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吞了吞唾沫,皆把視線投在了許長歌的身上。

待到煙塵散去,許長歌身上的靈氣又消失不見,感知不到半分。就似一個凡人般。

怎麼會?為何現在又感受不到法力了?

眾長老面露疑惑。

可剛剛他們很明顯的感受到了少主身上的結丹氣息啊。

他們忽地想起了什麼,心中誕生了一個很荒謬的想法。

那就是步入化凡境,將氣息徹底鎖在體內,裡裡外外就似一個凡人般,絲毫看不出來。

這種境界往往只有大帝之上的人才有可能做到,而這些人在修仙界中無不是傳說般的存在。

可少主僅僅是結丹期啊!

一個結丹期的小修士就領悟了化凡境?

說出去恐怕會顛覆整個修行界吧!

可儘管他們再怎麼不相信,目前也只有這一個解釋了。

“不對!”

有長老猛地抬起了頭,似乎想穿清楚了一切。

“解釋的通了,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眾人不解的看向他,語出的長老只是震撼的看著許長歌。

“少主從小不凡,總做些怪異的舉動,現在想來,少主果真是萬古第一妖孽啊!”

話落,許長歌懵逼的看向空中說話的長老。

我怎麼就萬古第一妖孽了,怎麼我都不知道?

有弟子聽的咬牙切齒,這長老要說什麼倒是說啊,擱著跟他們玩寸止挑戰呢?

“少主從小便開始了修煉,只是你我不知,總認為少主是在玩樂。”說到這,他深深吸了口氣,見眾人也若有所思後,他又是猛地高呼道:

“少主並非玩樂,而是從玩樂中體驗世俗,不光一朝悟道,還直接一舉突破兩大境界!而這雷劫,便是證明少主妖孽之姿的最好證明!”

“轟隆!”

一道晴天霹靂適宜的劃過眾人頭頂。

所有人聽了只覺頭皮發麻。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有長老喃喃低語,也有族內弟子互相看向身旁之人,皆都看出了對方的震驚。

看著眾人的驚駭,王老儘管心中也震驚萬分,但還是忍不住掩嘴偷笑,信了吧,我當初就跟你們一樣震撼。

此時許二河正遠遠的注視著這一切,相比其他人,他更知道許長歌的恐怖遠不於此,絕非只有天資妖孽這麼簡單。

就在剛剛,許長歌調動法力的一瞬間便被他知曉,可他剛想出手阻攔,許長歌就已衝在了林凡面前。

或許是他心生大意的緣故,就連他都沒反應過來!

這絕不是一個結丹期修士能有的速度。

他們下意識吞了吞唾沫,拋開僅僅是結丹期就能將靈氣收放自如不談,就連這調動靈氣的速度都讓他們感到恐怖。

妖孽,這才是真正的妖孽。

少主,藏得果真是深。

他們面帶複雜,不知該怎麼審視眼前的少年了。

許長歌愣愣站在原地,就連他都不得不感慨一番眾人的腦洞了。

不過,他嘴角壓抑不住的帶上了一抹笑容。

爽!

這震懾所有人的感覺,果真是爽。

他此刻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氣運之子永遠逃不掉裝逼打臉,這感覺,很難不愛。

正當他開心的像朵菊花時,自已的便宜老爹又飛了回來。

許天河面帶鎮定,彷彿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說道:“不愧是我兒,我早就知道你的不凡了。”

眾人:....

明明前後判若兩人好不好,眾人不禁感嘆。

不過反應過來後也都朝著這邊飛來。

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實在是驚世駭俗。

霎時間,所有人都向許長歌圍了過去,只剩林凡躺在坑裡懷疑人生。

有長老忍不住感慨:“沒想到少主這麼多年都在忍著眾人的謾罵於嘲諷潛心修煉,倒是我們愧對少主了。”

話落,有一長老站了出來深深低下了頭,愧疚道:“我之前總對少主出言不遜,算是我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還多謝少主沒計較。”

許長歌愣愣看去,看清了人才發現此人他根本不認識。

不光是他,在場的眾多人他都沒見過面。

他內心吐槽,自已雖是少主但族中跟修煉有關的事情他接觸不到半分,他們私底下罵他他也毫不知情,更何況跟他們計較了。

這時又有人站出來接過話誇讚道:“少主剛剛那幾拳,對法力控制的簡直是細緻入微啊!”

一位胖弟子連連舉手喊道:“就是就是,我可是目睹了少主出手的全程,少主一蹬就衝上天了,快到我都沒反應過來。”

果真有這麼厲害?

有人本不信,覺得雖少主雖天資妖孽但實戰方面肯定有些誇張,但想起林凡現在還躺在坑裡時他們又不得不信了。

林凡,穩壓他們許家年輕一輩的天之驕子,竟然被少主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有人苦笑,沒想到從族內脫穎而出的,竟是這個他們絲毫沒放在心上的少主。

這打擊不可謂不大。

“我記得少主還未納過妾吧,少主你看我那倩兒如何?”

就在眾人七嘴八舌恭維之時,有長老突的說起了自家的女兒。

此話一出,場面都寂靜了一瞬。

再之後,眾人也不誇讚了,紛紛介紹起了自已的姑娘。

人群中,有女弟子嬌哼一聲:“爹爹,我才不要。”

話雖如此,但那女弟子還是羞紅了臉向許長歌看去。

別說,這少主平日紈絝,但長相極為不凡,平日有不少女弟子還幻想過跟少主做魚水之歡的事情。

他們越說,許長歌眼睛越亮,直到被一聲輕咳聲打斷。

眾人看出聲之人竟是家主,便都閉上了嘴,靜等家主吩咐。

許二河沉思片刻後說道:“我兒突破一事事關重大,先不要向外界透露半分。”

聽見這話,眾人點了點頭,少主變化之大,倘若讓外界知曉了不知又會有何動作,他們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與弊。

就在這時,許長歌卻是默默舉起了手說道:“老爹,我覺得此事不必刻意隱瞞,讓外界知曉我有修為又如何。”

話音落下,眾人齊齊看向他。

少主此舉在他們看來實在有些大意了。

“許兒就不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家主開口,將眾人擔心的說了出來。

許長歌淡淡搖頭,要知道坑裡邊還趴著一個林凡呢,他相信有林凡在,第二天自已突破結丹期的訊息就會傳遍天都城,與其讓林凡說,還不如自已直接攤牌來的爽快。

於是他堅毅說道:“倘若要瞞又能瞞得了何時?藏拙倒顯得我許家畏懼了般,倒不如直接將訊息放出,讓他們知道又何妨?我許家可不懼他們。”他抬了抬頭,眼中鋒芒不減。

這一番話,將眾長老聽的連連道好。

“就該如此,就該如此,膽小藏拙,從不是我許家的做事風格!”

“少主有此等心態,簡直是天佑我許家啊。”

他們只覺心中那熱血又燃了起來,他們發覺越來越看不透眼前的少主了。

許二河連連點頭,眼前這小子給了他一個好大的驚喜。

世俗玩樂十八年,沒想到是為了這一朝的頓悟,這要是說出去恐怕又得在江湖中掀起一陣風雨了。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小坑中,林凡依舊雙拳緊握,聽著耳邊嘈雜的議論聲,他內心只有一個想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許長歌只是一個紈絝子弟,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的毅力跟心性。

他又想到了前幾日影宗答應他的,三日之內許長歌必死。

可這已經三天了,影宗無絲毫動靜。

他眼中憤怒要凝成實質,影宗不動手,那他親自動手,這許長歌已成他心魔,必須死。

他從坑中爬了起來,帶著那鼻青臉腫的臉走出了許府。

眾人盡數離去,原地只剩下許家父子倆。

此時許長歌默默注視著離去的林凡,他眼簾低垂,知道這林凡對自已動了殺意。

“現在來跟為父說說,你究竟藏了多少手段?”

這時,許二河再也沒了剛剛在眾人面前的嚴肅形象。

他靠向了許長歌,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面對疑問,許長歌早已做好了準備,他張嘴欲答。

許二河又貼近了幾分,眼中期待。

“不知道。”

許二河:....

“那你運用法力怎這麼快,連為父都吃了一驚。”

許二河沒有放棄,繼續問道。

“不知道。”

“你...”

“不知道。”

“等下!”

許二河這次面帶嚴肅,很明顯動了真格。

許長歌愣了一瞬,莫非這便宜老爹真想問出什麼來?

他腦中思緒飛轉,正想著如何應對時就聽老爹眯眼問道:

“許兒,你覺得清月那姑娘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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