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秀才,在家嗎?”劉文芳上前扣動門環。

沒有回應,劉文芳繼續敲門。

“誰啊?”裡屋傳來淡淡的一聲,聽著有些有氣無力。

“我,劉文芳,吉祥樓劉悅晨的二女兒。”劉文芳的娘因為開著吉祥樓,這秀才也算是中層人士了,自然是認識的。

“門沒鎖,進來吧。”裡面的人聽起來不太好。

劉文芳一用力。門開了。

這院裡,可以說沒有一絲人煙氣。顯得死氣沉沉的。

韓七月和劉文芳對視一眼。朝裡屋走去。

曾秀才從床上掙扎著起來。

劉文芳趕緊上前扶著,“曾秀才,你這是怎麼了?”

曾秀才擺擺手:“老了,不中用了。一點小病,就起不來了。”

“曾先生,您別這麼說。一點小病,治了便好。”韓七月連忙說道,“我們今日前來,是想請您去我們村的學堂教書。不巧遇見先生病了,這照料之事,先生不必擔心,我自會安排。”

曾秀才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我如今這副模樣,怕是教不了書了。”

“曾先生,別這麼說,您可是遠近聞名的秀才,這縣裡誰不知道,你還教出過進士娘子。只要您願意指點孩子們,便是他們的福氣,再說了,我這妹妹村裡的學堂,也不望養出秀才舉人的,給孩子們開個蒙,長個見識就行。”劉文芳勸道。

曾秀才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們如此誠懇,我便試試吧。不過,我這身體狀況,可能需要一些時間調養。”

“沒問題,曾先生。您只管安心養病,等您身體好些了,再去學堂也不遲。”韓七月說道。

韓七月也表示會時常來看望曾秀才,並且馬上去牙行買個丫鬟來幫忙照顧她的生活起居。曾秀才提了要求,這丫鬟必須識字,以後能跟著她做書童。

韓七月按照曾秀才的要求,去牙行挑了一個曾經讀過兩年書的丫鬟,直接買了下來。這讀過書的丫頭,可真貴啊!聽說是原來一戶商戶家的庶出小姐,因為她娘得罪了人,她娘被下了大獄,家裡人被充公的充公,發賣的發賣。

把丫鬟帶去曾秀才家,跟曾秀才談好,他們韓家村比不得縣裡,束脩的銀子給不了那麼多,如果曾秀才不介意,韓七月願意拜她為乾孃,給她供養天年。若是平日來,曾秀才是不願意的。可是這次生病,年齡大了,身子受了罪,她也明白了,還是得要老有所依。既然韓七月願意,她也樂得接受。韓七月恭恭敬敬地給曾秀才敬了茶,也就正式認了這門親。

就這樣,韓七月成功請到了曾秀才前往村裡的學堂任教。儘管曾秀才身體不適,但她的答應讓大家看到了希望。村民們紛紛期待著她能夠早日康復,為孩子們帶來知識的啟蒙。

一個半月過去了,學堂也建好了,韓七月單獨出錢。在旁邊還給曾秀才建了兩間屋子,也有單獨的廚房,方便做飯。本來說讓乾孃住家裡的,但是曾秀才說年齡大了,住家裡,每天來回學堂也累,所以建了這兩間屋子平日裡她和丫鬟就住著,等學堂放假了,再住家裡。曾秀才收拾好東西,帶著丫鬟桃李,坐著韓七月的馬車,來了韓家村。村長親自帶著村民們在村頭迎接。

這可是他們韓家村的先生啊!

孩子們看著這老先生,眼裡滿是好奇。一個個嘰嘰喳喳的叫著:夫子,夫子。不是有家長拘著,怕是都要圍上去了。曾秀才也低著頭笑眯眯地跟孩子們打著招呼。

突然,曾秀才感覺有一道目光盯著自已。抬眼望去。

兩人目光交織的一剎間,曾秀才彷彿被雷擊中了。只是一瞬間。又恢復了和藹可親的模樣。

另一道目光,儼然來自韓家的教習先生,魏長生。

這一切被韓七月看在眼裡。直覺告訴她,這兩人肯定有事。

晚上,韓七月讓韓常歡吩咐下人,備了一大桌子菜,給乾孃接風。本來也邀請了魏長生,但魏先生死活都不來。這就更確定了韓七月的想法。

韓七月的八卦心思起來了,特意拿出五糧液來,給乾孃倒上。

果然,幾杯酒下肚。事情就瞭解了個一清二楚。

曾秀才的大夫郎,名喚劉慶,乃是她恩師之子。他倆自幼相識,兩小無猜,堪稱天造地設之佳侶。待到成年之時,水到渠成喜結連理。翌年,劉慶為曾秀才誕下一子,取名曾曦。然而分娩時因失血過多,不僅傷身且落下病根,自此再難有孕。未能給曾家延續香火、添一女丁,劉慶為此終日鬱鬱寡歡,縱然曾秀才百般寬慰亦徒勞無功。

劉慶不忍曾家後繼無人,力勸曾秀才納側夫以續香火。起初,曾秀才執意不肯,但耐不住劉慶軟磨硬泡,並暗中託付媒妁物色良人。

幾經波折,經不住劉慶軟磨硬泡,曾秀才勉強應允納一側室進門。

值此吉日良辰,曾秀才攜妻兒與劉慶一同登門提親。按常理而言,提親之事無需帶上正室夫君同行,但此番姻緣乃劉慶託媒促成,故破例同行。

原本一切都說得好好的,雙方對於禮錢和聘禮等事項也都達成了一致意見,並當場贈送了一枚玉佩作為定情信物,表示這門親事就算是定下來了。

誰能料到,就在他們回家的途中,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由於雨勢太大,路面溼滑不堪,導致馬車失去控制,猛地撞上一棵大樹後翻滾進了河裡。可憐的劉慶和曾曦,就這樣命喪黃泉。

曾秀才在馬車翻倒的時候被甩了出去。看到馬車掉入河中,心急如焚、悲痛欲絕,急忙趕回魏家村並召集人手前來相助,但終究已是回天乏術。直到次日清晨,人們才終於在河流下游發現了兩人早已冰冷僵硬的屍首。曾秀才無法接受眼前殘酷的事實,她痛哭流涕,怒斥那位尚未過門的夫郎是個災星,剛剛訂親就讓自已的大夫郎和嫡長子慘遭橫禍。

而這位與曾家定親之人,正是魏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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