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

鄭漾千一臉為難。

但也沒了法子,先平息了周縱懷再說。

鄭漾千畏畏縮縮道:

“周,周郎~”

“十日怕是些許勉強。”

“你看這樣。”

鄭漾千深呼吸,又開口:

“一,一百日如何?”

“一百日!”

周縱懷氣得,抬手往床榻上重重一拍。

“一百日!你也說得出口!”

“你鄭家不是生意正盛,風光得很麼!”

“區區一半嫁妝!”

“要一百日!”

鄭漾千垂首,小聲,微微啜泣:

“周,周郎。”

“那嫁妝數目驚人,可不是區區小事……”

周縱懷嘆聲,忍氣,咬牙道:

“那便三十日。”

“三十日!”

“不能再多了!”

“若是交不出來!”

“我便將你休了,作棄婦!”

“讓你一輩子,再也嫁不出去!”

鄭漾千沒了法子,只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先應下。

鄭漾千以為如此,便是應付過去了。

沒想到,周縱懷又開口。

“你那些嫁妝,既然進了我周家。”

“我便讓賬房替你收了。”

“從此,你也不用管了。”

鄭漾千聞言,心頭一緊。

這可萬萬不可啊!

嫁妝被收了去!她往後在周家,如何立足!

這下人們,可都是見錢眼開的東西啊!

鄭漾千忙尷尬擺手:

“不用,不用。”

“不用勞煩周郎。”

“千兒自已帶了賬房過來。”

“一切,交給千兒打理便好。”

“千兒既然進了府,便是這裡頭的當家主母。”

“這些事兒,都是千兒應當做的。”

周縱懷就知道沒這麼容易。

這鄭漾千也不是省油的燈。

同是出身商戶,精打細算得很。

定也是同袁滿一般,要將錢財守著的。

他好不容易,尋著鄭漾千這點子錯處,要將嫁妝給攬過來。

這機會雖是自傷深重,但也屬實難得。

這次一過,不知何時才好開這口子。

無論如何,這趟,他佔上風,定要將這事拿下!

“千兒!”

周縱懷肅聲。

“嫁妝之事,前頭我周家已是讓你一步。”

“你若是再不知好歹,咄咄逼人。”

“可莫要怪我周家,翻臉不認人了!”

鄭漾千看著周縱懷這面相,實屬可怕。

為了繼續當這大娘子,不敢再多言語。

只好嬌嗔撒嬌:

“周郎,如此掛臉作何。”

“你我夫妻就是一家。”

“抬進周家的嫁妝,便是周家的。”

“周郎想讓周家賬房管著,聽你的便是了。”

“周郎切莫氣急,傷身吶~”

鄭漾千說著,往周縱懷懷裡蹭了蹭,靠了上去。

“如此,甚好!”

周縱懷終於笑了。

“招財!”

周縱懷暢聲道。

新房房門被一把推開。

只見,招財立在門口,後頭院子,站著整整一排小廝,那賬房,也靜靜候在一旁。

鄭漾千看清了這景象,心裡咯噔一下:

周縱懷,是有備而來啊!

這是在給她下套啊!

鄭漾千氣得咬牙切齒,但東西已經交出去了,嫁妝的事兒又理虧,不好多說什麼。

“帶賬房點數!”

“搬嫁妝!”

周縱懷大笑,一聲令下。

“是!”

招財也是一臉樂呵。

帶上身邊的賬房,轉身去辦。

不過一會兒,那隔壁屋子裡的嫁妝,便被三兩小廝扛著,一箱一箱往外挪,出了這院子。

蕩兒看著,一臉無奈。

鄭漾千看著,更是心在滴血。

這三十大限,怕是轉眼就要到。

想到父親給鐲子那日,態度堅決模樣。

鄭漾千想著,這一半嫁妝,怕是沒那麼痛快給的。

想要說動父親,怕是還要出些許力氣。

但若說不動呢?

難道她這來之不易的伯爵府當家主母,便要被掃地出門了麼!

不行!

絕對不行!

鄭漾千絞盡腦汁。

終於,抬手一撫自已的肚子,心緩了下來。

只能先懷上週縱懷的孩子了!

如果她肚子裡,真的有周家的骨肉。

即便父親給不出那一半的嫁妝,到時,周縱懷定也是要憐惜她肚子裡的孩子,對她寬容處理的。

如此一來,些許她的當家主母之位,或許能保住!

對!

要個孩子要緊!

趁現在周縱懷還在屋裡,鄭漾千一把將頭上的鳳冠摘了。

她將鳳冠一丟,扭頭衝蕩兒喊道:

“關門,出去!”

蕩兒心領。

周縱懷還未反應過來之時。

新房大門便是,砰!地一聲,被關上了。

“你,你作何?”

周縱懷有些慌了:

此時的鄭漾千,怎麼又回到了最開始,那如狼似虎的模樣?

這不對呀!

她不是變性了,成了受欺負的小羊羔了麼!

怎麼又獸性大發!

周縱懷忙往後一縮。

鄭漾千則跪在榻上,氣勢洶洶向前,一邊往前移,一邊拆喜服上的扣子。

“周郎~”

鄭漾千媚聲。

“這嫁妝你也抬走了。”

“銀子拿了。”

“可該辦正事了吧~”

鄭漾千眼神火熱,周縱懷盯著,狠狠打了一哆嗦。

“你,你別過來呀!”

周縱懷手撐住床榻,又是往後一退。

可後頭已是盡頭,無路可退了。

“你!你幹嘛!”

周縱懷將兩手護在胸前,說話都開始哆嗦了。

“周郎~你怕啥呢~”

鄭漾千緩緩湊近,往周縱懷脖子上,吹了口氣。

周縱懷即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用力一滾,從床榻上摔了下來。

“千,千兒,你冷靜!冷靜!”

周縱懷起身,哆嗦著拍了拍屁股。

“我!我外頭還有應酬!”

“我!我先出去,先,先去了!”

周縱懷匆匆將話一丟,連滾帶爬去了。

“周郎~”

鄭漾千看著夫君逃離的背影,氣得兩手往塌上一錘。

“什麼嘛!”

“哪有得了銀子,不辦事的!”

周縱懷此去,一夜未歸。

鄭漾千獨守空房,孤獨落淚。

她著急啊,肚子再是沒動靜,可該咋整!

翌日,晨時。

鄭漾千一夜未眠,躺在榻上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讓周縱懷不跑,乖乖就範!

此時,蕩兒推門而入,哆嗦道:

“大娘子,周老夫人差人來了,說,讓你過去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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