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皎突然想到了今天早上的事,盤算著怎麼感謝他,以至於一個早上的課她都沒怎麼聽。

程意注意到了她的狀態,用肘擊了她兩下,“想什麼呢?心不在焉的。”

蘇皎將原因告訴她。

程意還以為是什麼呢,就這?

“要不請他吃個飯,或者是下次你幫他一次忙唄,有什麼糾結的。”

“倒是晚飯後的調位,你看了自已被分到第幾組嗎?”

蘇皎疑惑,“調位?”

程意扶額,一看她又沒有聽老班說的話,又把詳情給她描述了一下。

蘇皎捋了捋,大概就是自已看看自已被分到哪一個小組,然後小組組長們都抽籤確定他們整體要坐的位置,類似於連坐制度,抽到哪兒他們都得一塊坐哪兒。

她走到班級公告欄前面,找到了分組的那張紙,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找,很快就看到自已在第二組。

一組六人,第二組兩個女生,四個男生,組長叫任免。

別問為什麼男女不是一比一,因為七班的男女人數相差二,所以前兩組都只有兩個女生。

剛來也不太熟,蘇皎只是看座次表認識了他們未來半年的組長——任免。

蘇皎對任免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很和善的“小和尚”,應該不難相處,她暗想。

晚飯她和程意一塊兒吃的飯,因為自已的桌子太亂,她們提前來到了教室,開始收拾自已的東西。

不一會兒大家也陸陸續續的到齊了,班長石玉是一個看起來像古時黑幫的土匪頭子一樣,他抬手看了眼時間,也不等老班來到班裡,他就宣佈了調位現在開始。

臨高的桌子都是單人桌,調位的時候也不想一點點的挪動書本,都是移動桌子,弄得地板吱吱作響,整棟教學樓都能聽到他們的動靜,但是大家都習以為常了,都知道這是某個班在調位,只是跑神一秒,又拿起筆繼續做題。

蘇皎有些難為的看著自已的課桌,吃力的推了兩下,感覺自已半條命都沒有了,歇了一會兒。

她抬頭看到她要到達的目的地有幾個男孩已經擺好了自已的桌子,準備坐在凳子上。

北罹似乎察覺到了女孩的視線,看到她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思索著什麼,隨後走到她身邊,道,“我幫你吧。”

蘇皎被嚇了一跳,隨著他的靠近,她聞到了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清清爽爽的,她想要拒絕,可是自已的確有些吃力,便點點頭道,“麻煩你了,同學。”

此刻的蘇皎已經全然忘記了北罹的聲音和麵貌,還以為是班級裡別的男生比較熱心幫她的。

北罹視線落在她身上兩秒,並沒有說什麼,然後幫她把課桌挪了過去。

蘇皎一看,是她們兩個女孩坐在組裡兩角,每個人挨著兩個男生,而她坐在第三排最右邊。

她覺得自已的位置挺好的,也不知道程意坐在哪裡了,她看到地上堆著的紙屑垃圾,忍不住蹙起好看的眉頭,出教室拿了一個掃把過來,認真的把他們組裡的垃圾掃走。

把垃圾弄走後,蘇皎看著乾淨的地面,覺得心裡很舒心,坐在座位上抽出一張溼巾將桌面擦了擦,又將自已的書本擺好,從中掏出自已的物理課本開始預習新課。

物理一直是自已的短板,蘇皎一直清楚這件事,只能一點點補起。

不一會兒座次表傳到了她手中,她準備填自已的名字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了旁邊人的姓名。

北罹。

她側頭看到了少年的側顏,白皙的臉頰上沒有一點瑕疵,睫毛也像小刷子一樣濃密,沒想到陰差陽錯他們成了同桌。

她把自已的名字寫在了座次表上,然後把它遞給後面的同學。

然後拿出便利貼一字一字的寫,“北同學,我們做好朋友好不好?”

然後把它遞了過去。

蘇皎就是這樣一個人,無論是親情,友情亦或許是愛情,都崇尚感覺至上。

她看到北罹的第一眼就覺得他們應該會玩的很好。

北罹也看到了旁邊遞過來的小紙條,看到上面的字,扭頭看向她,卻發現蘇皎言笑晏晏的,同時也在看他。

他有些失神,同時也覺得她的行為有些好笑,隨後也彎了彎唇角,回答有些敷衍,“好啊,蘇同學。”

蘇皎感受到了他的不相信,算了,其實也沒什麼,誰剛見幾面就要說要成為好朋友,聽起來挺荒謬的,也只有她會這樣了。

她嘆息,不再理會他,提筆開始寫題。

這時候他們才學到平拋直線運動,蘇皎一直不理解學這個有什麼用,但是偏偏有人將它學的很好,比如說她新晉的同桌。

北罹轉學之前的成績單曾經在臨高的校園網站上一度轉播,基本上只要是上網的都看到了,很厲害的一個人,蘇皎也看過,除了語文之外,基本科科都是滿分。

蘇皎想到這兒,憤憤不平的狠狠咬了一下筆頭,扭頭嫉妒的看著他。

北罹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視線,扭頭卻聽到她“哼”了一聲又轉了過去。

北罹:?

還真是小姑娘,情緒多變。

他無奈搖頭,溫聲問,“怎麼了?遇到什麼難題了嗎?”

蘇皎剛好正在糾結要不要問他這道題,畢竟他做題的時候好認真,怕打擾他,可是好不容易跟一個學神坐在一起,她也不想浪費這麼一個機會。

聽到他的聲音,蘇皎興高采烈的點頭,聲音變得“雄厚”,“有!”

眼神堅定的像是要入黨,北罹注意到她的小變化,唇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蘇皎將物理題遞到他面前,北罹接過,仔細看了一下題目,腦子中便有了解題的思路,他找來自已的草稿紙,開始講給她聽。

蘇皎聚精會神的聽著他說的話,下意識的靠近。

北罹講著講著就感受到了耳邊的溼熱,是她的呼吸,他不自在的咳了兩聲,然後在蘇皎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紅了耳尖。

“聽懂了嗎?”

蘇皎的眼睛好像要把題目盯穿,她猛地抬頭,正當北罹以為她聽懂了的時候,她理不直氣還壯道,“沒有!”

北罹有些累的捏了捏眉心,“哪裡不懂?”

蘇皎搖搖頭,那氣勢好像比北罹高一個頭,“哪裡都不懂!”

無他,只能認命先給她寫一下詳細過程,然後一點一點的講。

在這道題講的第三遍的時候,“魔王”從窗外探頭過來,指著他們倆道,“你們倆給我出來!”

蘇皎腦袋上發出了三個問號,腦子裡把她乾的所有違紀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好像也沒什麼暴露的啊。

同樣的,北罹也不解。

兩人順次出了教室門,都靠牆站著,面對著“魔頭”李偉。

“你們剛才靠那麼近做什麼呢?”李偉說著不標準的普通話,唾沫星子亂噴,蘇皎內心發出土撥鼠尖叫,想逃離這個地方。

這句話一出,兩人瞬間理會了“魔頭”為什麼叫他們出來了,教室的門窗都是緊閉著的,裡面的同學想要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但是一點也聽不到。

北罹開口,“老師,我在給她講題。”

李偉繼續開麥,“誰講題靠的那麼近?現在的小年輕總喜歡在這個年紀談情說愛。”

他感慨,隨後訓斥道,“明天把家長叫來,然後寫三千字檢討。”

蘇皎急了,明明就是在講題!

“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他掏出來經常記處分的本子,問。

北罹知道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怎麼解釋也不會聽,道:“北罹。”

蘇皎不相信堂堂大少爺也會認下這莫須有的“罪名”,她還以為他會解釋清楚,但事實並沒有,隨後憤恨的瞪了他一眼,“蘇皎!”

李偉記下了他們的班級和名字。

北罹?

這不是北家小少爺嗎?但是對於他來說只要是違紀,管他是誰呢,天王老子來了,你也得認罰。

“行了,你們回去吧。”

蘇皎回到教室坐在座位上,撕了一張小紙條洋洋灑灑的寫了很多字,然後讓附近的同學遞給程意。

旁邊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生氣的點在哪兒,但是他並不打算解釋,誤會就誤會吧,他們本來就不應該有什麼交集。

可是他低估了蘇皎的記憶力,沒過兩節課便又樂呵呵的跟他講話。

她用著神神叨叨的語氣和他說話,“你知道嗎?”

秉持著禮貌,北罹還是有耐心的回覆她,“知道什麼?”

“流感來了,高一出水痘,高二腹瀉嘔吐,咱們班剛走的那個是因為出水痘了。”

北罹點頭表示知道了,想起了早上的事情,他決定說兩句關心人的話。

但是沒想到被率真的蘇皎搶了臺詞,“同桌,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已!”

北罹不太理解旁邊的小姑娘,明明不認識,卻說要和他做朋友,明明剛剛還那麼生氣,現在卻用焦急的眼神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好像他不回答她就要跟他急的模樣,像只小刺蝟。

他在她的目光之下,無奈點頭回答,“我會照顧好自已,你也要注意。”

得到了回答,蘇皎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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