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失火之事過去快大半年了,風波也逐漸淡去,丞相之子一直被禁足,最近被解禁了,聽說蘭庭軒花魁容貌才藝一絕,早就想去看了奈何才解禁,可收斂點,不然他老父親不高興他又遭殃。

這天在幾個狐朋狗友的相邀和慫恿下去了蘭庭軒。蘭庭軒門口熱鬧非凡,蘭姑在熱絡地招呼賓容,看到這一行人,打起十二分熱情迎上去而忽略了走在後面的他,他頓生出不快,才幾個月沒來就被一個小小的老鴇冷落。“敢冷落小爺,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哼!”他暗自腹誹。引幾人入座後蘭姑才發現幾月不見的丞相府大公子竟然也來了,她忙不迭地賠禮道歉:“呦,對不住大公子,方才沒見著您,您這邊入座,今晚的酒水茶點全算我的。”說完忙示意邊上的姑娘們過來做陪。這小魔王真就順槓爬了,不懷好意地對著蘭姑說:“既然對不住就先罰酒三杯。”眼角餘光卻是打量著其他人,彷彿在昭告世人,“誰敢看不起小爺這就是下場。”

下人送來酒水茶點,蘭姑滿臉堆笑道:“那是自然。”說完自顧自倒酒,酒壺才拎起來。這小魔王拔高聲線意:“這杯子太小,換三個大的…碗。”他把大的碗拖長了加重說。

旁邊下人為難地看向蘭姑,蘭姑點頭默許,下人換了三個大碗,蘭姑三大碗酒下肚,面上的笑意還沒化開,正欲開口,小魔王打斷:“誠意不夠哦,我幾個月沒來你就這點誠意?”

同行之人都是一丘之貉 ,看熱鬧還來不及,更別指望他們會出口相勸。個個像是在期待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目光中透出一股虛假的純良。

蘭姑又倒了一大碗酒一飲而盡。“唉,酒怎麼能一碗一碗喝呢?”他用下巴指了指空了的三個大碗,蘭姑諂媚地迎上去:“大公子,我這不勝酒力…”

話未完,一道聲音響起:“方才說的誠意呢?嗯?”說完拿起桌上的茶盞重重摔到地上,碎片濺傷了旁邊下人的臉,下人連忙捂住臉。這邊的動靜引來其他賓客紛紛投來打量的目光。蘭姑又倒滿三大碗灑,一口氣喝完人有些站不穩了,一下人忙上去扶蘭姑,小魔王一瞪眼,下人低下頭,蘭姑擺擺手:“無礙你先退下。”

小魔王自顧自地又倒滿三大碗酒,依然用下巴指著酒碗,發出一個很重的鼻音“嗯”。蘭姑腳步虛浮,扶著桌子仰頭又喝了一大碗,輕嘔了兩下,雙手撐在桌子上,緩了下,舉起第二碗,喝了一口,實喝不下去了,剩下的酒她頓了頓,現在整個大腦,面部都是麻麻的,還沒緩過來,一聲呵斥“喝啊!”蘭姑甩甩頭,咬了下唇,抬起碗把剩下的灑喝完,此時胃裡已經像火燒了一樣。

下人後悔,早知道是這樣,把酒換成水也好,省得蘭姑遭罪,蘭姑平時是兇了點,對他們也是極好的。

這時正要到立青登臺,她剛要登臺發現賓客們的目光齊齊看向一處,她順著目光看去,只見蘭姑柔弱地站在一行人的桌旁,對面一看就是個紈絝子弟,吊兒郎當的,她只是遠遠的看了鬧事之人一眼,並且他們是應該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她怎麼特別討厭此人呢?自從河灘上醒來,她什麼都記不起,沒有特別喜歡的人,討厭的人也談不上。莫名其妙到了青樓,又莫名其妙成了花魁,每天面對一群尋歡作樂的人,她也只是做自已該做的,也談不上喜惡,可看到此人,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有討厭的感覺。

蘭姑頭耷拉著,雙手艱難地撐著桌子,面頰潮紅,旁邊的下人似是隱忍,似是憤怒低頭不語。她亦如登臺表演一樣,邁著極優雅的步伐走向蘭姑,面色不辨喜怒,周身散發的氣場異常強大。賓客們看到是立青姑娘,既興奮,又不希望鬧事之人傷害到她,也更想看她面對此種情形會如何處理?

她走到蘭姑身邊,彷彿是面對再正常不過的場景一樣,她沒有刻意當鬧事之人不存在。剛才還劍拔弩張,喧鬧的地方,由於她的到來變得乾淨、安靜。她摟住蘭姑的肩並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撫,垂目打量著蘭姑道:“姐姐你怎麼在這?讓我好找呀!”

鬧事之人看到她,眼前大亮,簡直人間尤物,他見過的美人不少,這等美人絕對是一等一的,他禁足那些時日,丞相府的蒼蠅都是公的,他才一出來就碰到這麼個美人。

他就像被關久了的猛獸,放出來看到獵物,那種明目張膽的慾望盡是猥瑣,把他和猛獸比都是對猛獸的褻瀆。他色眯眯地看向立青,眼神裡全是露骨的打量,一記淫蕩的聲音響起“美人,緣分讓你我相遇,過來陪小爺喝兩杯,今晚小爺讓你好好爽爽。”說完又挑眉看向立青。

立青不羞不惱,嘴角淺笑目光如炬回道:“你我之間本無緣分,全靠我貌美死撐。”

眾人均是沒見過這立青姑娘和人交談時的樣子,她冷不丁說出這樣一句話,有人反應過來她是在說鬧事之人醜,不由得捂嘴笑。奈何鬧事之人還沉浸在她美麗外表下聽不出好賴。

立青垂目看了眼桌上的酒碗,又抬頭看了眼鬧事之人,“公子,這是何意?”她的聲音清澈乾淨而又充滿力量,認真地等待對方回答。小魔王總不能說自已被冷落了,在挑事報復呢。

這是何意?難道看不出來嗎?心裡這麼想,嘴上也就這麼答道:“何意,看不出來?”伸出右手,攤開掌心,五指掃向桌上的酒碗酒壺。立青沒回話,依然鎮定自若等他繼續說下文。小魔王輕挑了挑眉,不懷好意地看向立青開口道:“美人陪我喝兩杯?”

“好啊!”立青答得乾脆,在場所有人錯愕。小魔王笑意加深,正欲倒酒,立青開口:“這樣喝多沒意思。”

“拿到你床上喝,如何?”蘇靖沒有被他的話冒犯到或者被激怒到。在場賓客咋舌搖頭反倒想把他打死,立青平靜地道:“色而不淫,淫而不蕩,蕩而有度,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在場哪一個不是趁興而來,總不能讓大家掃興而歸吧?”

“那你說怎麼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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