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南夢摸出手機看著那個頭像,看著那三個字,總覺得漸漸地不真實。就好像剛加上好友的那一整天他都認為那是自已做的夢。

那天下班回去後許星盞一直拿著手機嘀嘀咕咕地在說什麼,聽語氣應該是在和家人聊天。

鶴南夢卻穿著拖鞋坐在床鋪的凳子上,捏著手機看著床板發呆。

許星盞聊完天后拍了拍他的頭,十分關切地問他:“夢夢,你不舒服嗎?”

鶴南夢迴過神,搖了搖頭,說:“沒有啊。”

許星盞有些擔心:“你從回來就坐在這裡發呆了,咋了?被太陽曬蒙了?”

聽到太陽兩個字,鶴南夢腦海中回想起的是那句“別曬傷了”,他輕咳了一聲,否認道:“不是,沒有,我就是...站久了,嗯站久了。”

許星盞:“不是有凳子給你坐嗎?你傻站著幹啥?”

鶴南夢:……

鶴南夢:“我樂意,我喜歡,行了吧。”

許星盞:“你樂意就樂意唄,趕緊去洗澡睡覺吧,明天要上課!”

鶴南夢嗯了一聲,又把手機開啟看了一眼,再次確認了一遍那個三個字好好地躺在自已的好友列表裡,他才放下手機,拿著睡衣進了廁所。

洗完澡出來後也依舊抱著手機發呆,以至於許星盞嚴重地以為他是搬箱子的時候砸到了腦子。

鶴南夢覺得他砸到的不僅僅是腦子,更是腦漿。

那不然為什麼看著停在路口的那個車牌號他卻能看得那麼清楚呢?

為什麼那兩個從酒店出來的身影跟記憶中的那個人那麼相似呢。

然後他又恍然間記起來。

對啊,他們是那種關係。

你看吧,你就是在痴心妄想。

所以在棠明雨再一次的電話催促中,鶴南夢提著滿滿當當的小零食毫不猶豫地轉身,踏上了剛剛奔下來的另一趟公交車。

***

過了兩天當牛作馬的日子,路盛清實在是受不了了,在他連續洗了三天的碗後,他徹底發火了,然後跑去住酒店了。

準確地說,他住不住酒店都沒什麼區別了,漆濯予直接把他的房子扣下了,但是卻沒給他打錢,路盛清想把房子賣給別人也賣不了,憑漆家的地位,漆濯予一句話,沒人敢去接這套房子。路夫人倒是給了路盛清一套房子,但是入住的條件是必須作為婚房跟漆明煙一起住,鑰匙也在路夫人手裡捏著。

路盛清現在是屬於沒有房子住的二流子,堂堂一個路家大少爺是不可能去學校宿舍的,所以他頂著漆家大小姐未婚夫這個名頭直接明目張膽地入住了漆氏的酒店。用路盛清自已的話說「我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遊見桓雲淡風輕地看了他一眼,立馬將他踹出了門,樂得清靜。

當然,路盛清也沒少騷擾遊見桓,三番兩次地用換鎖作為威脅讓他陪著出去喝酒,遊見桓這次選擇直接拉黑。

把路盛清踹走的第二天遊見桓就把門鎖換成了帶指紋的高階密碼鎖,沒有密碼誰想換都不行,以後的家門終於可以清靜。

遊見桓突然又想起換鎖那天師傅問他需要設定什麼密碼時,他跟隨腦袋裡冒出來的那一串數字脫口而出的瞬間,心間一片澄淨。

有些事情越是壓抑就越是猛烈,他把對少年的渴望壓在沉穩的面容之下,卻依舊逃不脫漸漸破孔的心。

好在公司事務繁多,這幾天更是因為招新、面試、談合作、他也試著讓自已努力地忙了起來,雖然沒有什麼奇效,但終歸是能緩解一下日漸升高的氣溫。

今天會來酒店是因為跟一個客戶談合作,誰承想客戶居然爽約,還碰到了路盛清。

遊見桓十分不想看到他,但是架不住路盛清喋喋不休嘰嘰喳喳的嘴不停地念經。

有時候,有發小也是一件讓人很煩躁的事情,看著跟著他出了酒店又理所當然坐進車裡的路盛清,遊見桓深感不適。

路盛清卻高興得很,就差手舞足蹈表達自已的喜悅:“我終於自由了!晚上陪我去喝酒。”

遊見桓雙手合十,選擇無視。

路盛清再接再厲:“怎麼?作為發小陪我喝酒很委屈嗎?”

遊見桓送了他一對‘你閉嘴’的眼神:“有約,敬敏不謝。”

路盛清一臉探究的眼神照著遊見桓,十分好奇地問:“難道你終於跟那個小孩兒說話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路盛清在氣人的方面是有專利的。

遊見桓直接換了個後腦勺對著他,窗外的風景不比這煩人的噪鵑強多了。

路盛清可不管這些,直接對張順下命令:“順啊,你們接下來是什麼行程?”

張順無語了一秒,答道:“沒有行程,本來老闆約了客戶,但是客戶爽約了,所以沒有行程。”

遊見桓:……

這個司機也是個能氣人的。

路盛清賤兮兮的表情飛上眉梢:“哦,沒有行程啊,那行,去打打桌球,順兒,走吧。”

張順為難地看著遊見桓:“老闆,這....”

遊見桓涼涼地開口:“這個月的工資不想要的話就開。”

張順:……

路盛清立馬拱火:“沒事,順兒,開,大不了工資我給你發。”

遊見桓毫不留情地鄙視:“你?你自已都寄人籬下呢,還能給我的司機發工資?”

路盛清試圖強詞奪理:“寄人籬下的是房子,我錢又沒寄人籬下。”

遊見桓:“那既然這樣,把住宿費結一下吧,我那房子按市價也能折換個幾萬吧。”

路盛清痛心疾首地喊:“我才住幾天,就要幾萬,你那是皇家大酒店嗎!”

遊見桓:“我的房子我說了算。”

路盛清:“我的錢也是我說了算!”

遊見桓直接閉上眼睛,選擇眼不見為淨。

路盛清依舊不依不饒道:“順兒啊,你別聽你老闆瞎說,就往桌球室開,我給你兜底。”

張順:……

遊見桓輕蔑地“呵”了一聲表達自已對這句話的嘲笑。

路盛清:……

路盛清一番瞪眼過後,選擇大人不記小人過的繼續作死:“呵,還好意思嘲笑我?都二十六歲的老男人了還玩小孩子那套暗戀,真是老不知羞。看上了就上啊,管他直男還是不情願,先把人搞到手再說,到時候總歸還是能培養點感情出來的。”

遊見桓憑實力嗆聲:“哦?那你跟漆濯予這幾年都培養了什麼感情?”

路盛清整個人都不好了:“操,算了,不跟你這種連話都不敢說的人計較,可憐你也是真的能忍,真替你的身體委屈。”

遊見桓:……

於是遊見桓直接拉開車門將路盛清扔下了車,又在路盛清罵罵咧咧聲中對張順下發指令:“開車。”

張順:“好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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