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城已經是下午了,酆席赦剛到客棧房內將東西一放,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已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白羽澤,一杯一口喝下:“終於是進城了,太不容易了。師兄,我們接下來怎麼安排。”

白羽澤接過酆席赦遞給自已的茶摸著下巴說道:“這突然出現的奇怪病症一定有問題,我們沿途查探下來也只是發現了大量病人突然的爆發和五誡教的人在到處行醫,現在只能按照掌教的推薦,先去玄光寺問一下具體的情況,希望能有所收穫了。”

酆席赦又給自已倒了一杯茶,仰頭一口喝下後問道:“那我們待會就去嗎?”

白羽澤想了想搖頭說道:“不,我們等盂蘭盆會的時候去,這雲周城內不知有多少五誡教之人盯著,直接進去有可能打草驚蛇,盂蘭盆會的時候會有大量的人去玄光寺,我們混到人群中再去比較好。”

“明天就是中元節了,到時候我們再去玄光寺問問情況吧。”酆席赦算了算時間,隨後笑道“想不到我們兩個道門之人居然去了盂蘭盆會,也是稀奇事了。”

“中元節,盂蘭盆節,祭祖節,到底是殊途同歸,所謂三教雖殊,同歸於善,只要都是一心求善,便無甚區分,在哪過,以何形式並無關係。”白羽澤將手中的茶喝完後便開始閉目打坐,“好好休息吧,明天估計會有很多事情。”

玄光寺在雲周城東南角的福雨峰上,因為幾乎與雲周城同時建起,歷經數千年歲月,彷彿與深山融為一體,山便是寺,寺便是山,林中有寺,寺中有林,數千年的滄桑與信仰鋪面而來。

師兄弟二人混在人群中進入玄光寺,又在人群裡左右穿梭,很快便混到寺廟後堂,周圍無數佛堂傳出陣陣梵唱聲響,二人也不隱藏行跡,只是在路上邊走邊看,不多時就有一箇中年和尚攔住兩人:“兩位施主,這裡是我寺後堂,還請兩位儘快離開。”

白羽澤施了一禮,掏出一塊令牌遞給中年和尚:“這位大師,我們是來見住持的,這是我們的信物。”

中年和尚看了令牌,雖然不認識但也沒怠慢,帶兩人到會客廳等候,過了沒多久,一個看著有六七十歲的高大和尚走了過來:“你們兩個就是青雲觀的弟子吧,我是玄光寺的住持,法號英光。”

兩人連忙起身施禮,白羽澤掏出一封信:“英光大師,我是白羽澤,這是我的師弟酆席赦,都是青雲觀的弟子,這次前來還帶了一封掌門的親筆信。”

英光禪師接過信,看完後收好:“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師兄林澤前段時間也來這裡找過我協助,但是當時五誡教還隱藏得很好,沒露出什麼破綻,我們也沒什麼收穫;你們這一路上過來,有沒有什麼想法。”

白羽澤摸了摸下巴說道:“我們沿途偽裝成行腳商路過了許多村子,在其中查探了一番情況,我們所經過的每個村子都出現了大量的怪病的患者,身上長出紅色的水泡並且奇癢無比,但是目前來說暫時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感染的;其次是每個有人得病的村落都有五誡教的人在幫忙治病,也因此他們獲得了大量的信眾,顯然這個病是五誡教傳播的,但是不知道他們的手法。”

“看來你和我想的一樣。”英光禪師指引兩人坐下後繼續說道,“這突然出現的怪病只在周邊的村子裡出現顯然和五誡教有關,而且我懷疑問題在水源之中,這附近村落的水都來自於每個村子自已挖掘的井,下毒相對容易,而云周城的水則是用的城外不遠處的漳河。

但是實際上雲周城也並非沒有人發病,只不過是貧民區的人,貧民區的人買不起水商手中的漳河水,全靠著貧民區幾口苦水井的水源,現在貧民區也有不少人開始出現了一樣的病症,只是基本沒人在意他們的死活罷了。

然後這一切又都被五誡教利用,村子中以及貧民區中都有大量的五誡教的人活躍著,替得病的百姓免費治療,收穫了一大批的信眾。”

“這麼說來確實有可能是水源的問題,那就得小心五誡教對漳河動手了,還有貧民區的水源問題我也想去查探一番。”白羽澤摸著下巴又想起了一個問題,“對了,大師,之前的資料裡顯示五誡教雖然一直在雲周城活動,但是應該是在城外聚集的,這條有後續了嗎?”

“沒有,普通僧人要暗中跟蹤他們到老巢太難,而且也很危險,畢竟那是對方巢穴,一旦打草驚蛇後果不堪設想,但是如果是寺內高僧親自跟蹤,玄光寺目標太大,我們的諸位院主都在當地小有名氣,很難成功。”英光禪師指著掛在牆上的雲周城地圖繼續說道,“不過我們也有一些收穫,你們看這裡,這是雲周城的雨花街,這塊主要是雲周城賭場與煙花場的所在地,我們曾經派寺裡的俗家弟子前去查探,有些懷疑其中有個晴雨軒的老闆可能與五誡教有關,你們可以再去探查一番。”

酆席赦指著地圖上的紅圈問道:“大師,這個圈起來的地方是什麼意思?”

“這是五誡教主要出沒與活動的地方,城內的貧民區,他們在這裡活動,宣揚教義,收納信眾,但是這片區域因為幾乎都受過五誡教的恩惠,所以幾乎沒辦法深入調查,而且由於他們明面上並沒有做什麼壞事,反而一直在幫助窮人,所以也不好以強硬手段介入。”

看著地圖上標註著晴雨軒的點,白羽澤問道:“大師,這晴雨軒你們有什麼資訊嗎?”

英光禪師搖了搖頭:“很少,煙花場所我們佛門弟子實在是不甚瞭解,只知道這晴雨軒的老闆是個很神秘的人,從未露臉過,城裡很多人都在猜他的身份究竟是什麼;雖然老闆身份不詳,但晴雨軒卻是雲周城最大的青樓,據說時常有富商大賈前去尋歡作樂,任何人出現在此處都不會引起他人注意,很適合作為據點。”

“嗯……”白羽澤沉吟片刻:“看來這晴雨軒確實得走一趟了,不過大師你們為什麼會懷疑是晴雨軒的老闆在協助五誡教行動?”

“因為我們看到過五誡教幫晴雨軒抓人。”英光禪師面露悲傷,“那是上個月的事情了,我們的弟子出去探查時看到五誡教以傳教為名與一個女子攀談,隨後將其迷暈後送到晴雨軒之中,我們的弟子只有一人,五誡教人多勢眾不敢動手救人,之後我們又擔心強攻晴雨軒會打草驚蛇,所以也一直不曾行動,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啊。”

三人無語片刻,英光禪師說道:“唉,老衲一生以救人為已任,但真有一天面對這種救一人還是救眾人的問題時,卻也不知所措,舍了一人又談何眾人,但救了一人,眾人遭苦我又當如何。”

“這……”白羽澤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嘆了口氣。

酆席赦摸了摸頭說道:“大師,我嘴笨,說不出那些個大道理,但是大師你有救人之心,既然沒能當時拯救那個女子,那麼我們要做的就是儘快在那個女子遭到更多苦難之前剷除罪惡,救出她,同時也要將一切罪惡的根源五誡教一併消滅,還百姓一個平安的世界。”

英光禪師看著面前這個相貌平凡的少年,看到他清澈的眼中那單純的善,施了一禮:“阿彌陀佛,小友的純粹讓老衲如撥雲見日,說的是,我們應該儘快剷除五誡教。”

一番交談之後,兩人又混進人群中,回到了客棧中,酆席赦倒了一杯茶遞給白羽澤:“大哥,你有什麼想法,繼續按照之前邊賣東西邊查探的方法效率已經有些太低了,英光大師給了我們這些線索,我們需要找個時間去詳細調查一下。”

白羽澤接過茶喝了一口:“是啊,之前的方法已經沒什麼用了,集市那裡能收集到的資訊都收集的差不多了,暗中探查如果繼續深入就容易打草驚蛇,而且這些天的觀察來看,已經沒什麼人暗中調查我們了,我們也該轉變方向,我的想法是今晚我們就去晴雨軒一趟,去看看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之後再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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