然是看不上我這婦孺之輩。

這鈴鐺我若是還不給那小姑娘,我失了信,將別人的寶貝弄丟了,豈有臉活於世間,還不如一頭撞死得了。”

尤礱川喉嚨發緊,一臉麻子的姑娘,看著就要以死明志。

他猶豫的看著,對方果真沒騙他,頭上撞出了紅痕,哐哐作響。

她這是遇上了一個冰冷無情的少年!

雖然她長得醜,但也不至於一點良心都沒吧。

眼看著她就要破相醜上加醜了,他連忙出聲制止。

“夠了。”

她繼續維持那副柔弱姿態, 委屈的腔調說:“公子可是嫌我煩了,我這就不說話了,不惹您心煩。”

他感覺自已的耐心要用盡了,對方明顯就是個江湖老油條,說話一道接著一道。

系統:沒眼看了。

“這天色也不晚了,還請公子明日讓我將這鈴鐺還回去,我必會將解藥奉上。”

系統偷笑,這軟筋散的功效後副作用基本上持續能有三天之久,宿主這是撒謊不打草稿。

尤礱川氣笑了,聲音帶著絲絲寒意。

她是真當他不敢殺她?

“公子有話好好說嘛,你瞧這手都破了,何必搞得我倆針鋒相對呢。”

女子撕開自已衣裙邊角,拿著那條布條,拉起他的手。

他手上的血還在順著流淌,蹙著眉頭看著對方一臉認真,動作流露出的溫柔之色。

她綁了個蝴蝶結,雖然有點不對稱,“好了。”

他不動聲色的觀察,望著那醜陋的蝴蝶結,嗤笑一聲。

有點,嘲諷的意味。

她不幹了,“還嫌棄?我看你是不識好人心。”

他將手抬起來翻轉看了看,另一隻手握著刀的手一放。

“傷口包紮好了,你也該走了。”

一臉麻子的姑娘說著說著走到了床榻上,一屁股坐了上去。

“解藥沒到手,我可不會輕易這麼離去。”

她下意識的捂著耳朵,目瞪口呆,難不成要在她這留宿。

“想什麼呢。”

尤礱川懶得理她,自顧自的拿起了她的一層被子,就這麼鋪在地上躺了上去,紮起的馬尾就這麼散落開來,只不過他臉上的黑巾有點礙事。

“你不會呼吸不上來嗎,摘了吧。”

男人無情的翻了個面,雙手捂著耳朵,“少廢話。“

易苒氣得牙癢癢,把鈴鐺放進了自已衣衫內,相信他也不會隨便碰她。

要是敢,她就說他非禮!

讓他在整個客棧的客人面前,顏面掃地。

次日。

白牆玉瓦,看起來仙氣十足,一片正氣,十分威嚴的地方。

易苒獨自一個人,她的視線交錯在身後。

系統:宿主,這小賊人便假裝有事藉故離去,想來也是在附近偷偷觀察你。

她不禁偷笑,這叫盯哨。

“阿苒求見。”

清風聽到一陣嚷嚷,看門的弟子將他這人引見出來。

“大師兄,我看她鬼鬼祟祟的,師姐這才下山,歷練一天,怎麼可能認識這些奇怪的人。”

她蒙版的小人頭髮都要抓爆,說什麼也不讓她進去,就這麼明目張膽的點評她。

你們還有沒有一點素質,隨便批評別人的外貌。

她暗自發誓,下一回換臉的時候一定要換驚豔絕倫的美人兒,到時候再看這些外貌協會的人,像舔狗一樣追著她舔。

“吵吵什麼呢。”

她定眼一看,一道身影緩緩來,少年青稚的模樣,身上穿著弟子服,胸襟前有一處金紋,看起來身份比那幾個弟子要高。

還有他那道讓人無法忘懷的聲音,就算他化成灰了,她也認得。

“怎麼回事,你要見我師姐?”

清風跨幾步,聲音剛落下,走上前來,腳步便不動聲色的縮了回去。

他有點被這姑娘的樣貌嚇到。

真是冤家路窄。

只不過對方看不出她,整個人意氣風發,不同之前狼狽的模樣,看起來吃好喝好。

她輕咳一聲,醞釀道:“嶽姑娘昨日與我去洞府探寶意外結識,與她商議了一番,有些東西要交給她,不知這位少俠可否通融一二。”

叫他少俠都給他臉了。

看門的弟子臉色不太好,都覺得她空口無憑,想要硬闖,眼下感覺這姑娘好像不是瘋子,莫不是真的跟師姐有交情。

清風忽然想起來,指著她,“哦,我想起來了,昨日師姐是說了,有一貴客會登訪,說是個姑娘。”

他打量的目光掃過她,這女子也沒什麼奇異之處,竟然和師姐關係甚密。

昨日師姐歷練,與他相見時變化莫大,連他都變得生疏了,這又是哪門子竄出來的山間野丫頭。

“你先等著,我去去就來。”

等了半晌,一襲白衣的女子便溫潤而來,頗為高興。

“進來坐著說吧,我準備了宴席好生招待你,羅宋弟弟嚷嚷著要下廚,今日一定要你好好嚐嚐。”

她清澈的嗓音,讓清風心裡有些不平衡,望著這個麻子姐的目光,有了幾分妒忌。

他從小跟師姐相處,從沒有見過她這麼與一個外人熱絡。

也不知道昨日洞府裡面,她高能捨命相助的舉動,不免對她生了偏見。

易苒流口水,有好吃的還想著她,羅宋這個傻小子,正好饞他的手藝,總算是有口福了。

她點點頭,嶽落卿主動攬著她的手便往前走,像是平常的普通朋友,讓她有些驚愕。

她往前走了幾步,想到什麼轉過頭,瞥見了大門口果然有一抹飛揚的黑衣邊角。

可不是那小賊人。

這個偷窺狂。

她生出來想逗弄他的心思,又裝作好像有秘密一樣,對著女主一頓耳語。

其實就是一些調笑話,說的是一日不見,倒是怪想念她的。

嶽落卿哪聽過這種架勢,小臉一粉紅,羞的讓她別說了。

尤礱川的視角看來,這傢伙的女人就是在偷偷的求救,想要把他供出來,他一拳砸的牆,瞥見手上的布條有點嘲諷。

他轉過身子,靠在牆上站立,嗤之以鼻,“果然是個騙子。”

他打算就這麼站在這附近,等到她敢出來為止,再與她好好算賬。

想來這女子,料定了,他會找她等解藥。

畢竟他身上的內力,難以聚匯,頗為古怪。

正常來說,尋常的藥對他應該是毫無作用。

這個情況卻罕見,這女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給他下的圈套,悄無聲息就讓他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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