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幾乎沒有人,所以他這個‘愛好晨跑’的人在空蕩蕩的跑道上就好似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眾人皆睡我獨醒的那種。

但氣喘吁吁的他,卻抑制不住內心的高興。

這大概也算是,與他另一種意義上的同一個步調吧。

從十五歲開始就一直追尋著一個不切實際的夢,現在陡然趨近於真實,卻又開始覺得此刻的自已更好像是在做夢。

那些溫柔的話語,那個熟悉的嗓音,都讓他在縹緲的時光軸中,產生一種虛幻的不真實感。

但腳下的道路和額頭的汗水清晰地提醒著他,此刻就是真實的。

他有氣無力地盯著時間跳到六點的那一瞬間,就立即停下了疾走的腳步。

整個人從頹廢膠著的狀態轉換成了‘噢耶’後,又傻乎乎地給遊見桓發資訊:六點了!我們回去吧

遊見桓也將跑步機的速度減緩,最後變成了正常行走的步伐後,才在下機時給他的少年回覆資訊:嗯,你幾點去打工?

鶴南夢:九點

遊見桓:回去後記得噴藥

鶴南夢:好

遊見桓:嗯,早餐有什麼想吃的嗎?

鶴南夢:不知道

遊見桓:你喜歡吃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每天的早餐什麼樣式兒的,那得看食堂阿姨起床的時候高興做什麼,鶴南夢已經不會再對學校的食堂抱有任何的期待,畢竟,它真的只能飽肚子,沒有美味可言。

他想著每天的包子饅頭豆漿,無力地回覆:去食堂看了才知道

遊見桓:好

鶴南夢:你準備吃什麼啊,做好了能給我看看嗎?

遊見桓:雞蛋灌餅,好

雞蛋灌餅啊,等會兒也去食堂看看有沒有好了。

鶴南夢在一路漫步順帶思考食堂阿姨今天會做什麼樣式兒早餐的苦惱中,回到宿舍坐下後,又登入了招聘網檢視了最新的招聘資訊,果然,再次試著投下的簡歷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得到回覆。

他爽朗的心情不可避免地稍稍暗淡了幾分,然後一把扔下手機,豪放地脫掉一身袈裟去洗了個澡。因為宿舍沒有人,所以不擔心會有人看見。

洗完澡出來就收到了遊見桓發給他的早餐圖片,看起來十分美味的樣子。

鶴南夢頓時對雞蛋灌餅有了更深層次的渴求,他今天一定要吃到雞蛋灌餅!就算食堂沒有,他就出去買,反正現在離去打工的時間還早。

一通決定下,鶴南夢吹乾頭髮後就立即換了衣服,又出了宿舍。

出宿舍之前考慮再三後還是給許星盞發了條資訊。

雖然,可能,有點晚了。但是作為朋友,咱得提醒他悠著點,畢竟鬱哥喝醉了,宿醉可是很難受的,他要是一個孟浪,鬱哥可就得更難受了。

隨後鶴南夢又想到昨晚的那些夢,臉紅之下啪的一聲重重地鎖上了宿舍的門。

他一邊下樓一邊警告自已,今天一定要控制住自已的手,決不能先給他發訊息!

這麼頻繁跟他說話的自已一點也不矜持!

嗯,還是晚點再找他好了。

至少,至少也要等吃完雞蛋灌餅以後!

***

鬱聲河迷迷糊糊地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眯著眼開啟看的一瞬間,又臉紅地立即按掉了螢幕。

他悄悄地把手機重新放回床頭櫃上後,抑制不住地輕輕碰了碰腰上的手,碰完手之後又立即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後的人,鬆口氣的同時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卻在抬眼間對上了許星盞慵懶的眼神,心頭瞬間一滯。

他看著那個眼神,有一種想要落淚的喜悅,卻也夾雜一股強顏歡笑的悲傷。

喜悅是昨晚的事情他都記得,他記得許星盞發狠地吻他,特別狠,狠到現在想起來都止不住地癱軟,狠到現在胸口滿溢的愛意都快要跳出來。

悲傷的是他的肩膀和脖子好疼,特別是他的唇角,有一個小口子,在他想要張口說話的時候更疼了,疼得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等著落下來。

許星盞抬起左手撐了撐額頭,語氣聽不出喜怒:“疼嗎?”

鬱聲河倔強地搖了搖頭:“不疼。”

許星盞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然後一個用力將鬱聲河重新撈回了懷中,再問:“疼嗎?”

鬱聲河在身體被撞進那個陌生又熟悉的懷抱中時,打轉的眼淚終究還是溢位來一滴,卻依舊沒有說話。

許星盞撥了撥鬱聲河額前的劉海,描摹了一下他的額頭,又親了親他的眼角,然後撫著那些暗紅色的痕跡,輕聲問:“疼嗎?”

大概是終於聽到了與記憶中一樣哄著他說話的語氣,鬱聲河像是最終確定一般,眼淚反而掉得更兇了,抽抽噎噎地嬌聲喊:“疼,疼死了。”

鬱聲河是真的疼,不僅僅是因為身體,也因為心靈。

這做夢都不敢想象的夢境卻真實地在這樣一個平常的早晨到來了,鬱聲河恍惚間都以為自已在夢中。他努了努泛著疼意的嘴,扭了扭身體,腰上的觸感卻又是那麼真實,讓他止不住地發疼。

他發顫的嗓音不停地輕聲喊:“許星盞。許星盞。許星盞.星星...”

許星盞圈緊鬱聲河的腰,淡淡地回:“嗯,是我。”,滿眼的心疼卻盡數掩埋在了鬱聲河肩窩處。

鬱聲河眼裡的小星星掉著掉著又開始生氣。氣許星盞對他那麼久的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氣自已昨晚就那樣喝醉了都沒有對他說一句生日快樂;氣許星盞那麼用力那麼兇狠地咬他;氣自已又好喜歡他埋在自已肩頭的呼吸,氣自已傻兮兮嬌氣掉眼淚的樣子一點也不好看,於是氣著氣著鬱聲河就又開始掙扎。

許星盞只好又含住鬱聲河脖子上的肉用力地吸了一口,然後抬起頭不耐煩地悶聲瞪著他:“又亂動什麼?”

鬱聲河抱著許星盞的手臂,愣愣地喊:“疼。”

這副樣子再次讓許星盞心動的那個模樣從內心深處完整地復原歸來。許星盞氣息微亂,待內心的肆虐沉靜片刻後,溫柔地吹了吹鬱聲河有點發腫的唇,然後輕聲哄道:“我錯了,下次一定輕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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