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看了那個什麼大長老的做派,林肆直翻白眼。
這特麼就是打著為宗門除害,實力“護”孫啊。
公報私仇的勁頭跟弘修啟一個德行。
果然是老鼠的兒子會打洞,老鼠的爺爺不是鳳!
這是卡BUG了嗎?理由,理由呢?理由是直接卡掉了嗎!
蠻不講理也要有個限度啊。
對於此事,眾外門弟子已經是見怪不怪。
這也是大家不敢輕易招惹弘修啟的原因。
大長老弘宗明平時做事都是有條有理的,但唯獨一遇上與弘修啟有關的事情,就毫不講理。
尤其是對方有理的時候!這“毫不講理”會體現得淋漓盡。
像現在這樣的情況,只要宗主不在,就是他一人說了算。
聲落,兩個壯漢上前,將林肆從方一璇的身後扯出。
只一踹一壓,便輕輕鬆鬆的把林肆按著跪倒了。
在懸殊的實力壓制下,林肆沒有辦法反抗,只能任由自已的頭被死死的踩在地上無法動彈。
弘宗明上前,略微彎著腰打眼看了看地上的林肆,嗤笑,“就這根基也配待在這裡?”
而後,弘宗明直起身,又再次背起了手,“此人聚眾鬧事,現押到後山去做打掃!”
方一璇本以為弘宗明只會說上幾句,卻沒想到直接給林肆下了判罰。
她連忙上前,向弘宗明行禮。
“大長老,他才剛來,什麼規矩都還不懂……”
方一璇話還都沒來及說完,就被弘宗明一語呵住。
“對此等禍害宗門的妖物,我留他一命,已是從輕發落!怎麼?方一璇,你也想跟他一起去?”弘宗明冷下了臉,“你敢再說一句,我就成全了你,讓你跟他一起去後山!你師父那邊,我會親自幫你去說。”
“可……”
“大師姐,你不用再為我說話。”林肆打斷方一璇的話。
“我本是將死之人,能被你救了回來我已經很感激了,別為了我自毀前程。
“你放心,他們弄不死我!”
好漢不吃眼前虧,林肆深知現在不是強出頭的時候,更不能連累大師姐。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那腳步快的,搞得那兩個押送他的人,差點沒跟上節奏。
宗門後山,向來都是有去無回的地方,那裡除了兇禽猛獸之外,只剩無盡的墳堆。
什麼從輕發落,說的好聽,那只是立即處死與自生自滅的區別。
林肆這一走,怕是再不能回來了。
方一璇看著林肆離去的背影,心也跟著狠狠的一抽。
她在第一次見到林肆時,不知怎麼,從此人身上隱約看到了她已故弟弟的身影,於是順手救他回來。
後來隨著接觸越深,她越發現,林肆的身上,有很多特性與她的弟弟相似。
比如明理,比如自信,嗯……就連做飯都是一樣的難吃。
短短几日相處下來,她已不知不覺的把對方當做了親人。
其他的外門弟子看了林肆吃這啞巴虧,盡是兔死狐悲的感覺。
再次暗自叮囑自已,想在宗門待得長久,可千萬千萬不能惹到弘修啟。
……
半日後。
靈心宗,後山。
此時,天陰了下來,雲層中時不時的有悶雷滾動,看著像是要下雨。
林肆龜縮在一棵粗壯乾枯的老樹下,嘴角流著血,身體不住顫抖。
就在剛才,那些押解他的弘修啟手下接到指令,在把他帶到後山以後,對他一頓毒打。
疼!
林肆皺起眉頭,整個臉都疼得扭曲了,他的肋骨似乎在剛剛被踢斷了,此刻疼得他幾乎要暈死過去。
林肆卻還是強忍疼痛,手撐著老樹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靈心宗的後山,林肆這段時間已有耳聞。
聽說這後山之中,處處充滿危險,一些被宗門判罰的弟子都被送到了這處,開啟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這裡沒有糧食,沒有蔬菜,有的只是數不勝數的危險與災難!
說是後山,不如說是地獄!
而另一邊,弘修啟坐在柔軟的床榻邊,聽著手下對他的彙報。
“林肆已經被我們打得半死,還有骨頭斷裂的聲音,想來他在後山那樣的地方活不長了。”
弘修啟聽了,哈哈大笑,臉上浮現大喜之色。
林肆啊林肆,你不是伶牙俐齒嗎?不是當眾羞辱我嗎?
最終還不是要死在我的手裡!
後山,雷光閃動,光影投射林肆的臉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陰森可怖。
這一路,因為受傷,他走得很慢、很慢。
林肆一路遊蕩,一路找著趁手的傢伙事,以防止自已暴斃在這傳聞中極其可怕的後山。
在他的背上,還揹著一把長長的掃把……
呃……
不對,他揹著的居然是一把鏟子!
……
後山,林肆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終於在深夜裡,找到了那傳說中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墳堆。
此時的他,正扛著鏟子一個一個的墓碑看過去。
此時的林肆心底沒有一絲害怕,有的只是不爽。
哈,老子穿越到這個破地方,本來只想安安靜靜的做個小清新。
但天不遂人願,遇到個小畢登狂找麻煩,還來個老畢登來逼著我來後山打掃。
哼,打掃個屁的後山!這根本就是打著打掃的幌子,讓我在這裡自生自滅!
弘宗明你這個老畢登可以的!
聽說你們靈心宗所有逝去之人,都會埋葬在後山。
那你們姓弘的祖墳,一定也在這裡。
你對我不仁,就別怪我對你家祖宗不仁不義!
經過一番勘找,林肆終於在一堆姓弘的石碑前站定。
弘修啟,老子終於找到你家祖墳了。
林肆看著這一片的墓碑,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洩,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鏟子。
一鏟,兩鏟,三鏟……
弘家的老祖宗們,你們也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們的後輩,恬不知恥仗勢欺人。
弘修啟,今日你家祖墳被刨,這都是你應得的!讓你在背後對我下黑手。
……
林肆一邊忍著身上的疼痛一邊挖著,他的嘴邊血跡未乾,手中的動作沒有絲毫的猶豫與停歇。
這些墳堆裡的棺材板紛紛被林肆挑起,露出了一個個難看的骸骨。
“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你們這些老骨頭,怎麼歪的歪,撇的撇,就沒一個正的?”
林肆的目光看向最後一個墳堆,那上面只寫了個弘字,卻沒有後續的介紹。
“這個不會是老祖宗吧?名字都沒了?”
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