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死了。

將士們像突然失去了主心骨,連連敗退,被蕭家軍一舉俘獲,瞬間士氣大漲,歡呼聲此起彼伏。

映雪正想要後退,卻被一股強硬的力氣拉入了客棧裡,視線昏暗之中,她瞥見那個身穿藍色錦袍的少年,他面容俊雅清冷,發紅的淺色眼眸之中灰翳淡漠,唯有右角眼尾的那顆痣顯得更加蠱惑人心。

“抓到你了。”如地獄裡來的魔鬼輕輕地呼喚著她。

他整個身體死死地抵著映雪,一隻手緊緊地掐著她的脖頸,不斷地收縮,收縮,而另一隻手輕輕地撫過她的溼潤的眼角,輕輕地問她:“你哭了?”

“咳咳咳……沒有,沒有……你到底……是誰?”映雪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她感覺脖頸的力在不斷加強,直到她大腦突然一片空白,瞬間感覺到窒息死亡的瀕臨之感。

他微微鬆了力,看著她快要窒息的樣子突然歡快地笑了出來:“我剛剛發現了一個好玩的玩具,你想知道那是什麼嗎?”

映雪虛弱地跌坐在旁邊,過了半晌才緩緩地抬頭看他,他整個人沒在陰影之中。

他心情似乎很愉悅,也不在乎她有沒有回答,自顧自已地說:“那個好玩的玩具就是你。”

“你哭起來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我的婢女……可惜了她後來被我捅死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她爬上了我的床,用她的髒手撫摸我,太髒了,太髒了……然後她哭著求我說她錯了,她再也不敢了……”

“我不相信,只有死人才會聽我的話。”

他淺色眸中閃過一絲淺淺的笑意,回過身又看著映雪,整個人俯身靠近她,微微地抬起她的下巴。

“現在看,你和她有略微不同,不過我給你想好了你的去處,你想知道嗎?”

他眼眸中溢位了陰鷙的流光,整個人在黑暗中,笑得肆意歡快。

“你一定覺得是不是我有病?我確實有病,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從太監急不可耐地騎在我身上,從他們餵給我狗吃的剩飯,從他們叫我是賤婢的兒子,從他們喜歡看我哭,從侍女看我貪婪的眼色開始吧,我就有病了。”

“你哭的時候又讓我想起了那個陰暗的時候,暗不見底的日子,抬頭也看不到光,不過這都過去了。”

他的聲音泠泠沉靜,不像在跟她說話,而是在跟自已說話。

“嗯……讓我想想,開國大典還差個獻祭的人,既然你為了將軍哭,那麼就為將軍,為這個國家獻祭吧。”

“過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他的淺色瞳孔在光裡折射下異常昳麗,而後輕彎了眼眸。

他將她從地上拽起來,又仔細打量著她的神色,不在乎地說:“一個祭品也不需要知道名字了。”

映雪只感覺眼前一陣白色粉末團起,她便沒有意識了…………

…………

蕭岐晃然之間似乎瞥見了許子瑜的身影,他經過客棧之時,聽到一些聲音,走近一探,便撞見許子瑜迷暈了一個陌生的少女。

“你怎麼來了?”蕭岐目光轉向許子瑜,只見許子瑜涼薄的眸色略過蕭岐,側了個身,緩緩說道:“我只是來看看楚綏寧還能撐多久。”

“不過我倒發現了一個好玩的東西,她剛才在為楚綏寧哭……”他眼眸中越發的靡麗瀲灩,唇邊緩緩地綻開一抹笑,愉悅的神情不經意地流露出來。

“你的病情又復發了?”

許子瑜沒有回答。

蕭岐看了看五殿下陰戾的神情,又瞥了瞥倒在地上的少女,似乎在哪裡見過,但他見過的人太多了,也記不得了。

“楚綏寧已經死了,”蕭岐接著又補了一句,“他自刎了。”

“倒像他的性子。”許子瑜身姿頎長,緩緩轉過身來,臉上恢復了自若的神情。

“不過你這是做什麼?”

“不久後的開國大典還差一個獻祭的人。”

“嘖嘖,你莫非是為了找個合適的人獻祭才出來的?”蕭岐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揶揄,預設了他的行為。

“不全是,國師說我這次出行路上遇到的第三十三個人就是適合獻祭大典的人,獻祭她以祈求來年風調雨順,”許子瑜沉思著,愈發興奮起來道,“你不覺得獻祭的那天有人哭得越慘越好玩嗎?多可伶哪。”

“我先走了,五殿下記得答應我的事。”蕭岐瞬間失了興趣,轉身便往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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