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我,我冷。”

孟舒身上滾燙髮熱,嘴上卻喊著冷。

她整個人蜷縮排男人溫暖的懷抱裡,貪婪地吸取男人身上的溫度,像一隻被雨淋溼、被人拋棄的小野貓,嗚咽著低聲哭泣。

裴宴川摸著她額頭,燙得厲害。

他立即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孟舒身上,然後把人從髒汙的地面抱起來,頭也不回地上了停在一旁的庫裡南。

“開快點,回最近的老宅,讓張醫生馬上過來。”

-

“孟舒小姐身體嚴重營養不良,身體虛弱,又有些感冒,淋了雨變嚴重了,而且她還喝了酒,幸好沒吃不能吃的藥。”

張醫生給孟舒檢查完,彙報給裴宴川。

裴宴川皺緊眉頭,“怎麼會營養不良?”

張醫生一邊開藥,一邊給孟舒扎針,道:“而且是屬於長期的營養不良,真沒想到,蘇家在京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豪門,居然會把養女虐待到營養不良。”

裴宴川眉頭鎖得更緊,“你說虐待?”

張醫生:“裴少,你剛從國外回來,可能不清楚,整個京城的豪門圈子裡的人都知道,孟舒小姐只是蘇家的養女。她的養母,也可以說是小姨,孟長亭,其實是孟舒小姐親生母親孟長青的妹妹,當年孟長青本來跟蘇昌盛已經定親了,但孟長青卻在婚前被人搞大了肚子,還死活不肯說是誰搞的,還有傳聞說她其實是被人輪j了。蘇家當然不會娶她了,就換成了孟長青嫁過去。

孟長亭原本只是個私生女,但因為孟家就兩個女兒,為了跟蘇家聯姻,還是把孟長亭嫁過去了。後來,孟長青難產死了,孟家就把孟長青生的女兒,也就是孟舒小姐,送到孟長亭那裡,讓孟長亭撫養長大。

但沒多久,孟長亭自已也生了個女兒,就比孟舒小姐小一歲,叫蘇瑤,那可是個活祖宗,被孟長亭慣得囂張跋扈,還經常欺負孟舒小姐。我估計孟舒小姐會營養不良,跟那位大小姐也有關係。”

張醫生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裴宴川的反應,見他只是皺緊眉頭,但沒有打斷不讓他說,猜測是繼續聽完,便一股腦的都說了。

裴宴川眉心緊鎖,他在床邊坐著,盯著孟舒輸液的那隻手,纖細白皙,過於瘦了,還有點病態的白。

比幾年前見面的樣子,更瘦了。

裴宴川打溼毛巾,輕輕給孟舒擦拭髒汙的臉蛋,還有脖子。

過了一會兒,保鏢敲門進來。

“查到了?”裴宴川沒有看保鏢一眼,而是繼續給孟舒擦拭。

“是……是孟舒小姐的男朋友……”

保鏢只是抬頭看了裴宴川一眼,對方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冷起來。

嚇得保鏢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聽完保鏢的話,裴宴川的表情更晦暗不明。

但他在照顧孟舒的時候,又出奇的溫柔。

-

天微微亮起,溫暖的陽光悄悄從雲層後面鑽出來。

孟舒睡了許久,睜眼醒來,看到了陌生的環境,嚇得驚叫了起來。

她不安地低頭看了自已一眼,身上被洗過,衣服也換了。

還有手背上,有扎針的痕跡。

怎麼回事?

她記得昨天晚上,收到了謝雲崢發過來的邀約,讓她去心願酒吧見面。

她去了,在侍應生的帶領下,找到了謝雲崢所在的包廂,結果還沒推門進去,就聽到蘇瑤追問謝雲崢:“雲崢哥哥,你跟孟舒是在交往嗎?”

謝雲崢喝著酒,滿不在乎地看著蘇瑜,道:“你聽誰說的?”

蘇瑤脆生生,道:“孟舒啊,她說她在跟你交往,讓我少接近你。”

謝雲崢笑了起來,道:“怎麼可能,她那樣的身份,進不了我家大門。”

蘇瑤樂呵呵道:“就是說啊,她也太不自量力了,我們這些家庭,誰不是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啊?雲崢哥哥,你覺得我怎麼樣啊?”

-

孟舒捂住了眼睛。

眼眶酸澀發脹,睫毛沾上了溼意。

她喜歡了謝雲崢整整十年,上個月,兩人正式交往。

謝雲崢對她說:“我媽是老古板,非要找門當戶對的兒媳婦,你放心,我不是她,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然而,當著別人的面,他從不肯承認他和她的關係。

怕被人見到,走在路上,甚至不願意牽她的手,更別提進一步的接觸。

還有上一週,謝雲崢跟別人玩真心話大冒險,揚言自已單身,還在大冒險的時候,親了在座的一個女生。

更過分的是,孟舒當時也在場。

孟舒閉眼的時候,聽到了房門推開的聲音。

她循聲望去,白皙的小臉上盡顯倉惶,接著看到了一張久違的、但熟悉的臉龐。

“醒了?”裴宴川邁著大長腿走過去,手上還端著一碗稀粥,“剛煮好的小米粥,起來喝點。”

“裴宴川?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孟舒驚訝地看著他。

裴宴川不應該在國外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裴宴川把粥放到床邊櫃上,站在床邊,垂眸看著她,“孟舒小姐是不是弄錯了?這裡是我家,昨晚上你碰瓷了我的車,還使勁扒拉著不讓我走,還非要讓我抱著你,死死摟著我的脖子不撒手,然後我沒辦法,就把你帶回來了。”

“我?我抱著你?我……”孟舒想辯解點什麼,但昨晚的記憶片段,隨著裴宴川的話,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她好像真的纏著裴宴川要抱抱。

怎麼偏偏是裴宴川?

她記得自已聽了那些話後,傷心難堪地跑開,還喝了不少酒。

本來只是買醉,結果因為從酒吧出來的時候,被小偷順走了錢包和手機,落魄的她,渾渾噩噩地走了沒多久,還下起了傾盆大雨,給她淋成了落湯雞。

本來身體就不太舒服,直接變成感冒高燒,迷迷糊糊地走在路上,最後是刺眼的白光。

她還以為自已會被車撞到。

“昨晚上,有不少媒體記者蹲我的行程,孟舒小姐和我摟摟抱抱的影片,恐怕已經被人傳到網上了,我們裴家對感情非常保守,非男女朋友、或者夫妻,不可以有過分親密的接觸……”

孟舒聽得瞠目結舌。

這年頭還有思想這麼保守的豪門家族嗎?

她惴惴不安地睜著又圓又亮的眼眸,仰著頭望著裴宴川,道:“那,那我該怎麼補償你?”

“兩個選擇,直接跟我結婚,或者,以結婚為前提成為男女朋友。”

孟舒眼神溜溜轉,“區別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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