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杜飛燕被自已的劃傷的臉,慕采薇心中恐懼至極。

但她又看了眼懷中的張鼎,後背的道袍被鮮血浸透,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她迅速掏出一枚止血丹塞到張鼎嘴裡,一股勇氣油然而生,硬生生的抬起頭,毫不退縮的直視杜飛燕,高聲道:“這是你自找的!你才是醜八怪!”

“哈哈哈哈!”懷中的張鼎忽然大笑,朗聲道:“師妹,說的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是死,也值了!”

說完他放開慕采薇,轉頭冷笑著看著杜家一眾人,然後面朝著一個娃娃模樣的杜家子弟,指著他的臉呵斥道:“今日我也是長了見識,兩位師兄剛剛救了你們的性命,結果前腳剛剛離去,你們就為了株藥草要殘害她師妹的性命。你們的臉皮究竟能厚到何種程度!你們的父母難道不為你們蒙羞嗎?”

這名杜家小子名叫杜宇,練氣一層,只是十歲,是族內四代中少有的上品靈根者,可謂少年天才,家族對他寄予厚望,特許他此次出來歷練。他平日裡仗著家族庇佑在門內也是蠻橫慣了,哪裡受的了這種侮辱。

“住口,我宰了你!”這杜宇惱羞成怒,提劍刺了過來。

張鼎要的就是這步棋!他剛剛被杜飛燕斬傷時就已經在心中盤算:

除非兩位師兄回來,否則雙方絕無罷手的可能,而眼前的兩位護道者應該是不會插手。

所以,此刻要想留在不歸林,甚至要想活著,就只能靠他和慕采薇自已。

這杜飛燕是練氣九層,兩人不是她的對手,而他旁邊那個練氣一層的小子,卻是個突破口。

於是他故意激怒杜宇,杜宇果然中計,一怒之下飛身衝到了張鼎面前。

“杜宇小心!”杜飛燕也感覺不對,趕忙提醒道。

但已經晚了,張鼎雖是下品靈根,五行具失,但那也是練氣五層,妥妥的練氣中期,這剛開脈的毛頭小子哪是他的對手。

杜宇劍上升起火焰,正要砍向張鼎,張鼎微笑著左手兩指一動,儲物戒中飛出兩把利劍,杜宇閃身躲過,哪知道兩把劍在空間劃了一道弧線後,又向他飛了回來。

杜宇大驚,擋住了一把刺向咽喉處的攻擊,可另一把卻實在躲不開了,只見這把寶劍一掉頭,劍把猛的撞在了他的腹部。

這杜宇吃痛不已,頓時彎下了腰一陣咳嗽,手中寶劍落地。

張鼎一把抓住他的脖領,將他拉到自已身前,還偷偷的將他的傳送令扯下,藏在袖中。

這時空中的兩把劍作十字狀交叉,也抵在了他的咽喉處。

“都別動!否則我殺了他,然後我二人便傳送出去,用他一條命,換我們這次所得的妖丹靈藥,值了!”張鼎朗聲道。

杜飛燕臉色鐵青,眼看著自已的弟弟被張鼎挾持,她的劍指顫抖著,顯然是極力壓抑著自已的怒火。場面一時陷入僵持,周圍的杜家子弟也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觸怒張鼎,導致杜宇受傷甚至喪命。

杜飛燕咬牙切齒地說:“張鼎,你敢傷他性命,杜家絕不會放過你!“

張鼎輕蔑一笑:“宗門有令,若是試煉後有人敢協私報復,無論境界職位,必嚴懲不貸,你們杜家又敢拿我怎麼樣?”

“你好膽......!”杜飛燕惡狠狠的看著兩人,竟也無話可說。

此時賀敬沉聲道:“張鼎,放開杜宇,這樣做對大家都不好。”

張鼎冷笑一聲,回應道:“賀師叔,今日之事,我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

杜月華此時也開口,她的語氣更為緩和:“張鼎,切莫意氣用事。放了杜宇,我們保證不會為難你。”

“兩位前輩,今日事孰是孰非你們自已清楚,你們能兩不相幫,張鼎已經是感激莫名。但要讓我放了這小子,我且先要問你們二位,若是這杜飛燕之後再行兇,你們二位可敢出手將她制服嗎?”

兩人面面相覷,面露難色,也不答話。

“二位,我不殺這小子倒也可以,你們站在此處別動,我和我師妹走到遠處就將他放了,然後我們逃往別處,再不礙你們的眼。”張鼎語氣一轉,說道:“二位師叔,若是還念我倆的師兄救過你們的情分上,便放我們走吧。”

杜月華和賀敬沉默半響,杜月華說道:“好,也希望你言而有信,不要傷害這孩子。飛燕,你們站在此處別動!”

杜飛燕正要反駁,杜月華一瞪眼,說道:“難道你想害了你胞弟的性命嗎,你難道不曉得族規中,戕害同胞的後果是什麼嗎?到時候老祖出關,親自過問,你父親能保得了你嗎?”

杜飛燕聽完,也不敢言語,其他幾位杜家晚輩,都是低下了頭。

“多謝!“張鼎說道:“采薇,我們走!”

慕采薇點了點頭,她心中對張鼎的機智和果斷充滿了敬佩,一生中第一次有人不顧性命為自已挺身而出,心中又有一種莫名的情愫暗暗生出。

她紅著臉跟在張鼎旁邊,眼前危機四伏,但對她來說,這一刻若是永恆,那該有多好。

杜宇雖然年少,但也知道自已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任由張鼎挾持。

“杜飛燕,今日之事,我們兩清了。但你記住,若是再有下次,我絕不會手下留情!“張鼎冷冷地說道。

杜飛燕狠狠地瞪了張鼎一眼,咬牙切齒地說:“張鼎,你給我等著,這筆賬我早晚會跟你算清楚!對了,還有你這個醜八怪!“

張鼎輕哼一聲,也不再理她,徑直走了。

看著張鼎等人遠去,杜飛燕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兩人碎屍萬段。

等張鼎走出了視線良久,她向身後眾人呵道:“你們和我走。”

杜月華急忙阻止:“飛燕,你不顧杜宇的性命了嗎?”

杜飛燕怒道:“姓張的那小子又看不到我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在暗中跟隨?我知道他精通神識感知之法,但此時他應該走出了快半里路了,又如何能察覺?”

“不要追了,偌大的百草林,你又怎知道他去往了何處?”賀敬嘆道。

“呵呵,師兄你忘了我們杜家的血脈追蹤術吧。”杜飛燕冷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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