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大概飛行了半炷香的時間,飛舟緩緩下落,漂浮在了一片群山之中。

無數座山脈此起彼伏,綿延千里,一座座山峰林立,各顯崢嶸。無數座山峰中卻有一座最為顯眼,此山有千丈高,周圍隔著數里拱衛著七座小峰,這些小峰雖然矮了些,但也是形態各異,鬼斧神工。加上週圍連綿不斷的群山,雲霧繚繞,彷彿是一幅天然的山水畫卷。山脈中的樹木鬱郁葑葑,各種珍稀草藥隨處可見,偶爾還能聽到山間傳來的野獸嘶鳴。隨著飛舟緩緩下降,一股清爽的氣息直聞得張鼎渾身舒服。

“到了。”清平真人說道。

看著這毫無人跡的深山老林,張鼎頓感疑惑,回頭看著清平求證,只見真人手掐法訣,呵道:“開眼!”然後手指指向張鼎。

“師尊,好疼!”張鼎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雙目一陣刺痛,他趕緊用力的擠了擠眼,再用雙手來回的揉搓,待到緩和後,再次緩緩睜開。

這一睜眼不打緊,張鼎傻了!

平地忽起萬丈高樓!只見原本一大七小八座山峰,此刻山上忽然出現了一座座巍峨的宮闕,錯落有致地分佈於八座山上。其中最為壯觀的便是那座最高的主峰,山巔一座巨大的道場矗立於山頂,氣勢磅礴。

四周的七座小峰,各建有雅緻的樓閣,飛簷翹角,雕樑畫棟。

中間的廣場上立了一塊石碑,左上角書了三個小字“萬合宗”下面正中三個大字“三元門”。

“此乃吾門真容,參七星拱月之象,因被宗門迷陣籠罩,爾等外人未得真傳,難以窺其一斑。”清平真人說道。

張鼎點頭稱是,心中激動,他也未曾想到這三元門竟是如此洞天福地。

師徒下降到離地十幾尺,放慢速度緩緩飛行,沿途可見宗門弟子或操練劍法,或吟誦道經,或結伴而行,交流修行心得,每一人都神態自若,氣質非凡,道袍全是一身青白色。又有無數名修士腳踏飛舟,飛劍等法器,如飛燕般往來於各峰之間。每個人都腰挎佩劍,穿著的卻是黑色道袍。

眾弟子見到清平真人,都是稽首持禮請安道:“師祖”,少數人則是稱呼他為“師叔”。

最後飛舟落在了七峰之一的大殿前,門口四名弟子恭聲道:“弟子拜見師祖!”

大殿正門上橫掛著一塊牌匾“聚英堂”。

“徒兒,隨我進殿”清平真人喚道:“每一位入門弟子,都需要將名字師承以記錄在冊,再點燃掌魂燈,領取腰牌和弟子服侍佩劍,才算入得我三元門。一會兒會有專人接引,你聽從安排就好。”

“是”張鼎小心的跟在師父後面,幾乎都能聽到自已的心跳聲,心想:從今之後,我便入了仙門了,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之事。

張鼎進了殿,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弟子匆忙迎了出來,此子面如白玉,溫文爾雅,他的道袍也黑色,張鼎判斷出,這黑色道袍應該就是所謂的築基期弟子,因為依剛才所見,著黑色者多數都在御空飛行,而著青白色,自然也就是練氣期了。

清平真人與這人相識,笑著問道“原來是無爭啊,你師兄呢?”

“回師叔,大師兄為了突破築基七層,這段時間都在閉關,聚英堂,暫時由我照應。”

“原來如此,你平日散淡,什麼事情總是怕麻煩,這段時間,怕是忙的你焦頭爛額了吧。”

“咳,可不是嗎,我是巴不得師兄明日就出關呢。”

“哈哈哈,該著你有此一劫。”說著,指向張鼎,說道:“這是我今日新收的外門弟子,名叫張鼎,特來來你們聚英堂入冊,你幫著照應一下。張鼎啊!他是你杜師叔,還不快叫人!”

張鼎正要開口,這名叫杜無爭的弟子慌忙擺手制止。

“付師叔取笑我,莫要折煞小侄了。”然後笑著對張鼎說道:“張師弟,師叔他老人家喜歡開玩笑,你切莫當真。雖然修真界以境界為尊,但付師叔與我師父紅袖真人兩脈數百年交好,所以你我還是以師承相論,若賢弟不棄,以後就叫我一聲杜師兄吧。”

張鼎看了眼師父,見他微笑不語,忙俯身施禮道:“張鼎參見杜師兄,師弟初入山門,以後煩請師兄多加照顧。”

“哪裡話,師弟切莫客氣,以後咱們兩人還要多親多近才是。”

杜無爭面和溫潤平和,談話間滿是赤誠之意毫無虛偽做作之感,張鼎對他的印象也是極佳。

“師叔,您老稍後,在前廳吃杯茶休息片刻,我現在就帶張師弟去後堂入冊。”然後一擺手,對張鼎說道:“張師弟,隨我來吧。”

付清平嗯了聲,坐在了大廳左側的一把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張鼎則跟在杜無爭的身後,向後面走去。

正堂內十餘名弟子都滿眼羨慕的偷看著張鼎,直把他盯的滿臉通紅。

杜無爭領著張鼎進入後堂,大堂內寬敞明亮,四周牆壁上懸掛著各種神獸與仙山的畫卷,每一幅都栩栩如生,彷彿隨時會從畫中躍出。殿中央擺放著一張長長的案桌,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卷宗與玉簡,顯得有些凌亂。

杜無爭從案桌上拿起一本厚重的冊子和一支筆,笑著對張鼎道:“張師弟,識得字嗎?”

張鼎忙答道:“回師兄,識得。”

“那可就方便了,否則還得用這開蒙簡為你開蒙,那滋味兒,可真的難受。”

張鼎詫異的看著那塊玉簡,心想:這小玉牌還能教人識字?這世上真是無奇不有,幸虧這是修仙之地,否則這東西要是流落到了凡間,恐怕那些先生們都沒了飯轍了。

其實張鼎不知道,玉牘傳功,修仙界其實是尋常之事,只是這過程中耗費神識,一個毫無基礎的凡人,神識微弱,若用此法,只怕沒個三兩月休想恢復過來,到時每日頭昏嗜睡,無精打采,痛苦不已,而這玉簡所傳的不過千八百字,就是到了俗世,恐怕也沒有多少人願意用它。

杜無爭接著說道:“先在這冊子上登記你的名字,師承和從屬,再點起掌魂燈,最後我會帶你去領取腰牌和弟子服。”

張鼎拿過筆,規規矩矩的寫道:張鼎,清平真人門下外門弟子,從屬煉器堂。

這時一個身穿青白色道袍的煉氣期弟子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盞油燈,只見燈內並無燈油,燈身四周雕刻著複雜的符文。小弟子走到杜無爭身側,恭敬道:“師叔,這是這位師弟的掌魂燈。”

杜無爭接過油燈,仔細檢查了一遍,然後笑著對張鼎說道:“麻煩師弟借我一滴心頭血。”

“心頭血?”張鼎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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