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小伍喊張春意丫頭,吃了她狠狠一拳。

房小伍心裡美滋滋,裝模作樣揉著胳膊,笑嘻嘻地說:“我看秦叔喊你丫頭,你答應的很開心,我只當你很高興別人這樣叫你。不讓叫就不叫好了,發死力捶我幹什麼。”

“我要讓你長點記性,別再惹我生氣。你那倩倩妹妹的賬還沒找你算了。”張春意對信上的“倩倩吾妹”耿耿於心,不能釋懷。

房小伍心裡打哆嗦,這丫頭怎麼知道倩倩?

“你說白倩倩呀,那是我老恩師白老師的女兒,我跟她是異姓兄妹。你怎麼還吃醋了。”

房小伍說這話,也不全是糊弄她。自從認識張春意以後,他是真心喜歡上了她。

相比白倩倩的冷若冰霜,張春意像團火一樣點燃了他的肺腑。他不斷勸自已放下對倩倩的執念,擁抱眼前的紅玫瑰。可是苦心追求了那麼多年,一時又難以割捨。他的內心在左右搖擺。

“誰吃醋了,別臭美了。”張春意羞紅了臉,把頭別向一邊。

房小伍看著嬌羞的張春意,心潮澎湃,他真想衝上去吻她的“小老婆”。

晚上,張春意外公要在酒店設宴招待房小伍。

要面對這樣的大人物,縱使房小伍大大咧咧慣了,此刻心中仍忐忑不安。他說不清楚內心的感受,自已這麼渴望在外公面前有不俗的表現,是不是為了他同意自已和張春意好?

快到晚宴時間了,張春意噔噔噔地跑下樓來,敲開房小伍的房門。看見房小伍西裝革履,臉上還帶著緊張,張春意這次沒有笑他。她知道這是房小伍重視她的表現。雖然張春意心裡樂開了花,嘴上卻要損他幾句。

“你穿這身是要去開會嗎?”

“開什麼會呀,別開玩笑,我這身怎麼樣?來的時候特意去做的。”

“還行吧,不是開會,那就是要去相親咯?”張春意說完就罵自已口不擇言,先羞紅了臉。

“可不是嘛,不知道能不能入外公的法眼。”房小伍抓住機會以牙還牙。

張春意揚起手又要捶他,被房小伍閃身躲過。

兩人來到餐廳包間,服務員正在上冷菜,張春意外公還沒到。

“今天我外婆也會來。她很年輕,等會別叫錯了。”張春意想起這事,趕忙囑咐房小伍。

房小伍心裡不解,年輕?外公的老伴去世了嗎?老牛吃嫩草?也許有錢人都這樣吧。

沒一會兒,張春意外公和太太來了。

老頭還是那麼的精神矍鑠,一頭銀髮梳得整整齊齊,在燈下發著點點亮光。

“房小伍!歡迎歡迎啊。”老頭熱情地握住房小伍的手,房小伍趕忙低頭雙手握住老頭的手。

“這是我太太,也是你們濱江人。”老頭熱情地為房小伍介紹。

外婆用港式國語跟房小伍這個老鄉打招呼。

“你好。不好意思,太久沒回家鄉了,濱江話不會講了,我們說國語好了。”

年輕的外婆看起來四十出頭的年紀,一頭烏黑的秀髮整齊地挽在腦後,露出一張精緻的瓜子臉。兩眉之間有一顆綠豆大小的美人痣,一雙丹鳳眼,顧盼生輝。

儘管歲月對她格外寬容,但還是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些許淡淡的痕跡——微微凸起的雙下巴便是最好的證明。這一點點瑕疵不僅沒有減損她的美貌,反而給她增添了一份成熟之感。

房小伍心想奇怪,這人好像在哪見過,怎麼這麼眼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今天沒有外人,就我們幾個吃個便飯,小房你不要拘束,隨便點啊。”老頭自已先坐下,招呼房小伍也坐下來。

這頓飯可把房小伍累壞了。

首先是他放不開,生怕一不小心說錯話,今天可不能丟臉。

其次是語言上的麻煩。張春意外公外婆之間喜歡說英語,張春意和外公時而說廣東話,時而說英語。她和外婆倒沒什麼交流。房小伍一句也聽不懂,像個外人般陪著傻笑。

後來爺孫幾個反應過來,這裡還有一個二愣子,就改說國語。房小伍的普通話裡是濃濃的濱江味,張春意就和他說濱江話。這下,外公不幹了,他一句聽不懂。

四個人就這樣在不停地切換語種中,熱熱鬧鬧地吃完了晚飯。

夜幕降臨,深南大道依舊燈火通明、車水馬龍。在這條寬敞而筆直的道路上,一對戀人漫步其中。

房小伍一手搭著西服,一手插著褲兜,任由張春意親熱地挽著他的手。他們的身影被路燈拉長,彷彿與這座城市融為一體。

兩人邊走邊聊,張春意給房小伍講她外公年輕時的故事。有些是從外公那聽來的,有些是媽媽講的。

故事要從文革時講起。那時外公已是小有名氣的經濟學家,是大學裡最年輕的教授。外公的老師因發表資產階級言論被關進了牛棚。外公四處奔走設法營救他的老師。

此時外公的老師年事已高,被折磨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最後死在了外公懷裡。紅衛兵反咬是外公掐死了他的老師,要把外公抓起來槍斃。

朋友捨命將外公從獄中解救出來,最終在朋友的幫助下逃到香港,然後去了美國。

剛到美國時的日子很艱難,外公同時打幾份零工才夠交房租,過著食不果腹,顛沛流離的生活。

外婆到美國留學,不久她的父親也受到迫害,她失去了生活來源。為了能留在美國,她也要打很多份工,經常要工作到深夜。一個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她害怕到發抖,淚流滿面。

後來他們在一家餐館打工時結識,兩個孤獨的靈魂最終走到了一起,那時外公四十多歲,外婆二十出頭。

房小伍很震驚,他沒想到這兩個人經歷竟如此坎坷。難怪張春意的外公六十來歲就已滿頭銀髮。而外婆沉默寡言,掛著一張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麵孔。

兩人唏噓不已回到酒店。房小伍脫掉被汗水浸透的襯衫,猛然想到一件事,他穿著背心就去找張春意。

張春意正在洗澡,聽見急促地敲門聲,匆忙披上浴袍,隔著貓眼看見門口房小伍的一張大臉,她問:“我在洗澡,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嗎?”

房小伍激動地說:“我問你件事,你外婆是不是姓李?”

張春意不解地問:“是啊,你問這個幹嘛?”

房小伍更激動了,在門口不停轉著圈,低聲喃喃自語,“這就對了,這就對了……”

張春意看他自言自語,聽不清他說什麼,就開啟房門。

房小伍呆呆地看著張春意,鼻血都要噴出來了。浴袍下雙峰若隱若現,兩條粉藕般的玉腿發著誘人的光芒。房小伍徹底淪陷,意亂情迷。

張春意想問房小伍說什麼,卻已說不出話來。

房小伍的嘴堵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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