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紅著臉,“不,不用了。”
她嘴上說著不用,眼睛卻還忍不住往裴宴川壯實的胸肌上看了兩眼。
好大的胸肌,線條流暢完美,手感應該也會很好。
早知道剛才就不應該矜持,直接讓他脫掉多好,這樣她就可以畫了。
雖然現在露了一點的樣子,也很性感,但如果釦子都解開的話,豈不是——
不能想了。
等會當場流鼻血的話,就丟大臉了。
孟舒的心思全寫在臉上,實在太好懂了。
裴宴川輕笑了一下,又解開了一個釦子,他眼神撩人,嗓音低沉,目不轉睛地看著孟舒,誘惑她道:“還要繼續嗎?”
孟舒吞了吞口水。
裴宴川作勢要解開。
孟舒趕緊攔住他,小手握上他的大手,按住不讓他繼續解開釦子。
孟舒紅著臉,道:“不,不用了,這樣就好了。”
裴宴川輕笑出聲,“好吧,原來你對我這個男朋友的身體不是很感興趣啊,看來是我練得不夠好了。”
孟舒連連擺手,“不,不是的,你練得很好,我很喜歡,我……”
“很喜歡?只是喜歡我的身體嗎?還是也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裴宴川最會順杆子爬,他說話的時候,還故意往孟舒跟前湊,一點點貼近一點。
孟舒臉紅得不行。
她想避開不回答這個話題,但裴宴川顯然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
看著她有鬆動的痕跡,步步緊逼過去。
孟舒腦袋感覺熱得快冒煙了,最後紅著臉,握緊拳頭,點了點頭,“喜喜歡的,但只要一點點。”
她還比劃了一點點的手勢。
裴宴川愛慘了她這樣的反應,他嗓音有些低沉,“小舒,我現在好想抱抱你,我可以擁抱你一下嗎?”
孟舒想了想,點點頭。
下一刻,她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裴宴川抱著她,躁動的內心,開始變得安寧起來。
“真想可以一輩子這麼抱著你。”裴宴川能感受到孟舒的緊張,他沒有讓她太為難,只是抱了一會兒,很快就鬆開了。
“好了,我們繼續畫畫吧。”
孟舒轉過身去,狠狠吐出一口氣,緊張得臉色慢慢恢復了些。
她指導裴宴川擺好動作後,開始認真畫畫。
她在畫畫的時候,一旦認真起來,完全可以達到無我的境界。
畫起來的速度也很快。
裴宴川一直沒有動,因為可以一直看著孟舒,所以他覺得當這個模特也挺好的。
孟舒連續畫了兩個小時。
結束的時候,她先跑去給裴宴川送上水,“宴川,你先喝點水吧。”
裴宴川手腳都有些麻了,他對孟舒說:“我現在手也麻了,你能不能先餵我喝?”
孟舒立即給他把水喂到嘴邊。
裴宴川在喝水的時候,目光都一直看著她。
孟舒又被他看得臉紅了。
裴宴川喝完水,看著孟舒,“我今天這麼乖的坐在這裡,讓你畫畫了,是不是可以得到一個獎勵?”
裴宴川故意問孟舒。
孟舒想了一會兒,點點頭,“你想要什麼?一碗麵?”
裴宴川輕笑,“雖然我很喜歡吃你做的面,但我今天想要的是別的,在你身上可以得到,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願意給我。”
孟舒一下子想得有點歪,臉蛋爆紅,“你,你……”
她以為裴宴川想的是那些事。
裴宴川看出來她誤會了,但又覺得她這樣緊張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故意沒有及時跟她解釋清楚,而是由著她緊張了一會兒,才說:“親一下……”臉頰可以嗎?
孟舒可能是一開始想得太歪了。
後面聽到裴宴川說親一下的時候,狠狠鬆了一口氣,又擔心裴宴川后悔,趕緊拉著裴宴川還沒繫好的衣領,墊著腳,親了他的嘴唇。
只是唇腹貼著唇腹,不到一秒鐘就鬆開了。
裴宴川沒想到她會突然親上來,人都傻了。
但身體的反應,比他腦子快。
孟舒剛好低下頭,又看到了熟悉的樣子。
她紅著臉,抬頭控訴的眼神瞪著裴宴川,說:“你怎麼又這樣了?”
說好的高嶺之花,禁慾系男神呢?
親一下就變成這樣的,是哪門子的禁慾系啊?
這根本……
裴宴川喉結滾了滾,“沒辦法,我看見你,就忍不住,你親了我,就更加忍不住了。”
孟舒聽到這個解釋,臉更紅了,“我,我出去了,你,你自已解決吧。”
孟舒走得很快,連自已的畫稿都忘記收走了。
等她走後,裴宴川沒有著急紓解,而是走過去,仔細看了看她的畫作。
很美麗的畫。
裴宴川欣賞了一會兒,還是去了浴室。
又得洗一次冷水澡了。
最近洗冷水澡的次數有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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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回到房間後,想對唐薇薇傾述這件事,又覺得不好意思開口。
除了不好意思開口這個原因之外,她感覺自已好像還有一點奇怪的佔有慾……難道她真的喜歡上他了嗎?
原來自已真的是那麼膚淺的女人嗎?
只是因為他很好看,很溫柔,就這麼容易陷入愛情了?
孟舒想到這些的時候,不知道為何,突然間就想起了昨晚做的夢。
明明早上醒來的時候,她都不太記得夢到什麼了。
但現在,那些夢境裡的細節都變得逼真了起來。
裴宴川,和小哥哥,有關係嗎?
除了他們都喜歡吃她煮的面,還會誇她……
誇她!
孟舒的心跳忽然快了起來。
會不會是她從一開始就認錯人了?
謝雲崢一直都回避她問及多年前的那件事,會不會就是因為謝雲崢自已知道自已不是當年的小哥哥?
可是,他既然不是的話,為什麼要冒充了十年之久?難道就為了看著她追著他跑,看著好玩嗎?
明明謝雲崢一點也不喜歡自已。
如果謝雲崢不是當年的小哥哥的話,那麼那個小哥哥會是裴宴川嗎?
如果真的是裴宴川的話,為什麼這麼多年以來,裴宴川都不說?
他們從中學開始,到大學都一直念同一個學校。
雖然不同級別,但明明兩人就有很多次見面的機會。
為什麼不告訴她?
還是說,裴宴川其實也不是那個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