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相關部門，審訊
印有要吃飽logg的商務車上。
萬婉伏案寫著明天的教案，凹凸有致的側身完美的好似藝術品。
周觀坐在一旁，眼睛雖然看著車載電視，心思卻不在上面。
‘梆梆梆。’
李福敲響車窗。
萬婉下車，離車輛有段距離後才問道：
“怎麼樣了？”
李福道：
“審問清楚了，墓主叫趙寧，是富豪趙開來的爺爺，這處墓園也是趙家產業。趙寧於五年前下葬，陪葬品裡有一件鬼寶，戒貪道人正是為它而來。”
“趙寧哪兒來的鬼寶？”
“當古董淘來的。”
“你繼續說。”
“戒貪道人雖然盯上了鬼寶，但不敢明著偷盜，因為趙家人在趙寧墳墓四周佈置了很多監控。為了說動趙家人遷墳，好方便自已盜取鬼寶，戒貪道人謊稱趙寧墳墓的風水出了問題。”
頓了頓，李福強調道：
“為了讓趙家相信自已是高人，戒貪道人違背國家禁令，在趙家人面前展示了一些小法術。”
“那件鬼寶呢？”
“因為咱們查到戒貪道人這個通緝犯來到江城後，及時將他拿下，所以他還沒來得及偷鬼寶。”
“鬼寶還在墳裡？把它取出來，正好小劉快突破E級，用得上。”
“這不好吧，趙家那邊……？”
“雖然趙家人也算受害者，但咱們抓了戒貪道人，避免了他們進一步損失，收他們一點報酬又怎麼了？再說了，鬼寶放在墳裡，不定什麼時候又引來鬼怪或鬼修，到時候受罪的還是趙家人。”
“我知道了。”
“趙家人既然見識過異能者的手段，記得跟他們籤保密協議。那具殭屍？”
“殭屍是戒貪道人煉製的，用來裝殭屍的則是一個芥子袋。”
“難怪他能憑空變出殭屍。把戒貪道人送去司法衙門審判定刑，殭屍和芥子袋作為物證一起封存送過去。”
“是。”
回頭看了商務車一眼，萬婉問道：
“戒貪道人認識周觀？”
“不認識。”
“那他怎麼在這兒？”
“戒貪道人也不知道，為了避免被人撞見，他特意傍晚才過來，而且一來就佈置了迷幻陣，杜絕外人進入。”
“你們的分析呢？”
“據我們調查，周觀的父母就葬在這邊，而昨天是他的生日，他可能是想過來祭拜一下父母。而他還是學生，只有放學後才有時間，如果他是在戒貪道人過來之前進入墓地，迷幻陣非但攔不住他，還會把他留在裡面。”
“我知道了，有任何訊息，隨時通報我。”
“是。”
萬婉回到車上繼續寫教案。
過了一會，李福又來了，將一個資料夾遞給萬婉。
萬婉看過資料夾，有些欣慰：
“你小子居然真是異能者。”
周觀淡定應對：
“老班你不也是嗎？”
“那是因為我家跟龍組有關係，我本身又有天賦，所以才自幼拜師，學習修煉之法。”
“雖然理所當然了一些，但說起來也不過是一種奇遇，四捨五入一下，跟我差不多。”
“好一個四捨五入。”
將資料夾扔在桌上，萬婉鄭重道：
“如你所見，要吃飽明面上是外賣公司，實際上是有關部門，負責異能者相關案件。我現在代表組織向你問話，你務必實話實說。”
周觀點頭：
“領導你問吧。”
“咱們市這兩年陸續有一百多個重病患者被治癒，但整個治療過程他們全都忘光光了，這事你聽說過嗎？”
周觀很想說不知情。
但既然她這樣問了，肯定掌握了什麼資訊。
果然，她接著道：
“我讓李福把你的相關資訊拿去核查，發現每次這些病人失憶的時間段，你的那輛麵包車都會出現在附近。”
她直接篤定道：
“現在想想，難怪你經濟這麼拮据還要在外頭租房子，分明是因為住學校宿舍不方便你晚上出門。”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周觀只能承認：
“他們確實是我治好的。”
“據捕快們調查，他們失憶期間並沒有損失任何東西，你圖什麼？”
“醫者本分而已，不是有那麼句話嗎？但願世上人無病，何妨架上藥生塵。”
“可你昨天才剛成年，按理說正是天真浪漫的時候，對柴米油鹽沒有概念，對生老病死也沒有太深的感觸，是什麼原因讓你不惜在經濟拮据、還只能犧牲有限的課外時間的前提下選擇用這種方式無償救人？”
“領導你這話說的不對。”
“哪裡不對？”
“我自幼父母雙亡，要不是國家有各種政策，說不定早就死在哪個橋洞裡了，怎麼會對柴米油鹽沒有概念？”
“這……。”
“至於生老病死，我想我很有資格對它們進行最扎心的描述。如果說我爸爸死的時候，我還懵懵懂懂，那麼當我親自在街道辦工作人員協助下為我媽媽處理完喪事，我也該明白人死如燈滅，再也不復明。從那天起我就立志學醫，我要拯救其他將死之人，不讓悲劇重演。”
萬婉何嘗想不到這些？
作為班主任，班上每一個孩子的家庭情況她都門清。
就連周觀用給同學帶東西的方式掙錢，她也清楚。
她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之所以還是要問，是因為組織需要，周觀也需要。
“好的，我知道了，你是個好孩子。最後一個問題，你的異能是自已覺醒？還是受人傳授？”
還能自已覺醒？
6翻了！
周觀當然不可能出賣那個人。
儘管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想了想，周觀反問：
“組織會強制要求我交出功法嗎？”
萬婉搖頭：
“當然不，只不過要報備一下。”
“那我可以跟你們說實話，我修煉的功法是三國時期華佗所創的青囊書，它是我在我爸媽留下的一堆雜書裡翻出來的，裡面關於修煉的記載不多，大部分內容都是醫術相關。”
“華佗也是異能者？我明白了。”
萬婉重新開啟資料夾，‘唰唰唰’寫了一些字上去：
“完活兒，我送你回去？”
周觀搖頭：
“我自已開車來的。”
萬婉點頭：
“也行，你是個聰明孩子，有的事我就不叮囑了。明天中午放學後來教職工宿舍找我，我給你上一節特殊的課。”
“好。”
目送麵包車遠去，楊美兒舔了舔嘴唇：
“你不地道啊老萬，有這種又帥又酷的學生，居然藏著掖著，早點介紹給我認識啊。”
萬婉一巴掌拍在楊美兒挺翹的屁股上：
“你這騷蹄子，只要是好看的你就喜歡，人家昨天才滿十八。”
“那也成年了呀，你看他麵包車開的多溜。”
“開車和開車能一樣嗎？國家法律明文規定，年滿十四周歲就能考取駕照，國家法律還明文規定，誘導或強迫十八歲以下未成年人發生X關係，判處……。”
楊美兒直接打斷：
“行了行了，別科普了，而且他成年了，你該不會是想自已留著用吧？”
萬婉懶得跟她廢話：
“用你妹啊，快高考了，你可別去騷擾他，要是害他考不上好大學，我活撕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話說你怎麼不邀請他加入我們？我們可是國家特殊部門，福利待遇好的一批，比一般公務員都吃香。”
萬婉搖頭：
“這事兒沒必要現在操心，他早就說過將來要進中醫藥大學深造，怎麼也得等他大學畢業再說。至於你，呵呵，等他上大學後，你儘管去找他，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到時候記得逢年過節給爸爸我發資訊祝福。”
“惡趣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