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何為天才？打算
給爺爺發完資訊，令狐飄雪就要繼續回去參加年會。
不想爺爺直接打電話來了。
“喂，爺爺，怎麼了？”
“周觀呢？”
“我也是今天才加的他微信，壓根不認識他。”
“怎麼能不認識呢，這小子我很看好，你快問他在哪兒，帶他來家裡吃飯。”
令狐飄雪：……
“爺爺，你該不會是又想給我介紹物件，所以用這種方式讓我認識男方吧？”
“物件？哦，你是該找物件了，可週觀不行。”
令狐飄雪：……
“哎呀呀，也不是不行，就是他不是你想的那種情況，這傢伙是個煉丹天才，老義特意介紹給我認識的。”
“天才？就他？”
“他怎麼了？人家周觀可是自學成才，而且修煉沒幾年，今年才開始接觸修行界。”
“那也稱不上天才吧？”
“你想岔了大孫女，我說的修煉沒幾年，是純修煉，不包括煉丹修煉。”
“什麼意思？”
“我聽萬婉那丫頭說了，在老義把那張紙給他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什麼叫靈藥，更沒看過一張丹方。
是老義覺得他有煉丹天賦，所以用那張紙試探他，從結果來看，他確實很有天賦，居然愣是把大羅清肺丹琢磨了個七七八八。”
“什麼？他半年前才知道有煉丹這回事兒？而且是毫無基礎的楞猜大羅清肺丹用藥思路？”
“是啊，所以我說他是天才。”
令狐飄雪難以置信：
“有沒有可能他故意隱藏了關鍵資訊，比如他其實小時候就接觸過煉丹，和我一樣？或者說，在這半年裡他另有其它奇遇，並不像我們以為的這麼小白？”
令狐商陸還是相信老義眼光的：
“應該不至於，老義這個人嚴謹了一輩子，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年輕忽悠？”
“那也得查一查。”
“行吧行吧，你這丫頭做事是越來越滴水不漏了，那你查查，到時候給我回話。”
“好。”
令狐飄雪掛掉電話，轉而打給表弟葉北辰。
電話接通。
葉北辰帶著討好的聲音傳來：
“親愛的表姐，泥嚎呀。”
令狐飄雪很滿意表弟的態度：
“北辰，麻煩你一件事。”
“這是我的榮幸，表姐請說。”
“幫我調查一個人，我懷疑他扮豬吃老虎，伺機接近我爺爺。”
“誰呀，這麼大膽子，不想活了？”
“一個叫周觀的人。”
葉北辰這會兒正在送外賣的路上，通話用的是藍芽耳機。
聽見周觀的名字，葉北辰樂了：
“這個人我認識，他第一次測戰力還是我安排的，就連他跟公司的生意合作，也是由我初步談成意向。”
“這麼說你調取過他的檔案？”
“當然。”
“上面怎麼說？”
“這嘛，要是別人問，我肯定不會說，這種行為可是違規的。”
“算你小子識相，改明兒請你吃飯。”
“好啊，多謝我美麗大方、身材巨好、致富有方的表姐。”
“別貧了，快說。”
葉北辰吹了聲口哨：
“其實沒啥可說的，他的身世清白得很，活動路徑基本除了學校就是醫館，之前從來沒跟圈裡人接觸，發現他是異能者的人是他班主任，也就是我現在的中隊長萬婉，發現時間在半年前。
據他所說，他修煉的是華佗所創的青囊書。他的戰力只有F-，不過我聽說他最近在跟楊美兒學太極拳，你知道的，楊家人教學可是有一套，估計他現在戰力提高了不少。
總而言之，他就是一普普通通的異能者，和那些自主覺醒或無意中得到修煉功法的散修沒什麼區別。”
根據周觀只有F-戰力以及正在跟楊美兒學太極拳這兩項訊息，令狐飄雪基本相信周觀是個散修新人，稍稍放心了，暗道：
“如果他都算普通，家學淵博、自幼學藝、卻輕易被他追上的我，豈不是垃圾中的垃圾？”
“北辰，先這樣吧，什麼時候你有空了，跟我說，表姐請你吃飯。”
“好嘞。”
掛掉電話，令狐飄雪嘆了口氣。
緩了一會兒，令狐飄雪強打精神，撥通了爺爺的電話：
“爺爺，我查清楚了，周觀沒什麼問題。”
令狐商陸哈哈大笑：
“那可太好了，你約他來家裡吧，我好好看看他，如果合適，我教他兩手，他這麼好的天賦，不能浪費嘍。”
“爺爺……你要收他為徒？”
“我都這個年紀了，收徒是不可能收徒的，否則你那些五六十歲的師伯們該有意見了。再說咱們令狐家很多人都在體制內，樹大招風，收徒這種事好說不好聽。”
“我知道了。”
有些頹廢的收起手機，令狐飄雪喃喃道：
“聽爺爺的意思，如果不是種種因素限制，他還真想收徒。”
“世上真有這樣的天才嗎？”
“那我呢？如果我不是爺爺的孫女，還值得他親自教導嗎？”
……
直到公司年會結束，令狐飄雪也沒有平復下來。
回到自已的別墅，令狐飄雪直接往床上一躺，睜著眼睛，一夜無眠。
早上。
勉強吃了幾口保姆做的早餐，令狐飄雪拿起手機給周觀發了條資訊：
——我爺爺想見你，你今明兩天有時間嗎？如果沒有，那就明年再約時間，我們全家後天就要回老家過年了。
日常吸收完天地間第一縷陽氣，周觀來到廚房煮了個青菜雞蛋掛麵。
正吃著呢，手機響了。
是令狐飄雪的資訊。
點開一看。
“令狐商陸同意見我了！”
想了想，周觀做出回應：
——我今天還要去一貫堂坐診，明天吧。
令狐飄雪：好，明天下午三點，我派車接你。
周觀發了個定位過去。
令狐飄雪沒有再回復。
周觀並不覺得無禮。
畢竟他自已就是這樣寡言少語的性格。
但他覺得有點奇怪。
不願意跟人多溝通，令狐飄雪幹啥還要當學校社團社長？
擦了擦嘴，周觀驅車來到一貫堂，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中午時，周觀抽空給義老爺子打了個電話，彙報了一下進展。
義老爺子畢竟是搭橋的人，可以不麻煩他繼續搭橋，但有進展了告知他一聲是最起碼的尊重。
周觀雖然不世故，也不愛多話，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該說話時也不會當悶葫蘆。
義老爺子終於等到周觀這邊的訊息，十分欣慰，又覺得他太見外了，笑著點了他幾句，順便教了些‘對付’令狐商陸的辦法，這才心滿意足掛掉電話。
下午三點過後，逐漸沒什麼病人過來。
因為中午就開始下雪了。
周觀索性在微博和朋友圈各發了個明天休息一天的公告，又把公告牌立在了玻璃門後邊。
關了店門，周觀圍上圍巾，驅車回到家中。
鎖好門，周觀直接來到芥子空間。
芥子空間這會兒也是萬物俱靜，白雪皚皚。
周觀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山林之中行走著，不時四處張望。
走著走著，天快黑了。
“怎麼就沒有呢？按理說可能有啊。”
周觀停在一塊大石頭旁暫歇，嘴裡喃喃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