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掃把後,路盛清一邊掃地一邊不滿地對著遊見桓提出寶貴意見:“你說你又不缺錢,請個保姆怎麼了?再不濟請個鐘點工也行啊。”

遊見桓停下翻書的手,掃了路盛清一眼:“我樂意。”

路盛清拿著掃把一臉不爽:“你樂意你幹嘛叫我掃,你自已樂意你自已掃啊!”

遊見桓這次連眼神都沒抬,直接舊事重提:“你現在是免費藉助。”

路盛清握著掃把的手又緊了幾分,看著那張冷若冰霜的臉爆發了靈魂提問。

遊見桓這冰冷的人到底誰能受得了?

嘖,管他呢?這個沒有感情的人形機器!祝他永遠孤獨終老!

遊見桓翻著手中的書,一派祥和。

路盛清用眼神把翻書的遊見桓恨恨地刀了一次後,憤恨地換上拖把開始拖地。

拖完地後,路盛清像是力氣耗盡般直接撲在沙發上躺上了。

這房子必須儘快找,這被壓迫的日子他是一刻也混不下去了!

他拿出手機,登入到房產內部售賣的交流網,發現自已的房子已經被拍下來了,然後他又看了一眼拍下那個人的電話號碼,嚇得他唰的一下一個彈跳起身:“我操。”

啪,茶几上的那瓶水被他一個胳膊肘撞倒了。

路盛清用餘光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旁邊的好友,果然看到好友正冰冷地看著自已。

路盛清:……

我現在跑路還來得及不?

遊見桓凍煞的目光架在路盛清身上:“路盛清,三秒之內消失在我面前!”

嘖,果然來不及。

路盛清看著好友的陰冷的臉色,縮手縮腳地將那瓶水扶了起來,重新放好,然後嗖地一下,鑽進了客房。

遊見桓放下手中的書,拿過桌上的礦泉水看了一會兒,放下,然後又拿起來,再放下,最後站起身拿著水進了臥室。

遊見桓靠在角落那個衣櫃的門框上,眼神迷茫地看著手裡的瓶子。裡面晃晃蕩蕩水的就像他的心情一樣,左右搖擺。

十八歲的那天他遇到了一個少年。

那天遊見桓陪著路盛清去找漆濯予。漆濯予那個時候還在讀高一,兩個人在學校的門口等到他們放學後,路盛清就提議去附近的公園逛逛。

進了公園以後,路盛清就帶著漆濯予直奔了摩天輪,說是要讓漆濯予感受一下浪漫,遊見桓懶得搭理他倆,於是選擇自已四處走走。

期間遇到了一個賣書的攤子,遊見桓閒來無事就進去瞧了瞧,看上了一本雜記,覺得挺有趣,就買下了。

拿著雜記一路翻翻的時候,接到了路盛清的電話,於是他也就去了跟路盛清約好會合的那個地點。

到達約定地點的時候,只有路盛清一個人,並且路盛清的心情看起來十分不爽,一直在憤憤不平地打電話。

遊見桓已經見怪不怪,只能聽著路盛清嘰嘰喳喳地咒罵往出口走。

誰知路盛清一個電話打完以後,就徹底怒了,然後抓著遊見桓手裡的雜記一把就扔了出去。

遊見桓當即就踹了他一腳,然後卻在去撿那本雜記的時候遇見了少年。

少年從遠處興奮地奔過來,左手抓起他的書就扔進了拿在手中的那個袋子裡。

遊見桓看了一眼那個袋子,髒兮兮的還裹著一層泥土,看起來就像是從地裡面挖出來的,臉色瞬間就不好了。

他滿面冰霜地走到少年的身後質問他為什麼要撿自已的書,卻在少年抬眼時,感覺牙齦深處傳來一陣戰慄般的悸動;那陣悸動彷彿抽走空氣般令周圍散發著空曠的寧靜;就連少年被微風撩起的劉海都像會說話似的一聲一聲跌進他的耳中。

遊見桓發散的思維根本捉不住那是什麼,於是故作冷靜地要求少年把書還給他。

當指尖觸碰少年那一刻的戰慄感隨著書本直插入腰腹深處時,遊見桓對剛剛那陣悸動有了準確的認知。

他捏著那篇雜記,愣愣地站了很久後,才被路盛清拍得驚醒過來,而面前的人卻早已不見蹤影。

路盛清看著他手上沾滿灰塵的書滿臉嫌棄地問他為什麼不扔掉?遊見桓自已也不清楚,明明那本書已經滿是髒汙了,為什麼自已卻反而想要抓得更緊呢?

遊見桓緊緊握住那本雜記一路怔愣地回了家,路盛清還笑話他開始撿垃圾了。

不知怎麼的,聽到這句話遊見桓直覺地就想把路盛清踹到太平洋去,然後他也真的把路盛清踹出了門,並且第一次拉黑了路盛清的號碼。

在將那本書上的塵土都擦拭到如同嶄新一般放在枕邊時,遊見桓在閉上眼的那一瞬間終於知道了自已為什麼會想要把那本書抓得那麼緊。

他可能,對那個少年一見鍾情了。

一見鍾情,再見傾心。

所以再次見到那個少年的時候,他是欣喜的,卻也是剋制的。

索要少年聯絡方式的那一刻,遊見桓聽從了內心的想法,但卻在一路漸行漸遠的距離中慢慢地沉寂了下來。

因為他不確定那個少年會不會跟他一樣想要認識他,是不是跟他是一樣型別的人,是不是還是會被他嚇跑,他如果貿然地去認識會不會對他造成困擾,所以他加上了好友後一直沒有主動聯絡。

因為他不敢。

因為他知道強迫一個人改變性向是很難的。

他的父親就是擺在他面前的一本教科書,但其實遊見桓並沒有見過自已的父親。

遊見桓十歲之前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十歲以後才被接回了遊家,他的父親是遊家的三子,名叫遊子聿。

遊子聿上大學的時候瘋狂愛上了自已的室友韓桓,但是韓桓是個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遊子聿大學苦念無果之後又追到了韓桓的城市,用了些手段之後,將韓桓帶回了家,見了父母,出了櫃。

理所當然地得到了父母的反對,遊子聿一氣之下便離家出走,打著都已經見了家長的名義,算是勉強跟韓桓談了一場他自認為在戀愛的戀愛。

但是直男終歸是直男,最後韓桓還是搬出男人要結婚生子、父母的壓力等理由跟遊子聿提了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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