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駕駛著那輛老吉普車來接房家父子。老房坐副駕,房小伍帶著張春意貓腰坐進後排。

一上車,張春意就想看獵槍,她只在電視上看過,沒見過真槍。

房小伍探身從後備箱拿過來一個長匣子,匣子上有個小機關,按一下就“吧嗒”一聲彈開了,一把深木色槍托的獵槍靜靜躺在裡面。

一看就是精心保養過,槍身上了油,擦得寒光閃閃。

“這跟電視上的不一樣。”張春意摸了摸槍身。

“這是獵槍,電視上是打仗用的步槍、衝鋒槍,當然不一樣。”房小伍冒充內行。

張春意嘴就沒閉上過,好奇地不停打聽。

“秦叔叔,我們要打什麼動物?”她問。

“打野兔,一年四季都有野兔打。主要還是下套子抓,套子就是陷阱的意思。用槍打打不了幾隻。”老秦回答。

老秦饒有興致地講起了自已打兔心得。

“野兔是夜行動物,從黃昏開始整夜活動,喜歡在刺槐幼林中棲息。”

“晚上漆黑一片,怎麼看得見呢?

“兔子的眼睛在晚上會發出紅光,看見一對紅燈籠,那就是野兔。”

“樹林那麼大,上哪去找?”

”野兔要喝水,所以要找附近有水源、有小樹林的荒灘。”

“那怎麼找到野兔呢?”張春意聽得津津有味,小腦袋裡有數不盡的問題。

“一看爪印,二看糞便。山間小道上要有新鮮的爪印,新鮮黑色的糞便。如果爪印多而雜,糞便多而黑,說明這裡有成群的野兔活動。”

車子沿著蜿蜒的山路前行,往龍江方向進發。開出去大約二十公里,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這裡是青峰山的餘脈,一眼望去,只見那大大小小的山峰一座連著一座,連綿起伏,就像大海里翻起的波浪一般,沒有盡頭。山間雲霧繚繞,給整個山脈增添了一絲神秘的氣息。

“這裡太漂亮了,你怎麼沒帶我來過這裡?\"一下車,張春意就四處張望。

山間有一條小溪,潺潺的溪水順著山勢往下嘩嘩流淌。

往下不遠處有一個天然形成的山中湖,宛如一顆碧綠的寶石鑲嵌在山間。湖水清澈透明,宛如鏡面一般,倒映著周圍山巒的倩影。湖畔生長著茂密的樹林,樹木高大挺拔,枝葉繁茂。

“走,我們去那玩。”張春意攥著房小伍的胳膊,就要往山中湖跑。

“小丫頭,我們不去那裡。我們還要往上走一點,那裡野兔多。”老秦喜歡張春意,一直叫她小丫頭。

“老頭子,你和秦叔先去,我知道那地方,等會我去找你們。”房小伍拗不過張春意。

兩個老頭對視一眼,揹著裝備先行一步。老房不放心地回頭衝房小伍喊道:“小伍,我們先去檢查一下套子,等會我們在那棵老槐樹下見。”

“你怎麼喊你爸叫老頭子?”張春意有些不解。

“暱稱,懂嗎?就像秦叔喊你丫頭片子一樣。”

張春意似懂非懂點點頭,然後張開雙臂,吼叫著朝湖邊衝去。

湖邊有人在釣魚,聽見有人大喊大叫,紛紛抬頭看向聲源,臉上頗有怒色。

“徐副總徐茂才,他怎麼也在這裡?”房小伍看見一個手執長竿,正在忙著收線的人,正是徐茂才。

“好大一條魚!加油。”張春意不認識徐茂才,她還在旁邊吶喊助威。

徐茂才正聚精會神地抄魚,沒看到房小伍。房小伍想去拉張春意開溜。

“房小伍,快看,好大一條魚!”張春意跳著腳大叫著。

徐茂才聽見喊聲,抬頭觀瞧。房小伍一看,躲是躲不過了,他抬手與徐茂才打招呼。

“徐總,這麼巧,您在這釣魚啊。”

徐茂才看看房小伍,又看看張春意,說:“這是你女朋友吧。”

房小伍咧開嘴傻笑著,他想打馬虎眼,希望徐茂才不要認出張春意。

“不錯,你小子有兩下子啊。”徐茂才點點頭。

房小伍心裡一哆嗦,糟糕,他認出張春意了?

“這是誰家姑娘?”徐茂才又問。

“就是普通朋友。”房小伍繼續打馬虎眼,他不確定徐茂才是不是故意試探他。

徐茂才不再問房小伍,低頭穿著魚餌。

“徐總,您先忙,我先走了。”房小伍想腳底抹油一走了之。

“嗯,好。你去吧。”

房小伍拉著張春意,轉身就跑。

“小伍。”沒想到徐茂才又叫住他。

房小伍無奈地停下來。

“有空來我辦公室一下。”

房小伍一邊答應著,一邊加快了腳步,他只想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這人是誰呀,官腔很足嘛。”張春意不情願地被房小伍拖著跑。

“別問了,反正是個惹不起的大人物。”

兩人一口氣跑到一棵老槐樹下才停下來,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怎麼那麼怕他,他是你的領導?”

“嗯,一個大官。”

“那怎麼沒見你怕過我爸爸。”

房小伍跟她解釋不清,指著一棵樹騙她:“看,野雞。”

張春意看了半天,雞毛都沒看到一個。“哪呢,我沒看見啊。”

“早飛走了。”房小伍憋住不敢笑。

天快黑了,兩個老頭屁顛屁顛回來了,手上拎著好幾只大肥兔。

張春意飛奔過去,圍著兔子看,“好大呀,拿槍打的?”

“晚上再打兔子,這是前天下的套子裡抓的,我們去石子灘現烤現吃。”老秦舉舉手中的兔子。

石子灘在小溪旁,是片很開闊的荒灘,鋪滿了鵝卵石。

房小伍帶著張春意去撿枯松樹枝,老秦挖坑生火,老房在溪水邊處理兔子。

不一會,野兔被烤得焦黃冒油,香氣撲鼻。張春意早就饞哭了,這是她第一次在野外過原始生活。

四個人三下五除二,收拾掉可愛的兔子,拿水滅了火,今晚的重頭戲就要上演了。

樹林裡烏漆麻黑,除了偶爾一兩聲昆蟲的鳴叫外,寂靜無聲。

兩個老頭拿槍走在前面,他們對這片樹林瞭如指掌,在這裡斬獲頗豐。

張春意寸步不離地跟在房小伍身旁,緊張地四下觀望。好像隨時會有野獸,從黑暗中撲過來。

突然,張春意緊張地捅了捅房小伍,她看見不遠處有一個紅點在閃爍,難道是隻獨眼兔?

房小伍也覺得奇怪,抓起塊石頭就扔了過去。

野兔受驚,一躍而起,竟蹦起一人多高。

“哪個孫子,老子在這裡拉屎,砸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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