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的琴南榮景命昭尋搬了回去,三人一同去了東宮,滿滿一桌的菜還冒著熱氣,還放著一碗牛乳。

這是紀安之第一次在東宮用膳,她坐在了背對門口的位置上,二人各自隔了一個位置一左一右坐在她的兩邊,主位空著。

佈菜的宮女都被叫到了門外,桌上只留了三人背對著門口,南榮景毫不客氣的端起飯碗大口吃著。

藍熙和盛了一碗湯端給紀安之:“母后,你嚐嚐這個湯,如何?”

是一碗雞湯,紀安之喝了一口,好像比她做的好喝多了,那她日日送的,他有喝嗎?

“好喝。”紀安之把一碗都喝光了。

“膳房日日晚間都會送來雞湯,兒臣覺得甚是好喝。”藍熙和眼含笑意低頭吃著菜。

紀安之心頭一暖,雖然他不知是她做了送過去的,但是他喜歡,她就高興。

南榮景瞥了瞥二人,起身給自已盛了一碗湯,喝了一口,就只是普通雞湯而已,這兩個人是在幹嘛?

吃得差不多了,紀安之算了算時辰,她還要回去熬湯:“你們慢慢吃,我回宮還有事。”

南榮景放下碗:“臣弟也吃飽了,我們一起走吧。”

藍熙和起身張口道:“兒臣送母后回宮吧,我記得皇叔住的地方和母后不順路。”

紀安之點了點頭,與藍熙和一同回了椒房宮,藍熙和送紀安之到椒房宮門口便離開了,南榮景被二人丟在身後,望著二人離開的背影似笑非笑,隻身回了臨安宮。

……

算著時日,距離上次去宮外已有半個多月,紀安之在布莊做的那些衣裳也該做好了,這次她不打算叫藍熙和一起,她想自已去取回來然後給他送過去。

用過早膳後,紀安之命人備了馬車,帶著見月和陸與安出宮去布莊。

到了布莊,老闆把做好的五件衣裳拿給紀安之,紀安之還順便要來了上次幾人量的尺寸,她輕撫那兩身青色衣裳喜笑顏開。

“娘娘,您這麼喜歡這身料子,不如多做幾件。”見月抱著她的那件煙紫色的衣服看著紀安之,見月平日就喜煙紫色系,因為是在宮中,她做的衣服樣式簡潔素雅。

“不必了,一件就好。”這算是情侶款了吧,紀安之在心裡想著。

“陸與安,這件是你的。”紀安之把那件藏青色的遞給陸與安,陸與安小心接過,雖然樣式簡單,但幾人的衣料都是一般。

這是陸與安人生中收到的第一個禮物,還是來源於一個上位者,不是施捨不是賞賜,是她真心實意送給他的禮物,雖不是獨一份,但他還是有些受寵若驚,他本以為他這一生都不會有什麼在意的,但不知哪刻開始,他好像有了。

回到宮中,紀安之拿著另外兩件直奔東宮,同款衣服是他預設的,那他是不是也……

“阿稷,衣服做好了,我給你送過來了。”紀安之抱著衣服拿給藍熙和看,好像這個稱呼要比太子更親近一點。

藍熙和接過對著身上比了比:“母后眼光甚佳,兒臣很喜歡。”

“那我就先回去了,今日就是特地給你送衣服的。”

紀安之還未坐下就要離開,藍熙和還想留她小坐一會但被回絕了,她還要回去熬湯呢。

送紀安之出了宮門,藍熙和叫來了南懷,把那件黑色衣裳遞給他:“你的。”

南懷接過衣服轉身回房就穿在了身上,又小跑過來在藍熙和麵前左晃右晃:“殿下,您看看屬下好不好看。”

藍熙和抬眼上下打量南懷,又低頭看看自已手中,撇了撇嘴:“沒我這個好看。”

“皇后娘娘人可真好。”南懷嘴角彎彎,輕撫自已衣袖。

藍熙和打趣道:“一件衣服就把你收買了?”

“屬下一心忠於殿下,別說是衣服,就是金山銀山,屬下也不會被收買。”南懷一臉鄭重,信誓旦旦的說著。

藍熙和麵上有些欣慰的神色,低頭輕撫衣裳,不知心中在打量些什麼:“去把琴搬來。”

椒房宮上下一片歡愉,聽說是皇后娘娘的將軍哥哥快要還朝,皇上高興,連著椒房宮上下一起恩賞,紀安之倚在窗邊,心緒不寧,拇指在瑪瑙手串上輕輕摩擦著。

“娘娘您在想什麼呢,過些時日將軍還朝就能跟娘娘您團聚了,您不開心嗎?”見月看到她的樣子輕聲詢問。

說話聲讓紀安之回了神,抬頭看向見月道:“開心啊,好久都沒見到哥哥了。”

是啊,紀知寧還朝定是要入宮與她相見的,可是她從未見過他,萬一被認出來,萬一被戳穿怎麼辦,見月這幾日常說,紀知寧從前在府中,最疼紀安之這個妹妹,事事以她為先,想到這些,紀安之心裡不免多出幾分愧疚之意。

“這些時日,陛下也給了好多恩賞,等大將軍還朝,陛下應該會日日來陪娘娘了。”見月言語中有些小心翼翼,像是在刻意提醒,她是娘娘的陪嫁,跟著入宮這麼久,只要不傻都能看得出娘娘對陛下無意,甚至大多時候都在刻意迴避。

越來越多的雜亂想法湧進見月的腦袋裡,她搖搖頭不敢再想下去,她不想去想那麼多,她只要娘娘高興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見月的話讓紀安之清醒幾分,是啊,就算皇上對她無意,也會看在她哥哥的戰功多加恩寵,在皇上的視角里,自然覺得他的陪伴對於女人來說是天大的恩賜,但在紀安之的視角里,就是天大的麻煩,她得想個辦法躲了去。

紀安之道:“見月,你去叫陸與安來。”

“是。”

見月得令就去叫了陸與安來,這些時日她並未每天習武,她現在雖說只有個三腳貓的功夫,但體質早已比從前的她強上百倍,再也不是那個下床就會兩眼一黑的紀安之了。

紀安之叫陸與安近身上前,陸與安彎著身子不敢抬頭,紀安之貼上前湊到他耳旁小聲道:“你去宮外弄些迷藥回來。”

“是”陸與安感覺臉頰有些發燙,頭壓的更低了些,腦袋裡思緒混亂,應了一聲,便快步移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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