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
什麼意思?
他說要好了?
這個還能自已說好就能好的嗎?
孟舒睜著圓圓的大眼睛,不解地看著張醫生,“你不去檢查一下嗎?你是醫生,你看過才準吧?”
張醫生回過神,嚇了一跳,差點手機掉下來。
他驚出一身冷汗,反問孟舒,“我,我剛才說什麼了?”
孟舒把他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張醫生冷汗直流,“對對對,我是醫生,我去檢查,我看過確認可以好了才是好,哈哈哈,我剛才走神了,在看沙雕劇,不小心就亂說話了。”
孟舒剛好看到他手機螢幕上的大胸美女在扭腰,想了想,還是沒戳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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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帶著張醫生,過來給裴宴川檢查完手。
張醫生還拎了個很大的醫藥箱,趁著孟舒沒注意看,一直跟裴宴川比劃手勢,問他到底要不要今天就好起來。
裴宴川淡淡道:“應該好了,你不用跟著擔心。”
他是對孟舒說的。
張醫生聽到這個話,就知道要怎麼做了。
張醫生在幫忙拆掉繃帶的時候,順勢擦掉了上面用來偽裝傷勢的藥,他用的是特別調配好的藥,一擦就掉,外行人根本看不出來。
張醫生把擦過的繃帶,順手塞進醫藥箱裡,故意提高音量說:“好了好了,都好了。”
孟舒也過來,拉著裴宴川的手,仔仔細細檢查一番,確定真的好了,而且沒有留疤,這才放心下來。
“太好了,都好了,那我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裴宴川因為被她牽手的那點小竊喜一下子消失無蹤。
甚至想要不乾脆把手弄斷一次?
張醫生敏銳感到氣氛不對勁,拎著醫藥箱,趕緊跑了。
裴宴川坐在椅子上,看著就倚靠在桌子旁的孟舒,對她招招手,“過來。”
孟舒慢吞吞走過去,一張小臉肉眼可見的緊張。
她在距離還有點遠的地方就停下來了。
裴宴川連她這點小動作,也喜歡得不行。
他隱忍著內心澎湃的歡喜,裝出冷靜自持的樣子,伸手拉了她一下。
“過來一點。”
孟舒往前挪了一丟丟。
裴宴川乾脆站了起來,他太高了,站在孟舒面前,高大且存在感很強,孟舒縮了縮脖子,目光只敢停留在他領口上的紐扣上。
灰黑色的紐扣。
有幾個小洞洞。
孟舒努力轉移自已的注意力。
裴宴川的氣場太強大了。
而且真的很帥啊。
她剛才看他喉結的時候,都差點沒忍住想伸手摸一下。
摸男人喉結的感覺是怎麼樣的呢?
她其實不是很清楚,但之前接稿子,幫人畫畫的時候,畫過一男一女,女的親吻男的喉結的畫面。
當時為了畫好這樣的角度,她在網上搜尋看了好多男女親密的影片。
不知道現實中摸起來,感覺怎麼樣?
孟舒可能想得太入神了,不小心表現出來,盯著裴宴川嚥了咽口水。
小色迷的樣子盡顯出來。
裴宴川故意問她:“想幹嘛?”
孟舒下意識說出了自已心裡想的話,“想摸你的喉結。”
她剛把這句話說出來,臉蛋就開始爆紅起來。
天吶,怎麼把這話說出口了?
孟舒害羞得想逃跑。
裴宴川在她要跑的時候,一下拉住她的手。
然後拉著孟舒的手,一點點移向自已,然後摸上他的喉結。
溫熱的小手觸碰到喉結的時候,裴宴川喉結滾動。
他引導孟舒觸碰。
孟舒剛開始還閉著眼不敢看,但摸了一下後,被好奇心吸引,先是掙開一點點眼縫,然後膽子漸漸變得大了起來。
她的小手,面板很嫩,觸控的感覺卻很強烈。
強烈到裴宴川不斷在心裡默唸清心經。
裴宴川感覺越來越強烈。
甚至已經能明顯看出來了。
孟舒也發現了,餘光不小心看到的。
因為太過明顯。
孟舒的臉比剛才更紅了。
怎麼辦?
看起來有點可怕。
但又好像——
孟舒雖然害羞,但並不是不懂這些。
她以前其實也會看這型別的小說、漫畫、甚至小影片。
雖然她比較挑,會看文筆好的、畫風好的、人物美的。
這樣可以方便她構圖。
她剛開始利用畫畫賺錢的時候,還是從幫人家畫那種圖來賺錢的。
所以瞭解得也不算少。
只是全部的知識只限紙上談兵。
現實中沒有實踐過。
也沒機會。
就連摸喉結這種事,也是第一次。
意外的好像很好摸。
裴宴川怕嚇著她,等她鬆開手的時候,對她說:“你該吃加餐了,想吃什麼讓管家給你準備,我去洗個冷水澡。”
冷水澡。
絕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孟舒在低頭的時候,都還能看得很清楚。
她開始忍不住想,裴宴川是不是喜歡她啊?不然怎麼會摸一下都能有那麼大的反應?
孟舒想到裴宴川可能喜歡她,心跳得更快了些。
她好像並不反感這件事。
甚至還有點歡喜。
隱隱期待著。
“宴川。”孟舒突然叫住走到書房門口的裴宴川,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叫他的名字。
裴宴川停了下來,回頭看她,眼神里布滿了那種不可描述的想法。
“你,你手好了,我什麼時候可以畫你?”孟舒輕輕墊了一下腳,雙手放在後面,看起來很期待。
裴宴川溫柔地笑了起來,臉上的平靜,和他另一個地方的反應,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隨時都可以,你來決定。”
“那明天可以嗎?”
明天我畫你,所以今晚先不走啦。
孟舒給自已找了個理由。
相比較回去蘇家,她更喜歡待在這裡。
裴宴川:“當然可以,需要我提前做什麼準備嗎?”
孟舒搖頭。
裴宴川走得很快。
他拉開浴室的門,連鎖都沒來得及鎖。
進去就把冷水開啟。
冷水落下來,溼透了全身。
裴宴川單手撐在牆面,手背上的青筋浮現出來。
冷水還在打落下來。
順著粗壯的手臂滑落下去。
過了很久很久。
流向排水口的冷水,摻雜了其他東西。
裴宴川摸了一下自已的喉結,彷彿還能感受到,她纖細的手,落在喉結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