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治病,雞湯驅寒,兩個女子休息兩日也都好了。雨不再綿延,但仍若有若無的堅持著。大地喝透了,水坑積了一個又一個。

姜大娘和霜降忙於廚房,二人相處的極其融洽。姜大娘早晚都過來幫忙,又變著花樣弄出好多吃食,更為關鍵的是,姜大娘的廚藝滿足了所有人的味蕾。

不能下地,柳安本想偷懶睡覺。卻被柳承叫起,睡眼惺忪的來到白鷺房間。一入門口,不覺驚醒。好個威壓的樣式。

白鷺端坐,霜降、阿雪侍候兩側,姜大娘關門。四個男人站立中央。

“柳家人越來越多了,有些規矩需要立一下”白鷺盯著柳安道

柳安舉起手道“能不能問個問題?”

“就你事多,說”

“柳家怎麼又多人了?難道不應該問問他們三個,我們五個的意見?”他碰了下穀雨道“是不是穀雨?”

穀雨退後一小步,算是做了回應。

白鷺滿意的點點頭道“姜大娘的手藝你是看見的,每頓就屬你吃的最多!阿雪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承兒一個小孩你讓他們去哪裡呢?不如先安頓下來,日後有了親朋訊息,那時去留就隨他們了”

“我不走”柳承擠進白鷺懷中道“我還要和白姐姐學詩呢。”說著就吟誦起來“菩提慈悲不度人,皇帝行善難及民。自古好人不常在,自掃門前是常情”

白鷺寵溺的揉了揉他的頭道“真是好孩子,記得好”

柳安臉色一紅,方想辯駁,卻見阿雪一雙淚眼望來,朱唇輕啟,又咽了下去。幾番來回,總算道“既然被人討厭,我不妨就死了吧。”話一說完,就捂臉哭泣

兩隻手修長,指甲剪得齊整;又白又潤,哪是幹活的人家。電光火石之間的瞎想,又被打亂。

只見姜大娘走了上前,拉過柳承阿雪,也不多說,就向門口走去。

霜降忙上前阻攔,又對著柳安道“我和小暑一人少吃一口好不好?”

柳安一時頭大,不知如何作答

霜降又道“你喜歡吃薑大娘做飯,我和阿雪下地,承兒放牛。都有事做的”

柳安不是這個意思,他難道是擔心幾張嘴,幾些口糧嗎?他難道是見利忘義之人毫無善心之人嗎?

霜降又繼續道“那,那我給侯府去做使喚丫鬟,他們正在招人。一月總能有幾十錢的”

姜大娘重重的握了一下霜降的手,又輕輕放下,身子用力,擠了過去,開啟屋門。

“站住”白鷺大喝一聲“舉手表決,同意留下的舉手”

承兒最先跳起“我舉雙手,算兩個”;霜降踢了下弟弟,二人舉起手來。白鷺瞪了一眼穀雨,穀雨只好緩緩舉起,但迫於柳安的淫威,只得舉了一半。

“看見沒,死鬼。這就是民意。”

柳安還能說什麼,只好什麼也不說。

事情已經有了著落,眾人歸位。姜大娘走到柳安身旁道“多謝公子收留。我們三個雖沒大用,但還是能出苦力的。以後這一日兩餐,我包了;等待桑蠶下來,公子弄個紡織機,我給小姐公子們,弄套新衣”

霜降怯怯的靠近柳安,扯著他的衣角。柳安揉了揉她的頭道“我又沒說什麼,這是鬧的哪出呀。留下就留下吧。”

柳承跳了起來,恭維道“安哥哥以後一定公侯萬代,生兒子是將軍,生女兒是誥命”

柳安擰著承兒的臉道“你跟誰學的,油腔滑調的”

白鷺忙把承兒解救過來道“立好了,下面我們談正事。”

柳安後背發涼,難怪昨天做了噩夢。事無好事,躲開為妙。說著要去廁所,就要遁走。可白鷺哪管這些,過來揪住他的耳朵道“你們男人這玩意,老子看的多了。你要上,就現場解決。我不把話說完,誰也別想走”

柳安揉著耳朵道“這多不好,再說了,你女兒家家的,說話太粗魯了”

“哼。你記住了,老子早就是女人了!”一句話,惹得所有人注目,白鷺看著眾人目光,彷彿想起什麼,憂傷如雨掛滿臉上“人多了,就要有規矩。以後柳安就是當家的”

柳安忙掙脫出來“既然我是當家的,你們以後可要聽我管。尤其是你白鷺,在敢揪我耳朵,我就把你送進侯爺府當丫鬟”

百花縣這個窮地方怎麼會來侯爺?但正因為這是個窮地方,又是曹刺史治下,才把歸義侯府分封在此。皇帝恩澤,名望、金銀、宅邸,土地,一樣不少。五進大院,又有錢有勢,這家丁丫鬟,自然越多越好。

連年戰亂,又趕上天旱,不自由總比餓肚子好。相比人煙稀少的村落,侯府卻人流如潮。以前餓肚子,白鷺霜降就打過這個主意。奈何柳安亂攪一通,也就作罷。如今舊事重提,自是發洩不滿。

可是抗議無效。白鷺捉不到耳朵,卻能抓住手臂。兩個指尖,抓緊面板,用力揪起,急速旋轉。柳安一聲尖叫,忙舉手投降。

“哼”白鷺一臉得意的道“老孃玩過的男人比你吃過的飯都多,我還搞不定你。告訴你,你是當家的不假,但你要聽我的。明白沒?”

柳安又不傻,哪敢說不明白。

“好,這第一條就這麼定了”白鷺掃視眾人,見無人反對,繼續道“這第二條就是,所有收入交公,男人決不能留私房錢。”

“我反對”小暑急切的叫了一聲,突然意識到自已冒昧了,低頭道“能給留些零用錢嗎?我保證不亂花的”

白鷺也是一驚,但想想小暑年紀,也就明瞭。又問道“還有誰?”柳安、穀雨匆忙舉手。白鷺點了點頭,卻見承兒也舉起了手。

“你要錢幹嘛?”

“給白姐姐買胭脂用呀”

白鷺溫婉一笑,轉頭盯著柳安道“你還不如一個孩子”然後又道“好,這第二條就這麼定了。給你們留點零用,具體多少,我和霜降商量之後再定。”

柳安得意,終於扳回一籌。卻聽白鷺又道“對於某些藏私房錢的”她盯著柳安道“馬上交上,既往不咎;否則一旦發現,家法處置”

柳承問道“什麼家法?”

霜降忙拿出一根粗粗的柳條,柳芽清嫩,還帶著幾絲水痕。白鷺接過道“以後這就是咱的家法,誰要做錯事,就用它打屁股”

柳安笑道“就這家法,用兩次就壞了”

白鷺揮舞,抽了柳安一下道“放心,外面的柳樹枝多,肯定夠用的”

柳安忙正色道“是,是。快快,第三條”

白鷺想了想,又看向霜降,事權和財權都掌握了,其他的應該沒了。“這第三條,第三條就是我隨時有定家規的權力”說完得意的看著霜降,霜降忙豎起兩個拇指。

有這兜底條款,還怕什麼!

柳安一掃二人表情,笑了笑道“要不我也給你們點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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