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縱懷最怕這個,若是母親一去,豈不是一切穿幫了嗎!

於是,他借題發揮,立馬又來了氣焰。

“母親,您這是,信不過兒子嗎!”

“兒子說能自學,便能自學。”

“如今袁滿走了,母親也休要再讓人管我。”

“母親只需,安心等著來日科考放榜便是。”

“兒子我,定是盡心盡力,不負母親期望的!”

周老夫人見兒子上了大脾氣,又信誓旦旦盡心盡力,也不好再強求。

只要兒子自已樂意讀,便是最好的。

畢竟她兒子,有慧根。

於是,周老夫人慈愛一笑,緩和氣氛。

“行,行。”

“一切聽懷兒的。”

“不過懷兒定是要盡心盡力。”

“不然……”

周老夫人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又開口。

“我便將那袁滿,再請回來。”

周縱懷很是不快,一聲冷哼。

“母親,您還以為那袁滿,是個乖順人兒,對您唯命是從呢?”

“您一招手,她便能回來?”

“她如今如意,帶著嫁妝回去了。”

“怕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踏進這裡一步了!”

“啥!”

周老夫人怒目。

“那嫁妝進了周家,豈是還能帶回去的!”

“去!給我追回來!”

“那可是我周家的東西!”

周縱懷搖頭嘆氣。

“追不回來了。”

“和離書已經簽訂,怕是現下也遞了官府。”

“上頭明明白白點了數,將一切嫁妝歸還。”

周老夫人十分動怒,抬手一拍桌。

“你個糊塗蛋啊!”

“那嫁妝給她帶回去!”

“是要讓咱伯爵府,天天吃糠咽菜啊!”

周老夫人一臉委屈。

“我這把老骨頭,也許久未沾肉腥了。”

周縱懷嘴角抽了抽,一臉不解。

“不是。”

“這袁滿下令伯爵府不許鋪張,得飲食清淡,不是投了您的好麼?”

“您當時,還直誇她做得好呢!是個能管事的呢!”

周老夫人別過臉去,面上幾分難堪。

“我素來是一心向佛的。”

“經常對下人道,應清淡飲食,戒葷戒腥,一心向善過活。”

“這話是我說的,袁滿聽了去,便是如此行事。”

“她如此乖順,嚴律行事,也是行我的願,我還能說些什麼呢!”

“我一佛家信徒,自然是要誇她好啊!”

“可誰知,這吃糠咽菜,是如此難耐。”

“往日,我不過也是,一月十日素罷了。”

“沒想到,這袁滿如此嚴律,竟吩咐下人,讓我日日素食啊!”

“母親我,也想吃口肉啊!”

“我說不出口,實在是說不出口!”

周老夫人終於將心底的話說出來了,雖然難堪,卻暢快了許多,感覺能一口氣吃下兩碗肉。

周縱懷十分心疼,忙道:

“母親,您這是何苦呢!”

“不過,您且放心。”

“這袁滿的嫁妝雖然帶走了。”

“但千兒,會帶更多的嫁妝進門。”

“到時候,您莫要再下那吃素向佛的令了。”

“咱一家上下,天天大魚大肉!”

“千兒?”

悲傷中的周老夫人,突然醒了。

“那個鄭漾千?”

周老夫人一臉難以置信。

周縱懷欣喜點頭。

“我已同她說定。”

“她也備好了嫁妝。”

“不日,便將進門~”

周老夫人怒色,抬手指著兒子的鼻子罵。

“你好大的膽子!”

“兒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都還沒同意!”

“你竟擅自主張!”

周縱懷撓頭,欲言又止。

“不,不是。”

“當初你上袁家提親被拒,讓我不得再提此事。”

“可後來袁滿照樣進門,不是也沒經過你同意麼?”

周老夫人氣急,捂著胸口道:

“這能一樣麼!”

“當時是我伯爵府大難當前!”

“我為了周家富貴再起,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周縱懷腆著臉,嘿嘿一笑。

“母親,那您這回,便也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唄~”

周老夫人,氣得直哆嗦,將茶案上的茶盞推翻在地。

“你個目光短淺的東西!”

“你是連官場前途都不要了麼!”

“若是你來年封了官,那商戶女,是能幫你幾何!”

周縱懷怕母親氣得背過氣去,忙道:

“母親,兒子不傻。”

“您且寬心。”

“那鄭家如今商業正盛,也同皇家扯上了關係。”

“上頭人,還是堂堂皇子呢!”

“若是來年,那皇子登基上位。”

“鄭家,可就不是一般商戶人家了。”

“怕是,還要高咱伯爵府一等呢~”

周老夫人忙一聲呵斷:

“放肆!不得妄議國事!”

“那鄭家,若果真你說的如此,來日必定通達上位。”

“此時,何必著急忙慌地,將女兒嫁進我伯爵府呢!”

周縱懷一臉得意,還偷偷紅了臉。

“這不是你兒子出息麼~”

“那鄭漾千的肚子裡,有咱周家的種~”

倒還挺說得通。

但周老夫人瞧著兒子這副嘴臉,仍舊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只見她扶著胸口,擺了擺手。

“去去去,趕緊下去!”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那母親好生歇息,兒子先去了~”

周縱懷點躬首,退了出去。

周老夫人望著兒子出去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

看來,她不能開葷了,需得再去佛堂跪上幾日。

不僅要讓佛祖保佑他兒子高中,也要讓佛祖保佑,讓鄭家亨達。

先前,袁家姐弟從伯爵府出來後。

袁滿讓下人們先行回去。

她則是,帶著弟弟,往官府去,親手遞交和離書。

從官府出來,袁滿大舒一口氣,抬手踮腳往弟弟肩上一拍。

“寶弟,咱吃酒去!”

袁寶嘴上樂呵應是,兩眼卻十分留意姐姐的表情。

這姐姐不是最痴心周縱懷麼?

今日和離,怎的如此果決?

奇怪,甚是奇怪!

“姐。”

兩人走在京城街上,袁寶終於忍不住開口。

“你真不要那姓周的啦?”

袁滿兩手一甩,十分瀟灑:

“不要啦。”

“不是你說的麼。”

“畜生!”

“要那畜生作何!惹一身騷!”

袁寶瞬時瞪大眼睛,雀躍開口:

“姐,如此說來,你同姐夫和離,都是我袁寶的功勞?”

袁滿腳下一頓,嘴角抽了抽。

“嗯……”

“對。”

“嘿嘿,對。”

袁寶大喜,十分得意。

“姐,那我可是為咱袁家,立了一件大功啊!”

“此趟回家,爹孃定是要好好賞我一番的!”

“姐,我可真棒!”

“棒!”

“棒棒!”

袁滿拍手,鼓掌贊成。

袁寶正得意著,突然,緩緩將腦袋一低,忙將姐姐的手按下。

有點丟臉。

“姐,咱這是在街上。”

“低調,低調。”

“不得體,不得體。”

袁滿噗嗤一笑,向前望去,抬手一指。

“弟,悅來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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