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到訪大司馬府
劉昭檸騰的一下起身,拔腿就往隱華殿的方向走。
美人師父在那個陰鷙狠戾的大反派殿裡做事,不知道受到過多少非人的虐待。
怪不得總是藏頭露尾,神神秘秘,肯定是那個瘋子慕容澤對她殿裡的人太過於嚴苛,想想剛才那個領路的小丫頭嚇得面無血色的樣子。
她就應該猜到她的主子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行,她得去救她的美人師父,不能讓美人師父在魔窟中再待下去。
“給長公主殿下請安!”
一個小太監迎面走來,跪下施禮。
“大司馬將軍在宮門處等著公主殿下,說想請您過去敘話。”
劉昭檸腳步頓住,叫過身後的雨鉤。
“雨鉤,你去一趟隱華殿,跟他們殿裡管事的太監說,我想要他們殿裡一名叫木責的琴師,給我作曲。
儘量別驚動那個殿裡的主子,如果掌事太監有什麼條件,不太過分的話都滿足他。”
劉昭檸想到原書中描寫慕容澤的幾句話,陰險狡詐,狠辣無情,視人命如草芥。
那樣一個瘋魔的大反派前期也肯定不是什麼好玩意,萬一她興師動眾的過去要人,他知道後一定會百般刁難。
還不如派她的宮女過去悄悄的把人弄過來,神不知鬼不覺。
雨鉤雖然困惑,但執行力超強。
“是,殿下。奴婢一定將人帶回來。”
劉昭檸領著墨盾和幾名羽林衛,腳步方向一轉向著宮外的方向而去。
換好衣袍的慕容澤此時正在練武房中,他周圍十幾名玄衣暗衛正如臨大敵的同他對峙。
慕容澤暴躁的低吼。
“你們一起上,不許留情,如果不盡全力被我打死也算白死。”
暗衛們不知所措,看向旁邊的木一,木一視死如歸的點點頭,拔劍而上。
霎時,整間房中刀光劍影,密不透風。
慕容澤遊刃有餘在人影中穿梭,他周圍的暗衛還沒挨近他的身體,就被一一踹飛了出去。
一炷香之後,所有人哀嚎著倒在地上不敢再上前挑釁。
慕容澤覺得不過癮,但周圍的暗衛已經全部受傷,無人能再和他一戰。
他悻悻的甩了甩袖子,“真是掃興。從今日起,暗衛的訓練加兩個時辰,就你們這身手說出去都丟我的人。”
木一和木二等人倒在地上互相苦笑著看著彼此,這能怪他們嗎?
誰讓他們主子是百年來難得的練武奇才,一身極強的功夫盡得他們統領大人的真傳,且還青出於藍勝於藍。
他們這些小蝦米真的不是主子的對手。
不過,今日主子的情緒有些奇怪,似氣惱中還有些羞憤,似狠戾中還藏著一絲柔情。
也不知道又和大興王朝的長公主之間發生了什麼,回來就找他們練手洩憤。
“篤篤篤。”
門口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慕容澤淨手之後,拿著毛巾仔細的擦拭自已的手指,漫不經心道。
“進來。”
門口探頭探腦的伸進來一個人頭,木三瞧著地上兄弟們的慘樣,毫無同情之心的咧嘴一笑。
然後不顧眾位兄弟殺人的目光,優哉遊哉的來到慕容澤面前回稟。
“主子,前殿來了個叫雨鉤的丫頭,自稱是鳳鳴殿的掌事大宮女,奉長公主的命令來要一名叫木責的琴師。
可我們殿裡沒有這個人啊?屬下該如何處理?”
慕容澤眉毛一挑,回頭確認了一遍。
“你確定她說要那名叫木責的琴師?”
“嗯,屬下確定。”
木三鄭重的點頭。
“呵!算她有點良心。”隨之,慕容澤輕咳了兩聲。
“咳咳,自今日起,本皇子將臨時居住到鳳鳴殿去,爾等有事都等我夜裡回來再處理。”
說完,不顧眾人驚詫呆愣的神色,飄飄然出門。
回房間換了件寬鬆的海棠色紗衣外罩,遮住自已略顯硬朗的身材,頭上帶著同色的帷帽就飄然遠去。
眾人面面相覷,怎麼感覺他們主子的腳步今日有一股滿滿的騷氣作祟?
嗯,一定是他們眼睛瞎了,看錯了!
宮門口,劉昭檸遠遠的看見姜弘和姜戰站在一處,目光焦急的看向她這邊。
她加快腳步走了過去,兩個人沒有言語直接將她接到姜家的馬車上,幾人落座之後,姜戰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檸兒,你知道今日陛下同我父親他們商量什麼事嗎?”
劉昭檸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已的衣裙,“說吧,什麼大事。”
“哎呀,我說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呢,還不是你惹出來的事情。就那幾個閩越皇室的俘虜啊,昨夜在宮裡都差點被人滅口。
你說,他們背後的人到底是誰?膽子也太大了,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殺人,這不是赤裸裸的打陛下的臉嗎?”
劉昭檸抬手撩起車簾子,看看外面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繁華。
都說武成盛世,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萬朝來賀。
何等的威儀四海,震懾天下。
可如果這太平的表面之下,芯子裡開始腐爛敗壞,這國家的歷史也就快走到頭了。
“表哥!你性子太過於急躁,不好。你應該多學學我舅舅,看這寵辱不驚的氣概才是一位合格的政治家,軍事家該有的氣魄。”
姜戰聞言一噎,眸光從淡定從容的劉昭檸轉到雖面有一絲急色,卻仍然閉目養神靠在車壁上假寐的父親。
“好好好,你們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人,就我是俗人。”
姜戰氣呼呼的抱臂也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
馬車晃晃悠悠的進了大司馬將軍府。
榮暉長公主劉嬋聽說自家夫婿帶著長公主劉昭檸回來了,立刻笑容滿面的出來迎接。
劉昭檸一下馬車,就被劉嬋拉住了手上下打量。
“哎呦!我們的檸兒真是愈發的標緻了,打了一場仗回來,這渾身上下英氣十足,妥妥的少年小將軍啊!”
劉嬋最近身體抱恙,就沒有去參加慶功宴,但是聽丈夫和兒子回來跟她講述劉昭檸身上的變化。
她也是驚喜連連,雖說皇帝的兒女都是她的親人,但畢竟劉昭檸是她夫婿的親外甥女,當然感情上更加親近一些。
“舅母,您不是身體不適嗎?幹嘛還出來吹風啊,我們都是一家人,不需要這些虛禮,我扶您進去休息。”
劉昭檸對這位愛屋及烏的舅母也是有些印象,自然在客氣中多了一些親暱。
劉嬋聽著劉昭檸清晰的話語,頗有分寸的舉止,心中真是高興。
看來檸兒是真的開竅了,他家夫婿和兒子一定特別高興。
也不枉她這麼多年細心照拂的心思,她更加熱情的拉住劉昭檸的手。
“就是因為一家人,才要出來迎你,我可是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一樣,你怎麼還跟我生分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