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映雪逃跑至偏僻的皇城外的荒廢小院才鬆下口氣,暗道剛才著了他的道,被他拖延了時間,導致他提前恢復了力氣。若不是身上還有迷香粉,這次得和他糾纏分不出結果,這樣侍衛很快就會察覺到。還是自已太草率了。

剛才她看見他被宮女壓在身下那刻,突然間想起他之前說的那個婢女。他說婢女爬上了他的床,用她的髒手撫摸他。

她遲鈍了。

她一度想過如果有一天她碰見他,定是要他付出性命以報他上輩子活活將她獻祭的痛苦,但是剛才看見他無助地被壓在身下竟會有一絲動容。她不應該去想如果最開始有人幫他,他會不會改變,這樣她對不起上輩子自已的死,他根本改變不了自已殺了她的事實。

師父的羊皮卷給的位置或許有偏差,她要好好想想怎麼打聽到這株幽靈草。

夜色漸深,京城春風館內,燈火通明。

春風館前樓上掛著的牌匾是龍章鳳姿的三個金字---春風樓,酒樓共二重,裝潢華麗典雅,雕簷映日,金碧輝煌。

飛簷角掛上一盞盞燈籠,木材以上等紫檀木為主,酒樓內臺中間一群輕紗曼妙的紫衣少女跳著舞,小巧的腳踝上繫著金鈴,舞動間發出清凌凌的音,越發悅耳動聽。

她們的額間描著一朵精緻的海棠花,眼尾氤氳,面帶紫紗,白皙手腕上掛的精美海棠花墜,低頭擺弄間紫衣滑落露出一片誘人的白皙的面板,引得底下看客倒吸一口氣,貪婪的目光流連忘返。

而映雪打暈了其中一位少女,換上了她的紫衣,藏在了最後,只是跳舞的時候肢體略顯僵硬,儘量低著眸,降低存在感。

底下的看客非富即貴,幾乎坐無虛席,桌上珍饈佳餚擺滿,只是大多數都剩下大半,美酒斟滿玉光杯,映著眼前的荒唐的一切。

正當要退出時,一位非富即貴的大腹便便的官人喚著老鴇,踉蹌醉著指臺上這一群紫衣少女,“我要這些少女全都送入我的廂房,錢不是問題。”

老鴇臉上堆著諂媚的笑,扶著貴人,連連說好,給小廝們使了個眼色。

映雪連同著紫衣少女一起被推搡著進入了廂房,貴人醉著蒙上了紅絲帶,油膩地笑掛在肥臉上說:“來,美人兒,我們玩個遊戲,抓到誰,誰就陪我一晚。”

紫衣少女嬌笑地紛紛躲開,映雪則四下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不發聲響地離肥頭大耳的人遠遠的,上好梨木的桌椅七歪八扭地倒在地上成了阻礙,桌子上的翡翠玉杯灑落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伴隨著花鳥屏風倒地聲,映雪聽見門外慌亂的驚呼:“有刺客!抓刺客啦!”

下一刻,廂房的門被劍生生劈開,劍光直朝貴人奪去,貴人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刀便刺入他的腹中,再毫不留情地抽出,血噴灑一尺之遠,他驚恐的表情仍在臉上,身體戰慄著,直到沒有呼吸。

橙色的光映著他驚恐的臉,也映襯著所有人害怕的神情。

而刺客只著灰色布衣,頭戴斗笠,臉被遮擋住,唯有一雙冷厲的雙眸帶著恨意注視他。揮劍以極快的速度破窗而逃,驚起水聲一片,屋外夜色濃濃,他留下一個背影。紫衣少女在驚嚇中晃過神,尖叫著四下逃躥,外面亂成一團,映雪也跟著跑路,路過隔壁廂房時,門突然開啟,一個小廝三四下便點了她的穴,絹帕捂住她的口鼻將她擄至屏風後。

春風樓的小廝居然還會武功!

小廝將他移至素娟屏風後,便退下了。

她身體不能動彈,卻仍然感覺到有一道灼熱的視線在背後似要將她拆骨入腹,耳邊突然傳來溫熱的氣息,熟悉如魔鬼般魅惑人心的話響起:“呵,又落到我手裡了。”

映雪感覺到一把短刀的刀鋒輕輕挑起她的紫紗滑落,白皙的面板露了出來,從手臂滑落到肩,再到脖頸,驚起紫衣的鈴鐺聲清凌凌的響。

他走到她面前,嘴角噙著一抹看不透的笑,眉目絢麗,心情愉悅地看著她,整個人俯身靠近她,刀輕輕地勾起她的下巴,接著便挑開了她的面紗丟到地上。

她忍不住側過身,髮絲凌亂,呼吸仍不亂。

“不說話?”

她低頭的目光所至他的藍色錦袍,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意識到能動手指,便假意像上次揮動衣衫散出粉末一樣,他下意識一擋眼睛,卻被她塞了一顆棕色藥丸。

手指指尖觸碰到他柔軟的唇僅一刻,他一怔,便被她點穴,藥丸入喉。

刀垂直落地,泛著冷冷的寒光。

她能感覺到他眼神陰翳了一瞬,淺色眸子蓄著狂風暴雨,修長的五指死死掐住了她的脖頸,她被掐得直咳得說不出話,生理性的眼淚下意識地流出,一滴淚珠落到他的手上。

他洩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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